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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是刘家奴仆,旺财是阿贵的儿子,刘天是刘丹大伯的儿子,行七,叶瑾的父亲叶涛是刘正请来的教头,叶涛原来在刘琨手下效力,后来刘琨兵败身死,叶涛带着随着宗族迁徙至樊城,被刘正相中,带到刘家,专门训练刘家的部曲。刘天是个敦实沉闷的少年,这叶瑾倒是嘴巴不停,一路上嘀嘀咕咕说着学堂的琐事,在这个直爽少年的感染下,刘丹也渐渐开朗起来,和二小有说有笑。后面跟着的旺财松了一口气,丹哥儿总算回来了,恢复以前的样子。这些日子夫人把自己叫去,总是询问少爷的状态,旺财知道夫人很担心,自己也是七上八下,魂不守舍。
众人正在忙活,这时从山腰上传来一阵粗犷男人唱的歌声:
打铁唔怕火星烧
恋妹唔怕斩人刀
斩了头来还有颈
斩了颈来还有腰
就是全身都斩碎
还有魂魄同妹聊……
歌声犹如大水抛浪,奔腾激荡,大有一泻千里之势。这韵律有点像客家山歌。客家山歌相传是秦国造阿房宫时的伐木工人唱的歌,因为北方动荡,很多人陆陆续续迁徙到南方,各地口音都不相同,正如八王之乱后,凉州、秦州、雍州的侨民迁徙到襄阳、荆州,再往南到湘州、江州,在南岭一带形成一个特殊族群--客家。
山歌本来是下里巴人唱的,给那些文人演绎修饰,就成了现在文绉绉的诗经,阳春白雪,缺少了山歌本来的原汁原味的生动活泼的气息。比如《诗经·关雎》,本来是民间阿哥阿妹的情歌,让那些文人演绎考据,诗中的男女主人公就成为大名鼎鼎的周文王姬昌和他的娇妻太姒,这都挨得上吗?
另一边一个大胆的女声和唱着:
好碗就要装好菜
好郎就要配好妹
红漆筷子瓷器碗
摆在桌上更登对
肯定是村里的姑娘们在山上砍柴,被树里的后生看见了,隔着密密的树林故意唱歌撩妹,而村里的姑娘们也总是怂恿一个胆大的女伴对上一个,然后在旁边笑得前府后仰的。这时叶瑾和刘丹听见阿哥阿妹调情,心里作怪,开始搅和。叶瑾唱到:
吃泡要吃三月泡,
恋妹要恋一样高,
一样高来哪样好,
嘴对嘴来腰对腰。
刘丹接着唱:
一个高来一个低,
好像矮子爬楼梯,
只要中间对得好,
管它两头齐不齐。
刘丹唱完,大家捧腹怪笑,就连叶叔也忍俊不禁。山腰上的姑娘小伙子气得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暗道今日晦气,又碰见刘家村这两个小泼猴。刘丹管不住自己的嘴,山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唱完才知道不对,这是原来这幅身体的主人的习气作怪。现在是三月艳阳天,正是情难按的时候,败坏了人家的兴致就不好了,得想个办法挽救。于是刘丹开口唱到:
山中只见藤缠树
世上哪有树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
枉过一春又一春
……
一首唱罢,旋律急转,另一首山歌又出来:
跑马溜溜的山上
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溜的照在
襄阳
溜溜的城哟
月亮弯弯
襄阳溜溜的城哟
……
正月里是新年哪咿吆喂,
妹娃我去拜年哪呵喂,
金哪银儿梭,银哪银儿梭,
那阳雀叫啊捎着鹦哥啊捎着鹦哥
……
刘丹的山歌一首又一首,一共唱了十多首,姑娘们听得面带桃花,小伙子听得春心荡漾,叶叔几个看着刘丹也惊奇不已,这九郎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多山歌民谣。最后一曲唱罢,刘丹拿出竹筒来喝口水,今天是累到了。刘天久久看着刘丹,眉头紧锁。
刘丹喝道:“看什么看!唱歌,不行啊?”
刘天疑惑道:“丹哥儿,你发了?”
众人绝倒。
刘丹一行往山里走,山谷渐渐开阔,进入眼帘的是满山的翠竹,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远远望去,好像起伏着的绿海的波涛。这里竟然有竹子,真是喜出望外,这个竹子造纸倒是不错。现在东晋的造纸术都是“蔡侯纸”,用的是构树(又称楮树)皮为原料,从采摘构树皮到做成一张“蔡侯纸”要经过36道大工序、72道小工序。原料采集、装卸、切番、捞纸、晒纸等流程。简单点说就是先把采集来的构树皮浸泡,再放入一人多高的大锅中两次蒸、泡、晾后,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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