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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男二上位,狗血,也真情实感。
不太民国风,作者正在努力开发此业务。
没看过民国片,有什么可修改的bug尽管提(用词什么的),如果能给出修改意见那我就要被感动得暴风哭泣了(作者能力有限改不了的情节,只能先跪一个了)。
所以拿着放大镜开始扫文叭。
陈宴X许亦
有点危险的攻X懒且清冷的受
1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呸!糟老头子说谁呢!我打你啊!”
“上次那个有辱斯文的破提案是你的手笔吧!那我可没打错人!”
一片混乱中,响起一个平稳的声音。
“各位!冷静一下!请不要影响会议的召开!”青年坐在二楼栏杆上,翘腿也翘得很是优雅。
此言一出,下面装模作样或真情实感掐架的一群人,动作都顿了下来。
陈宴是笑着的,语气莫名轻松愉快起来:“不然的话,我有多种方式让各位冷静一下。”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身侧两人便各自举起一桶冰水,面色不善地看着下面。
许亦本来在楼下斗殴圈以外,见状神色一凛,从旁边的长桌拿起一个玻璃杯,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护下我。”
他身边秦沈疑惑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话,许亦就抓着杯子,往自己额头上一砸。
他这一砸砸得不留余力,直砸得鲜血淋漓,周边推推搡搡的众人瞬间止住了动作。
“哎呀,许上将的儿子晕过去了!”
“快快快!叫大夫来!”
许亦被秦沈半架着,手指抓着桌子边缘,听着喧闹的人声,只觉得头疼。
他并不想自虐,但这是剧情需要。
对,许亦是2019年将上映的一部民国片的男二,唱念做打一颦一笑早已是定数,但他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也明白了自己的时空定位。
在他的妹妹即将被几个彪形大汉轮流强暴时,本应该在应城求学的他,赶最后一班车回到了龙城,拦下了命运的齿轮——那一瞬在剧情灌输进脑中,同时命运的齿轮也削伤了他的手。
他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妹妹的身上,缓声安慰她,一抬眼,便看见了陈宴。
对方站在墙角的阴影里,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见他望过来,陈宴仍保持双手插兜的姿势,只是下颌微微朝他一扬,随后他将有几分宽松的大衣一拢,衬出修长的身形,毫无留恋地转身提步,离开了。
但汹涌如潮水的剧情,提醒着他——救下许熙,本应该是陈宴的份内职责,并且两人的感情将由此走向一个转折点。
而许亦则将黯然退幕,并在自己异父异母的妹妹许熙出嫁的那一天彻底黑化,在议会中与妹夫陈宴针锋相对,最终被斥为保守派的代表,被来自反对者的一枚子弹结束生命。
2
但自打那次许亦横插一脚后,剧情的走向就颇有些野马脱缰。
本应该由陈宴每天亲自送到许熙手中的玫瑰花,却成了给他许亦的。
“你不觉得给一个男人送玫瑰,很是奇怪吗。”许亦垂眼看着那簇娇艳欲滴的花,问他。
想了想,他又好心提点陈宴:“许熙喜欢栀子花,喜欢城东那家店新进的旗袍,喜欢天空和海。”
“那你呢?你又喜欢些什么?”陈宴将手撑在车门上,几乎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偏头问他。
对于许亦而言,这明显超越了安全距离的范围。
但他不想费气力多与陈宴争执。
实际上,直到被陈宴问起,他才恍然察觉自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黑白键的钢琴、老旧的留声机、歌剧与画展,都是剧情需要,是命运强塞给他的。
对于这些东西,他说不上是讨厌,但绝对谈不上喜欢。
“与你何干。”他最后这么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3
那次的谈话最终陷入僵局,就如往常一样,简直无可救药。
好在陈宴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却好歹是顾及礼节的,也没有刁难他,笑着抬手为他打开了车门。
许亦莫名想到这些,在陈宴缓缓走下楼的空当里。
他此刻的模样有些狼狈。
鲜血从额头上淌落,腥咸的味道直抵咽喉,而他想的居然是,陈宴见了这般模样的他,或许就会失去本来就不知所起的兴趣。
在原本的剧情中,许亦这一出就是在赌,赌的就是陈宴对自己妹妹的真心值几斤几两。
议会分裂成两派,为了阻碍这个议案的通过,保守派的花样手段可称层出不穷。
从提前一晚来占前排位置、喧哗打闹到叫骂无所不用。
但陈宴身为自由派的代表,来自蒸蒸日上的新知识阶级,又是当地新兴最大军阀派系首领的孙子,一出场无疑就控制住了局面。
所以许亦采取了自残的方式来拖程序。
当然,如果陈宴不买他的账,那一切便无异于瞎子点灯白费蜡。
原本的剧本中,因为许亦与许熙异父异母的身份尚未暴露,陈宴不知许亦对自己未来妻子的心思,念着许亦小舅子的情面,倒还真没有多加为难。
但鉴于剧情已经面目全非,许亦对于陈宴高抬贵手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4
陈宴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许亦尽职尽责地低头趴在秦沈肩上,觉得陈宴简直是阎王爷转世,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以至于他喘气都喘得小心谨慎,
“叫医生吧。”陈阎王总算大发慈悲,有如菩萨低眉救世。
他说完这句话,便绕过许亦,径自向门口走去。
“……没想到陈家小子还是个重情的。”
“传闻不假,陈宴看来真的很喜欢许小姐了。”
一时间议论纷纷,保守派的喜气洋洋,自由派则群情激愤。
但这都不干许亦的事了,好歹他今天的主线剧情走完了。
医生来了,给他上了药,附送医嘱一打,便摆手放他走了。
许亦走出门。
夜风很温柔,凉意渗入骨子里,却不嫌人,反而有一种清冽的韵味。
许亦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先前几天的疲于奔命感突然就杳然无踪了。
尽管结局已定,但晚来微风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却猝不及防地戳中了他心上的某根弦。
音乐就这么流淌而出,缓缓拂过脸颊。
所以,当陈宴的车突然停在他面前时,他侧头看过去,脸上甚至是带笑的。
“上车。”陈宴坐在后排,身上仍然是那件黑色风衣,对他说。
许亦自己打开了车门,低身进去了,坐在陈宴身边。
他不太在乎陈宴带他去哪里,只要不回他自己的家,就行。
车子行过凹凸起伏的青石板,不太稳当,许亦身上到底有伤,心神不宁,转身处一个没收住,便直直跌向陈宴一侧。
陈宴避开他的伤口,伸手稳住他。
“去哪。”许亦问他。
“送你回家。”见许亦面色一瞬间不太好看,他顿了顿,出声问道:“你不想回家吗?”
许亦将相自己扣的十指收拢:“不想。”
他沉默了一瞬,又重复了一遍:“不想回家。”
语气近乎固执。
“那好吧,我们不回家。”陈宴妥协似的,又问,“想去哪?”
许亦说:“渡江大桥。”
5
桥上灯火与桥下水波相映成趣,明晃晃的不似人间。
许亦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临江阁。
陈宴很好地会了意。
他问:“我们上去?”
在得到许亦肯定的回答后,他牵起了对方的手,甚至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姿势。
许亦没有挣扎。
挣扎是无谓的,而他又懒又累。
他任由着陈宴牵着自己上了楼。
这楼夜里本该是锁着的,无奈来人是陈大少爷,那么一切破例都是顺理成章的。
许亦觉得自己和陈宴就是两个极端。在议会一事上就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陈宴处理事情的手段一向是张扬的,而许亦则是内敛。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刺猬,所有的刺都是向内的,根根刺向自己柔软而不堪一击的内里。
陈宴就站在他的身边,左手仍然牵着他的右手,正趴在栏杆上,微长的头发柔软服帖,一双眸子明亮异常,映着粼粼的波光。
许亦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很长时间,终于出声问:“……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突兀,但陈宴只是微微地“嗯了一声,便笑了。
他说:“喜欢的东西没有多少。喜欢的人倒有一个,不偏不倚,正好在我眼前。”
许亦没有说话。
他想,他跟这个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造成陈宴莫名其妙举动的原因或许数不胜数,但他许亦一无所知,只是觉得莫名。
他不是在和一个人对话,他想。面前的人表情鲜活,却不是真心实意的;语言讨喜,却不是发自内心的。
陈宴好像又在说些什么。
喋喋不休又恼人。
许亦心下这么想着,动作上也没停,闲出来的一只手攀上陈宴的肩,堵住了他的唇。
安静了。
就好像先前所有的烦躁不安,种种情绪层层堆积,就如洪水遇塞,不慎溃堤。
陈宴安静地任他为所欲为,等他情绪平静下来,才缓缓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的薄唇被亲得红肿,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他的拥抱是温暖的,心跳也强健有力,给人的感觉莫名安心。
“好些了吗?”他哑声问,“有没有感觉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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