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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今夜阴云叠的很重,见不着什么光亮,各家各户门前的灯笼都被风吹得摇晃,照得灯影一晃一晃,偶尔晃过阴暗角落,寒光一闪而过。
和仕刚方从福满来茶楼出来,明日休沐,正逢着福满来茶楼新请了说书人,他们几个同僚下了值便相约着去听书喝茶。
不得不说这花大价钱请来的说书人就是有本事,虽是是瞎眼的半大小子,讲的故事却是活灵活现,直让人听得入迷,赢得满堂喝彩,这一抬头看外面已是天色沉沉,又坐了一会儿用了些点心,同僚们都先后告辞离去。
萧丞盯得严,吃花酒听小曲赌博逗乐一概不能沾身,唯剩了这喝茶听书一个可消遣的闲事儿,和仕刚本是个生性散漫的,平常藏着掖着罢了,这回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消遣一番,便一直待着没走,最后只余他一人,甚是悠哉的叫了壶酒过来。
“欲知后续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折扇一收,醒木一拍,近日说书告一段落,余下小一半的客人纷纷鼓掌叫好,取了零钱碎银扔到看台上,是为赏钱。
和仕刚意犹未尽咂咂嘴,也取了碎银扔到台上。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那粒碎银正正好扔到了说书少年脚下,少年眼上蒙着白布,耳朵却比常人灵敏,听着一声响在脚边,耳尖动了一动,撩开衣摆蹲身,没在地衣上摸索几下就摸到了那粒碎银。
和仕刚注意到少年的动作,他半壶酒下肚,微醺的眯了眯眼,看少年下一步如何。
说书少年嘴边弧度明显上扬,碎银在白皙的指尖流转几圈纳入掌心,竟是起身不偏不斜对着他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
和仕刚稀奇的往前探了探身,看着那少年从说书案下抽出根乌漆嘛黑的木杖,噔噔噔点着地慢慢往后台去了。
这陈年酒后劲大,和仕刚晃了晃脑袋,往后歪进了椅子里。
再后面就是唱曲的了,和仕刚饮下一杯酒,心中默想着饮完这一杯就起身离开。
奈何有人来敬他酒。
十分热情地又给他杯子斟满了,“哟,和大人,赶巧在这遇着您,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于是又一杯饮下。
“和大人好酒量!来再饮一杯,这酒味道醇正,一点都不假的!”
又一杯。
和仕刚眼前大大小小的光电眩晕,但他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醉了,勉强撑着桌子起身,不知道从几个人包围中摆着手踉跄出来,渐渐远离了喧嚣,扶着福满来的大门呼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眼前清明了一些,回头看时,他方才坐着的桌子前空无一人。
但酒气蒸腾上来,又开始晕乎,眼前黄的青的,几种颜色在他眼前乱晃,是方才敬酒的人的衣裳颜色。
和仕刚使劲揉了揉眼,也没认出来脸熟的人,只好缓了一缓,扶着墙出门去了。
伙计去收拾他坐过的桌子时收走了三个空酒壶。
大街上热闹,巷子里人少,和仕刚惦记着早些回去莫让夫人担心,凭着记忆踉跄走着曲线,迈入了一条没点几盏灯的巷子里。
夜风乍起。
和仕刚眼神迷离,双手摸索着巷子墙壁往前挪,好几次都险些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上。
滚来一粒小石子,和仕刚脚下一滑就要往前趴去,脸要着地的前一刻,后领被一股大力拽起,往后猛地一拉一提,直勒得和仕刚翻白眼。
经了这一出子,和仕刚吓得酒醒了大半,后背冷汗一下子浸透了衣衫。
他虽是被提起来,腿软的站不直,颤颤巍巍慢慢蹲下身,深呼吸几下,不忘带了笑意抬头,“多谢这位仁兄出手……”
恰逢又一阵风吹过,撩开云层一角让那月色怯怯露了一面,恰恰好从这人背面照来,话说了半截卡在喉咙里,和仕刚整个人被笼罩在这人的影子里,瞪大了眼,被面前这人周身气势震的止了话音。
男人缓缓去了兜帽,露出一张黑色的泛着寒光的冷铁代面。
和仕刚模糊看见了他手上戴的有银色护甲,一手三个,隐隐闪着瘆人的寒光。
当夜,户部侍郎和仕刚彻夜未归。次日清晨下朝方回府。
家人问时,只说昨夜同户部员外郎郭法一起彻夜整理内卷,郭法携了礼物一同登门,两人俱是一脸疲色。
郭法恭敬将礼物盒子奉给和夫人,不忘说笑,道和大人昨夜一直念叨着夫人,今早上还非要拉着他回来,特让他来证明昨夜未归并非是京都夜晚富贵迷人眼。
几句好话哄得和夫人眉开眼笑,颊飞红云,帕子掩唇娇笑。
他们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然而这京都官员中确实是出了一件大事。
昨夜承事郎惠举因病暴毙,死于家中,因家无妻室,迟至今日清晨,尸首方被去叫门的小侍发现。
仵作验尸时,尸身硬得跟石头一般,全身无伤口,仅仅额角一小块破皮,该是真心痛发作时,四肢无力瘫软在地时磕在桌角上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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