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个人“喁喁私语”
    的时候,洞房里忽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叫狗蛋儿的七、八岁男孩儿爬了进来,拽着王晓华-梅的衣服笑着说:“做我的媳妇,你是我的媳妇喽!”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洞外面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妈儿”
    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你要傻梅当媳妇,我怎么办?谁娶我呀?”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有的往外拽狗蛋儿,有的哄小女孩儿。
    都骂狗蛋儿“忘恩负义”
    ,放着自己的媳妇不娶,抢别人的新娘。
    纠纷在嘻嘻哈哈和噼里啪啦的打闹中调节停当,紧接着又进行下一对。
    直到各队的开饭钟响起,孩子们才摘着头上的麦秸、草叶,拍着身上的尘土,“呱嗒”
    “呱嗒”
    向村里跑去。
    一上午,王晓华-梅几乎没说几句话,除了一开始的傻笑外,再没表现出傻样儿来。
    虽然都是撂下的游戏,又是成年人心性,却玩儿的很开心。
    这证明孩子们已经接收了她,除了王晓华和王秀春,尽管还都喊她傻梅。
    回到队部,王晓华却被奶奶王张氏当着一队的社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来,为了勤工俭学,学校给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规定了拔草任务,星期天必须完成。
    王贵强读五年级,王晓玲读三年级,两个人都必须去拔草。
    王张氏便把看孩子指望在了王晓华身上。
    王晓华也知道这个,但九岁的孩子有几个不贪玩儿的,能躲则躲。
    吃了早饭后家也没回,就拉着王晓华-梅、王秀春等,跑到场院里去了。
    长期穿土布袋的婴儿都有个天性:一天内,哪个时间段抱着他(她)玩儿了,第二天必定在那个时间段闹着要起。
    由于王晓华-梅参与的缘故,最近几天,王晓叶每天上午都要穿上小裤子,由王晓华-梅带着她学走路,而且又正在兴头上,巴巴地盼着王晓华-梅的到来。
    今天王晓华-梅之所以没去,除去愿意与小孩子们打成一片以外,主要是不知道大年纪学生还有拔草任务,认为大姐王晓玲必定在家看孩子,所以玩儿的十分踏实。
    王晓叶却不干了,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又蹬又踹地大哭。
    一条胡同里都能听见,一上午把嗓子都哭哑了。
    这一回,王张氏再也不说哭是唱了,急得“嗷嗷”
    滴!
    把王晓华和王晓华-梅骂了千遍万遍。
    到了食堂里当着众人的面不敢骂王晓华-梅,把气全出在王晓华身上了。
    王晓华挨骂挨惯了,也不生真气,冲着王晓华-梅挤挤眼儿,小声说:“让她骂去,就是玩儿。
    下星期咱还一块儿玩儿!”
    王晓华-梅想起前世的王晓叶正在受癌症折磨,这世里又让她受了一上午的委屈,不由心里酸酸的,后悔没带上王晓叶一块儿去场院。
    “下星期咱带着小妹妹一块儿玩儿!”
    王晓华-梅郁郁地说。
    …………………………………………
    队里的新会计是从五队调过来的,姓牛名瑞喜,四十来岁。
    由于妻子身体不是很好,孩子又小,晚上都回家休息。
    新来的看门人是个老鳏夫,姓吴名凤来,六十来岁,本队社员。
    吴风来爱喝酒,而且喝的很有特色:把一两酒的酒钱往柜台上一放,用手一指柜台上的酒篓,卖货的便知道他这是要打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