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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玄子皱眉道:“中牟位于赵魏交界,一向防守严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怎会轻易被你们攻下?何况邯郸之南还有延绵百里的护都长城,赵人长期驻军,你们那十万多人若孤军深入,实在非常
危险。”
申龙甲道:“今次我们是一不做二不休,现在管中邪陈兵韩人的泫氏城,离屯留只有八十里,到中牟则是百余里。为了让管中邪放松警惕,分兵两路,寡人不便露面,率大军
直接前往屯留做督战之状。滕太傅领兵三万先行,寡人会授予你秘密诏书,以增援王龁为烟雾,到泫氏去褫夺管中邪的兵权,把他的十五万兵员据为己有。那就可声势大壮,最妙
是赵人仍会以为我们是北上到上川与王龁会师,再合力进攻打上党。所以必会把兵力集中在上党,好来应付我们。”
荆俊狠狠道:“最好顺便把管中邪斩了。”
纪嫣然道:“那等若要迫吕不韦立即作反,别忘了管中邪现在是吕不韦的爱婿哩。”
申龙甲道:“到了泫氏后,我们分明暗两路进军,使赵人以为我们是要到上川去,其实却是渡河潜往中牟,攻其不备,以乌家精兵于黑夜攀墙入城,只要能控制其中一道城门
。就可把中牟夺过来了。”
滕翼点头道:“最好是先使人混入邯郸,到时制造谣言,弄得人心惶惶时。赵人只好把李牧召回来保卫京城。那屯留就再非那样无可入手了。”
纪嫣然奋然道:“同时还要教端和大举反击。牵制着庞煖和司马尚两军,小贲和小武分别牵制住韩魏,那李牧被召离屯留,就该是定局了。”
申龙甲道:“这事最考功夫处就是如何可行军千里,由泫氏渡河往中牟而不被敌人察觉,否则只落得是另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城战。”
纪嫣然细察地图道:“你们可诈作先往上川,到了潞水南岸,才兵分两道,由此至中牟全是无人山野,只要行军迅速,就算给人见到,亦赶不及去通知中牟的城守,所以人数
不可太多,且须全是精简的轻骑先行,步兵随后,周良的鹰王,该可在这种情况发挥最大的功效。”
众人至此无不充满信心,恨不得立可攻入中牟。
滕翼领前军三万乘船顺流而下,在武遂登岸往东北行,直抵管中邪驻军的泫氏城。
管中邪、连蛟、赵普三人领军出城迎接,表面上当然执足尊卑之礼。
滕翼教乌果等扎营城外,为了不让管中邪生疑,只和荆俊领一千亲兵入城,反正任他们如何眼利,也估不到世上会有可折起来藏在裤管内的弩弓。
到了帅府后,拿出嬴政诏书,命管中邪立即交出兵符,同时回京述职。
管中邪看罢诏书,色变道:“这是什么意思,仲父为何没有指令?这诏书亦欠太后玺印。”
滕翼故作惊奇道:“管将军为何如此紧张,大王只是体念管大人劳苦功高,又屯驻外地经年,才让管将军回咸阳小休,这等更换将领,何用劳烦仲父和太后呢?”
此时荆俊见连蛟往后移退,忙一声令下,随来的亲卫立时取出折弩。控制了场面。管中邪那想得到滕翼他们有此一着,见他面含冷笑,手按刀鞘,知道只要说错一句话,立即
是身首异处的结局。举手制止了手下作无谓反抗,换上笑容道:“上将军教训得好,事实上未将亦很希望回去见娘蓉。”
滕翼笑道:“君命难违,我只是依命行事,管将军肯合作就最好。”
他是不愁管中邪不听话,除非他要立即作反。否则就只能有这等结果。
翌日滕翼使荆俊名之为送行,实在是把管中邪和他的二千亲兵亲将押解往武遂,看着他们登上战船,才返回泫氏城。
此时滕翼严密封锁消息,已完成对管军的编整,骑兵增至五万人,轻装步兵五万人,重装甲兵八万人,登时实力大增。
与此同时,申龙甲担心王龁重伤后,军中无帅主事,杨端和远远不是李牧的对手,坚持不到滕翼的支援。
于是,在滕翼领军出征德同时,便以派太医为王龁诊治为名,暗中将大军交给了桓奇,自己带上廉颇、纪嫣然、田玄子和善柔,化装为兵士,混入了太医护卫之中,先一步赶
往上川。意图明显,就是让廉颇暂代统军,也只有他坐镇,申龙甲才不怕李牧会翻上天……
到了上川大营,廉颇先行入营同杨端和说明情况,杨端和立即率人将申龙甲等人,迎入营帐,为了对申龙甲的身份保密,等到左右都退下后,杨端和才对申龙甲跪叩。
这时候,帅帐屏风后面闪出一人,同杨端和一同跪叩于地上,拜道:“罪臣王龁,不知大王驾到,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申龙甲赶忙将他二人扶起,说道:“二位将军忠心为国,何罪之有啊!王上将军伤重,应该多卧床休养才对,让端和来迎我就可以了!”
王龁和杨端和一听,立即再次跪倒,见他虽然脸色极差,但双眼依旧如以往般的炯炯有神,这才放心说道:“请大王恕罪,其实罪臣及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
王龁这一下,倒把申龙甲他们都搞迷糊了,说道:“王上将军年事已高,腿膝受不了,来看座。上将军为我大秦南征北战,劳苦功高,不要再罪臣罪臣的,有什么因由,都起
来坐下再说。”
申龙甲端坐于帅帐当中,王龁和纪嫣然等人分别坐在两侧,坐定之后,王龁整理了整理略显激动的情绪,这才说道:“老夫是看着长安君长大的,这孩子本性不差,兼且天生
聪慧,十分上进好学,同大王相比,只是少了一份雄才伟略,除此之外,也可算得上是一位名主。”
说道此处,王龁顿了顿,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自从大王由赵返秦后,长安君心性发生了巨大变化,不但权欲心高涨,还好杀残忍,放纵自流,在屯留所作所为更是令
人发指。老夫也曾屡次告诫于他,他都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的宠信小人,听信谗言,已经寒了我们这些儿老人的心。大王和鹿公诸公都反复告诫老夫,怜恤之情,令老夫万分感激
。可长安君为了个人权力斗争,竟然与赵人暗中勾结,至我大秦十余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简直是丧心病狂。长安君到屯留之后,之所以一直都按兵不动,还不是对老夫手中的十
几万军队心存惮忌。”
“老夫思前想后,决定将计就计,假装中那李牧之计战败受伤。失去了老夫的牵制,管中邪又袖手旁观,长安君必定会有所动作。是选择回头是岸,剑指赵人,建功立业,为
老夫报仇,还是在赵人的支持下,将矛头指向我大秦,到时候就一目了然了。我没这些儿老骨头也就可以下定决心取舍了。”
说到此处,王龁分外沉痛地道:“只是没有想到,李牧难怪能名震当世,他的阵法变化无常,将士用命,训练优良,打仗就像变戏法似的。老夫和端和已全神留意赵境的动静
,广设军哨,但都比不过大王派来的鹰使。还是雄鹰首先发现李牧的铁骑踪迹。岂知警报才起,李牧的铁骑已来至营寨。要不是端和领着一支万人队伍,死命断后,否则这次诱敌
就会真的演化为大败,老夫也未必真的还有命在。只看长安君仍旧按兵不动,连派人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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