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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虽然他没有什么本事能起什么风浪,但逼至绝路的人总会做出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所以我在担忧。”莫誉毅避重就轻的斟酌着措辞,最后合上她的手,看着她平坦的肚子,“特别是现在,我得更加小心才行。”
秦苏摩挲过他眉角的折痕,道:“你要学会相信我。”
“……嗯。”莫誉毅俯身打横将她抱起,“施虞这事你不用担心,现在该好好的休息了。”
秦苏躺回床上,刻意的往里面挪了挪。
莫誉毅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急忙抱住她,“别移了,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秦苏莞尔,“不会。”
莫誉毅绕到小床另一侧,从衣橱里将厚实的棉被抱出来。
秦苏见状,诧异的从床上坐起来,难道他准备睡地上?
她忙道:“冬天地上寒气重,你风湿还没痊愈,睡了明天又得骨头痛了。”
莫誉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铺在了地上,他道:“没事,你躺好了,别往里面挪。”
秦苏从床上站起来,蹲在他准备好的地铺边,道:“虽然床有点小,但挤一挤还是能睡下咱们两个人。”
“现在是三个人。”莫誉毅严肃的回复。
秦苏平躺在地铺上,斜睨他一眼,“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没想象中的那么薄弱。”
“我不想一时的不慎,一世的遗憾,乖乖听话。”莫誉毅重新将她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准备关灯。
秦苏抓住他的手臂,强势的将他离开的身子拉扯到自己身边,她抬起头,吻上他暖暖的双唇。
今晚天气大寒,陈妈特意煮了一大锅益气补身的羊肉汤,里面或多或少放了滋补的东西。
吻上的瞬间,莫誉毅只觉得今晚上吃的羊肉汤瞬间从胃里散发到四肢,那种引诱自己荷尔蒙膨胀的热量,让他短时间的大脑失去连接,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用力。
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鼻间萦绕。
秦苏瞠目,瞧着他鼻下流出的两条血线,掏出纸巾替他擦了擦。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捂住鼻子跑进洗手间,脑袋一上火,就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从鼻子里流出来,果然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大补。
他尴尬的掬了两把冷水浇灭体内蹭蹭燃烧的欲
望。大喘气过后才慎重的走回房间。
屋内已经恢复安静,床上的女人昏昏欲睡的闭上了双眼,呼吸声浅浅的落在枕头上,她双膝微微蜷缩着,睡得异常安稳。
莫誉毅谨慎的控制着呼吸,俯身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清晨阳光柔和的顺着窗台落在地上,本事静谧的空间突然传来一阵稍急促的喘息声。
秦苏单手掩住口唇,仓皇的从床上爬起来,就这般赤脚踩过地板匆匆忙忙的跑向洗手间。
莫誉毅被惊醒,警觉的坐起身,正好瞧见她在自己眸中一闪而过的背影,连忙从地铺中站起来。
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伴随着一阵阵干呕声从里面传出,莫誉毅慌乱的趴在门前,轻轻的叩着门,“苏苏,好点了吗?”
没有回复,除了流水声已经没有呕吐声了。
莫誉毅担心着她体力不支晕倒在里面,未有迟疑的直接拧开门锁。
秦苏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间,听见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迷蒙的双眸中氤氲着些许水雾,因为呕吐,眼圈泛着红。
莫誉毅疼惜的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放回床上,动作轻柔的为她抚了抚脸上的乱发,压低着声音,问道:“还难受吗?”
秦苏摇了摇头,睡意惺忪的闭上了双眼。
莫誉毅坐在床边,暖了暖自己的手,动作轻重有度的替她按摩着头部,舒缓着那不由自主绷紧的神经。
看她如此,这才明白临走前医生特意给的交代,因为中毒,晨吐可能会比普通人强烈一些,也许吐出来过后会减轻对于胎儿带毒的伤害,所以尽可能的不要过多的使用止吐药。
莫誉毅目光骤然一聚,静默的空间里,有一种可怕的戾气自他周身上下散发着。
是我不该,是我大意,是我过于自负,才会让你如今这般难受。
“唔。”秦苏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手轻轻的拂过肚子。
莫誉毅见状,哪里还有时间怨恨谁,忙不迭的扑过去,小声问道:“肚子痛?”
秦苏睁了睁眼,刚刚醒过来的双眼有些朦胧,她摇头,可能刚刚吐过之后,心口没那么闷,又觉得有些饿了。
她道:“饿了。”
莫誉毅轻喘一口气,“我去给你煮点燕窝粥,不能只喝白粥了。”
秦苏知晓他的厨艺,索性自己坐起来。
莫誉毅面色一惊,不安道:“还觉得难受?”
秦苏穿上鞋子,道:“还是我亲自做,你的双手是建功立业,不是为了待在厨房拿菜刀拎铲子。”
“那都是胡说八道,我的责任只是照顾好自己的妻儿,至于什么丰功伟绩,我现在愿意做一个市井小民,不做那些圣人君子,你躺着,别乱动。”莫誉毅强势的将她的鞋子脱下,重新把被子搭在她身上。
秦苏笑而不语的看着他匆匆的走出房间,掀开被子,重新穿上鞋子。
厨房内,莫誉毅犯怵了,他不是第一次煮粥,可是他怕自己煮的连老鼠都嫌弃。
陈妈瞧出他的顾虑,摇摇头,“得了,你还是去陪着大小姐吧,这里交给我。”
莫誉毅为难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就留在这里看着,以后她饿了,我别的东西做不来,至少煮一碗粥还是应该会的。”
陈妈拿出砂锅,倒上水,道:“我等一下给你写一本食谱,大小姐喜欢的吃食我都列出来,你没事的时候多练练手,久而久之自然就会了。”
“好,最好再写上几种补汤,过了早期,后期应该胃口会好一点,那时得好好的补补。”莫誉毅看着另一侧扑哧扑哧正挥散着水蒸气的汤锅,不明道:“一大早就炖汤?”
陈妈点了点头,解释道:“昨天的新闻我也看到了,小沈不是受了伤吗,毕竟也是可怜的孩子,给她炖点汤送过去。”
莫誉毅悻悻的回过头,却见厨房外一抹身影不动声色的站着。
秦苏注意着他身后的那锅汤,目光略显深邃的落在他的身上,她一步一步走进,声音还是以往那般不温不火,道:“为什么没告诉小沈受伤的事?”
“那不过就是为了警告陶家故意放出来的事情,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莫誉毅支支吾吾的说道,越说到最后明显的越是底气不足。
秦苏打开汤盅,看了一眼汤头,里面的药材尽数是补血的药,她重新盖上盖子,再道:“陶家伤的?”
“是陶艺伤的。”莫誉毅将椅子搬到她身后,“大哥电话里只是略微的交代了一下,却没有想到后面又出来那种照片的事。”
秦苏瞪着他,闻到那股药味过后,胃里又忍不住的翻滚起来,她掩住口鼻急忙走出厨房。
陈妈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我没有料到大小姐会在外面。”
莫誉毅轻叹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跑出去。
秦苏走出店面,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才压制住体内暗暗上涌的酸水。
“秦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唐突的男人声音从隔壁响起。
秦苏顺着声源望过去,肖青挥了挥手里的木剑,咧开嘴,笑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肖青有意的将木剑放置在凳子上,道:“我随便物色的一家店面,原来正在秦小姐的隔壁啊,没想到竟是如此机缘巧合。”
秦苏淡漠的转过身,没有理会他的刻意套近乎。
肖青见她要走,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秦苏蹙眉,目光正正的落在他的指尖,“请肖先生自重。”
肖青本打算松手,却蓦然一惊,越发用力的攥紧她的手。
秦苏还没有说什么,突然一道身影窜到她面前,不由分说便将肖青的手从她的手腕上脱离。
肖青被男人捏住手骨,疼的龇牙列齿,苦笑道:“痛痛痛,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秦苏自觉的退后两步,看见陈妈的身影过后,重新折回店面。
莫誉毅甩开敢轻薄自家苏苏的男人,冷冷一哼,“别让我再看见你。”
肖青揉了揉险些被掐断的骨头,见他准备离开,急忙道:“她中毒了对不对?”
莫誉毅警觉的停下双脚,回过头,眉头一敛,直接将他堵在墙角,“你怎么知道的?”
肖青拍了拍他的胳膊,“而且她还怀孕了。”
莫誉毅越发控制不住体内的警惕性,对于任何潜在的危险,他会在萌芽阶段即刻掐断,他面无表情的将他拖着进入旁边的那间还没有装修好的铺面里,重重的将肖青丢在地上。
肖青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轻咳一声,“你现在应该是有求于我,这就是莫先生所谓的求人态度?”
莫誉毅紧了紧拳头,环顾着店内的装修,难道是诊所?
“我挺想知道她怎么会中毒的?”肖青目色微寒。
“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莫誉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肖青摊开纸张,本打算执笔落下什么药名,却在落笔的瞬间放弃了这支笔,轻咳一声道:“我这里药材还不够齐全,不过我能治好她。”
莫誉毅起疑,“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或许正如现在的那些医生说的毒素被孩子吸收了过去,但随着年月的增大,如果胎儿出现异样,只会胎死腹中,胎儿一旦死了,毒素便会瞬间溢出,日久沉淀的毒,会顷刻间要了她的命,你可以赌,但你输不起,不是吗?”
莫誉毅一怵,这个医生在S市他见过,身家清白,没有什么背景,几乎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小人物为什么会突然跑来京城,而且偏是好巧不巧的跑来苏苏隔壁开店,他的来意绝对不会是巧合罢了。
“我有个方子能够祛胎毒,不伤害孩子,亦不会伤害大人,你如果不信,我可以以身试药,不会有任何不妥。”肖青再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莫誉毅猜不出他的用意,曾经毫无交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热络起来。
肖青莞尔,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手骨,“我可是医生,医者仁心,当然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秦小姐现在可不是普通人,如果以后莫二少能够念及我现在的恩情给我一点点好处,这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你既然有那么好的医术,又怎么会需要我这个小小的人情?”
“华佗纵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还不是因为没有人脉而枉死?这年头,就算我有通天本事,也蹦不出权势这层天网。”肖青将手机递过去,“留下电话,我把药配齐了,会通知你过来取。”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陈妈不是在隔壁吗?”莫誉毅并不打算接过他的手机。
肖青耸耸肩,“既然你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我也就不用担心走漏什么风声了。”
莫誉毅拿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机,面色凝重的将自己的私人号码留下,“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你应该知道得罪了莫二少的下场。”
肖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以为意的拿出刮胡刀,摸了摸刀面,就这么对着镜子将下巴上的胡渣手起刀落般剔刮的干干净净。
莫誉毅刚进入店面便瞧见秦苏拎着保温盅迎面走来,他不明道:“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秦苏道:“去医院。”
莫誉毅跟上前,“你去见沈夕冉?”
秦苏不置可否的点头,停了停脚,问道:“你要去吗?”
莫誉毅哪敢有一丝迟疑,忙不迭的替她推开门,只是又急急的缩回脚,注意着她手里的汤盅,“你还没有吃早饭。”
秦苏似是被捅破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不假思索的往外走去。
莫誉毅适时拦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面上泛着的点点窘迫。
秦苏轻叹一声,“闻着味又觉得不饿了。”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独独这件事没有商量。”莫誉毅见她一动不动,索性就这么将她抱起来。
陈妈端着粥笑逐颜开的放在桌上,笑道:“大小姐,好歹也要吃一点,别想着用小沈做掩饰就可以避开早饭。”
秦苏为难的盯着身前的两道视线,蹙着眉头,低下头,手轻轻的搅动着粥碗,就这么舀了又放下,放下了又舀起来,试图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方式掩盖过去。
莫誉毅一声不吭的拿过她手里的勺子,吹了吹热气,亲自递到她嘴边,“不可不喝。”
秦苏咬了咬唇,趋于他强势的精神压力,张开嘴,闭上眼,恍若吞药一般连嚼都没有嚼一下直接咽下去。
莫誉毅刻意的等待三秒,见她表现不错,又舀起一勺,“我这里有你做的梅子,喝完了吃一颗。”
秦苏有意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却见他不露声色的追击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喝上一口,就这么一小口,双手紧紧的捂住嘴,摇头道:“不想喝了。”
莫誉毅面色凝重的放下粥碗,就这么满目忧伤的看着自家苏苏。
空间恢复安静,秦苏放开嘴,她知晓他眼底的担忧所谓何故,喘了口气,拿起粥碗,自己舀上两口,却在片刻过后,面色骤然一变,未曾有半分犹豫,踉跄着跑向洗手间。
莫誉毅错愕的跑到洗手间前,剧烈的呕吐声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他紧紧的双手紧握成拳,心有余悸的听着里面的阵阵呛咳声,抬起手,轻轻的叩了叩门。
秦苏漱了漱口,打开洗手间的那扇门,脸上泛着些许苍白,她摇了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莫誉毅抱紧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不想吃就不吃了。”
秦苏指了指桌上的那瓶小梅子,小声道:“嘴巴有点苦。”
莫誉毅谨慎的给她含上一颗,皱眉道:“不能多吃。”
陈妈收拾好桌上的残迹,只得倒上一杯蜂蜜水,道:“大小姐这样不妥啊,好歹也要吃一点,要不要去医院开一点止吐药,我以前怀着孩子的时候也吐过,吃点药就没事了。”
“是药便有三分毒,无碍的,可能过了这两个月就好了。”秦苏缓了缓,再次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去医院吧。”
莫誉毅走在她身旁,敏锐的发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骄傲的秦苏,怎么会告诉自己她会累会痛呢?除非真正的痛到失去镇定,累到失去知觉,她不会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被任何人发觉。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味萦绕在整层重症监护室中。
莫誉毅这才发现大哥嘴里所谓的轻伤是什么伤情:病危通知单三次,两次心脏骤停,一次大出血,现在虽然出了手术室,但需要观察整整一个礼拜,而且不知道还能不能清醒过来。
莫誉泽坐在家属椅上,依旧绷着那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引得周围的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自觉的退避三舍。
周围的空气有些寒冷,而他却是只身穿一件外套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熟悉这个男人,只怕莫誉毅自己都会认为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是一尊已经石化的雕刻品,只是在艺术大师手中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罢了。
莫誉泽察觉到有人的靠近,这才给了点点反应抬起头,眸中有些血丝,应该一夜未眠。
莫誉毅汤盅递到自家大哥面前,道:“看这情况她也喝不到了,你喝了吧。”
莫誉泽没有接过,依旧一言未发的看着眼前人。
“你守在这里一整晚了?”莫誉毅环顾四周,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自家大哥在,他忽然觉得异常的冷。
莫誉泽未有回复,只是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
“陶艺看来是下了狠手了,我刚刚听医生说了,伤口很深,刚好擦过心脏,否则肯定是当场身亡了。”莫誉毅抚了抚额,“今天陶家已经把陶艺送去了警局,看来陶老还是知道何为进退。”
“我应该把她送出A市的。”半响过后,莫誉泽开口道,声音喑哑,应该有一整晚不曾说一个字了。
莫誉毅苦笑道:“大哥,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奇怪。”
莫誉泽喝了一口汤,他现在需要体力。
“你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感觉了吧。”莫誉毅自上而下的扫视了对方一眼,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看不出他心底潜伏的心思。
“我的职责只是替她处理好这件事罢了,毕竟是我莫家出现的岔子,你也有责任。”
莫誉毅被激的掩嘴咳嗽一声,尴尬的移开目光,望了望监护病房的方向,又扭头留意了一番莫誉泽的动作,说实话,他试探不出这张喜怒从未形于色的脸上掩盖的真实想法,也许他说的没错,这只是责任,可是他又觉得这责任负的有些过重了。
莫誉泽喝完了一整碗汤,擦了擦嘴,继续保持最初那一板一眼的神情。
莫誉毅也不过多的追问他什么,反正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以莫誉泽那遇事缄默的本事,哪怕自己把所有理由说了个遍,他依然能保持面不改色的一声不吭。
“既然都来了医院,你最好还是带弟妹去检查一下,她瘦了。”莫誉泽将眼神投掷在窗前站立的身影上,显然有意的转移着话题中心点。
果不其然,莫誉毅闻声色变,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女人,没错,瘦了,瘦的连脸盲症的大哥都发觉了异样。
秦苏不明白他如此气势汹汹的过来出了何事,还未开口,便被他紧紧的握上右手,随后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方向。
莫誉泽头靠在墙上,目光幽幽的盯着头顶上的那盏灯,周围再次恢复如初的静,静到他隔着墙也能听见里面的机器运转声。
……
商贸大厦办公室内,墙上立体电视正在高清的播放着昨天精彩绝伦的发布会,男人修长的指尖滑过杯面,轻轻的晃了晃里面的红酒,随意的拿起杯子,放于唇上,似笑非笑般饮上一口酒水。
广场中心,记者匆匆忙忙的小跑过去,随后一个个如狼似虎般将只身一人的秦苏团团围住,阳光落在她的额头上,还隐隐的折射着她满头的热汗。
男人兴致高昂,故意将音量调到一个更加清晰的程度,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口含入嘴中。
霎时,男人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绽放开,一抹身影正正的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他蓦地一把按住遥控器,画面静止。
如果要问第一眼看见这张脸的反应,叶非璃会拿起身后的椅子不带迟疑的砸向电视机,让画面彻底变成一团漆黑,不再入魔般的将视频中的男人五官放大再放大。
没错,那张脸,他如何会不认识!
叶非璃将酒杯重重的放下,双手撑在桌面上,抬头似是不确定般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被永远定格的一张脸,下一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阴鸷笑容。
他再次倒上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就像是血液一般源源不断的流入他的唇中,他笑的越发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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