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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显得有些静,莫誉泽有意的看了看手表,两分钟过去,依旧没有人开门,似乎连走动声都没有,难道出去了?
莫誉泽掏出皮夹,拿出套房副卡,咔嚓一声,紧闭的门微微弹开些许门缝。
当他推开门的刹那,一缕微风从虚敞的窗子外迎面而来,空气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不由得,他眉头一紧,心口一嗬。
地毯上,血红的颜色刺眼夺目,女人躺在地上,身体是止不住疼痛的轻微痉挛着,她的旁边,是满手鲜血目眦尽裂的陶艺,陶艺身后坐着满头是血的陶熙,整个画面,霎时静止。
陶艺惶恐的看见来人,心脏在心口位置前所未有的忐忑着,她没有料到自己刚刚的一瞬间自己做了什么,她恨着这个女人,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可是——
她仓皇的踉跄数步,最后被桌脚绊倒。
陶熙惊慌未定的抱住自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大姐,她不敢看来人,男人的气场瞬时将她们所有的空气压榨出去,整个空间只剩下被蒸发了水蒸气所残留的微薄氧气。
莫誉泽未有迟疑,俯身将地上昏厥过去的女人抱起,血顺着他的臂膀位置湿了整件羊毛衫。
颠簸中,沈夕冉只觉得身体处有个位置的疼痛正在复苏,她睁了睁虚弱的双眼,虚虚晃晃的灯光从他头顶落入眸中,她想要抬起手,奈何浑身上下除了能感觉到痛,她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在什么位置。
她看着他的下颔轮廓,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她微微的上扬了一抹笑意,安静的又一次闭上了双眼。
车内,莫誉泽控制着面上的云淡风轻,他看似轻轻的捏着她的手腕,实质却是用尽了浑身力量。
计程车司机不敢多言,从这个人强势的劫了他的车,然后用着眼刀子逼着他连闯数个红灯,还险些造成了四次追尾后,他已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血腥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不敢再回头看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的心口位置还插着一把刀,几乎每一次胸口起伏就会有血液流出。
他默默的报了警,他怕摊上什么不可饶恕的刑事罪责。
警车在计程车身后拉响警鸣,而男人却是面不改色般继续瞪着前方,只要司机稍稍的降下速度,他的眼神便会不偏不倚的落在司机的后脑勺上。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野兽注意到的犀利眼神,他怕自己再耍个小聪明,下一刻那把刀会插在自己的头上。
计程车在警车一路的追击下转瞬到达医院,莫誉泽直接踹门而出,抱着早已陷入重度昏迷的女人不顾及周围一道道诧异的眼神直奔急诊室。
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一个个高度戒备着男人的去向,这里是医院,人多口杂,他们担心一个不注意对方会劫持人质。
急症室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所有人动弹不得。
主任瞧见被放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女人,以及她身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惶恐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伤势。
警察追击上来,一把扣住莫誉泽的肩膀,道:“我是西区警署,现在以——”
莫誉泽斜睨了一眼抓住他臂膀的男人,眸中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却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失了气势。
“对、对不起大少,我们、我们接到报警声称自己被劫持了,还说自己的车上有人行凶,所以才会如此冒失的追击您,这、这都是误会。”警员胆颤的退后一步,自觉的领着身后的一众下属扬长而去,片刻不留。
莫誉泽伸手搭在主任的肩膀上,语气中一如既往的情绪平静,“伤势很重,直刺心脉,伤口长达十厘米左右,失血过多,需要即刻输血。”
“是,是。”主任心惊胆战的点头,立刻吩咐护士准备手术室。
莫誉泽退到一旁,头顶上的灯光冷冷的落在他的手上,他看着上面弥漫开的一滩血迹,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表情,似是在笑,却让周围的空气渐渐凝固,无人敢呼吸。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们陶家,管不好自己的女儿,我能让你空下时间好好的管一管。”清冷的声音徘徊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深处,伴随着窗外凌冽的冷风,呼哧呼哧的刮着他的脸。
电话在下一刻被掐断,对方似乎还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陶院长放下电话的瞬间,还没有拨出号码,手机便自动响起。
“爸,出事了。”陶熙从地毯上爬起来,似是刚刚才回过神。
陶院长禁不住这一声神色一凛,急忙道:“是不是你大姐又做了什么事?”
陶熙带着哭腔解释着:“大姐刚刚杀了沈夕冉。”
“……”陶院长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人物。
“可是被莫大少看见了。”
如雷轰顶的声音,激的陶院长从办公椅上急忙站起来,前因后果相连上,他终于明白了莫誉泽刚刚电话里的意思。
他就不应该让这个大女儿跑回来,更不应该放她出陶家。
“爸,怎么办?如果莫大少追究起来,大姐会不会再被关起来?”陶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陶艺,心神不宁的问道。
陶院长咬牙切齿道:“我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你还关心她的生死,她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陶熙蓦然一怵,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院长焦急的围着办公室徘徊走着,看来这种时候只有动用人脉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入夜时分,一则丑闻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A市娱乐版面。
各大报社头版头条相继放映着一张女人果照,一家一家报馆似是不怕被封馆那般连打码都不用,直接上了高清无码照片,让女人的身材毫无遗漏的暴露在公众视线里。
秦苏走的有些累了,刚一坐下,手机便从衣兜里响起。
她看着上面流转的号码,不由自主的莞尔一笑,按下接听,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苏苏,你在什么地方?”莫誉毅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刚回秦膳坊,却不见她的踪影,天知道他多年的镇定霎时荡然无存,特别是知道了施虞这件事情上,有些东西他不得不防着。
秦苏看了一眼对面的街道,说:“我在步行街的对面广场上。”
莫誉毅如释重负般轻喘一口,匆匆忙忙的往着对面天桥跑去,“你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秦苏放下手机,夜幕四合之初,华灯初上,一盏盏霓虹灯闪耀在瞳孔里,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不以为意的回过头看着露天视频上滚动播放的广告。
突然画面被切换,转而替代上一张张大尺度的女人照片,引得周围路过的市民一个个指手画脚纷纷咋舌。
秦苏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置信的往着广场中心走去,起初女人的脸被头发遮挡住,随后头发被撩开,她的五官清清楚楚的映入所有人的瞳孔里,包括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这样一览无遗。
莫誉毅看见视频的第一眼是骤然停下双脚的动作,他没有想到自家大哥竟然还没有处理这件事,不过转念一想,这段日子莫家和施家发生的事,或许大哥也是分身乏术,只是他更没有想到陶家还真敢把照片曝光,还是如此的赤果果。
秦苏嗅到空气里淡淡飘散而来的熟悉味道,她转过身,目不转睛的对接上他的双眸。
莫誉毅有些担忧,她怕苏苏会知道是自己赶走了沈夕冉才会出现这种事,她怕她心有芥蒂会认为自己这事做的太过狭隘。
秦苏一路目不斜视走近他,起初她还会怀疑他不知道这件事,如今看他眼底的神色,答案一目了然。
“苏苏——”莫誉毅轻唤一声。
秦苏开门见山的道:“你知道这件事吧。”
她的语气像是一个问句,又像是笃定的语气,她应该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确定自己。
莫誉毅点了点头,“去往F国的第二天大哥来了电话。”
“陶家做的!”毋庸置疑的肯定语气。
莫誉毅再次郑重的点头,“是我没有处理好,才会让他们曝光出来。”
“沈夕冉根本就没有离开对吗?”
莫誉毅心虚的低下头,“是、是我让她走的。”
“人,不可不防,不可太防,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这事与她无关。”
“但是因她而起。”莫誉毅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我应该跟你商量一下的,但我知道你的善良会让她留下。”
“有一天你会发现善良比聪明更难,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我会对于正确的人给予善良豁达,对于错误的人,我会聪明的避开对她的善良。”秦苏握上他紧握的拳头,轻轻的疏开他用力过后造成的深深月压印,“所以我不是盲目的善良好意。”
莫誉毅看着她,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是,我这次是做错了,我会马上把这些照片处理好,陶家,这次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秦苏回过头,再一次望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摇了摇头,“正如沈夕冉自己说的,我苟且的活着不过就是想把自己丢掉的尊严一点一点的拾回来,你说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没有愧疚?”
莫誉毅沉默,也许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这般毫无预兆的被曝光,也许是他们都不曾关心这事的动态,也许他们认为有的人懂得知难而退,只是也许过后,他们没有想过去解决。
“叮……”电话铃声打破他的愁绪。
秦苏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安静的等在一边。
莫誉毅只是瞥了一下上面的号码,禁不住冷笑的按下接听。
陶家陶老的声音未有半分迟疑的从听筒里响起,“莫二少,我想有件事我必须要当面跟您道歉。”
“我想有件事我也需要当面看你陶家给出的态度。”莫誉毅牵起她的手,果不其然,掌心处一片冷凉。
陶老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心思,不安道:“您说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西城步行街广场。”言罢,他放下手机。
陶老的车子来的很快,不过短短十分钟。
夜风尤甚,陶老不明白二少为什么会选在这种地方见面,但眼前情景容不得他过多的耽搁,急忙的跑上前。
莫誉毅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示意着她坐下稍等一会儿。
陶老哈着气,迫切道:“二少,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家大女做错了,但我这次一定会好好的管束她——”
莫誉毅的手指正正的指向视频画面中被打上了马赛克的女人,冷冷一笑,“知道这是谁吗?”
陶老摇摇头,“这种照片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播放着?”
“这倒要问问陶大小姐了。”
陶老瞠目,“您是说这是陶艺放出来的?”
“我刚刚问过这一区的负责人了,陶大小姐不仅买了整个京城的露天广场视频滚动播放,还不用打码,比这个清楚多了,这倒不够,陶大小姐果然是财大气粗,特意买下了数家报社的头天版面,为期三天不间断的连载这些精彩的艺术照,陶老爷子,你说说,这事是不是太过有伤风化了?”
陶老心底一沉,连大气都不敢出。
“照片我已经全部收回来了,这里是最后打上码的,就为了让陶老看看,特意的留了十分钟,陶老你看看这事需要怎么处理为好呢?”
陶老惶恐的僵直站在原地,仓皇的拿出手机。
莫誉毅伸出手拦在他的手机前,冷冷道:“我大哥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我们莫家还算是念及两家的情谊,留给了陶老两个选择,一是陶艺的终身监禁,二是主动辞职。”
“……”陶老双腿一颤,不由得的趔趄一步。
莫誉毅看着他满脸的憔悴,手势一抬起,身后的广场大屏重新播放着广告。
“二少,可不可以——”
“这一次陶老只有一天时间考虑,是明天你亲自送陶艺去警所,还是去院里上交离职协议,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晚上,毕竟杀人可是大罪,一次为过,二次不赦。”莫誉毅转过身,牵起自家苏苏,就这么绕过寸步难行的男人,径直朝着天桥的方向走去。
秦苏迟疑的看了一眼那个举步维艰的男人,刻意的压了压声音,“你觉得他会选择什么?”
“陶老是出了名的爱女儿,不过这一次他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换一个失心疯的女儿,毕竟没了权势,以他得罪的那些人,别说京城了,连整个C国他都待不下去,更何况没了权势,陶艺一样躲不过牢狱之灾。”
秦苏越发紧了紧他的手,侧眸望着他的侧脸。
莫誉毅瞧着她如此神色,不明道:“怎么了?”
秦苏停下双脚,伸手凑到他的眉间,轻轻的拂过眉心处不可抑制折上的褶子,问道:“既然你都解决好了,为什么你的眉头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折起来?”
莫誉毅轻咳一声,扭头望向别处,“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为难?”
莫誉毅转过身,替她拢了拢外套,摇头,“没什么,不用担心。”
“不能说吗?”秦苏再问。
莫誉毅掩嘴一笑,“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秦苏也不过多追问,灯光忽明忽暗的透过天桥缝隙散落在地面上,气氛霎时变得异常安静。
莫誉毅搂住她的腰,让她更近一分的贴近自己。
秦苏抬眸,眸中婉转流过些许笑意。
夜深宁静,昔日辉煌的陶家如今竟出现了一丝破败,佣人们不敢多做声响,一个个井然有序的退出主宅。
陶艺窝在沙发里,身体是抑制不住恐惧的颤抖着,她虽然这些年做过无数糊涂事,却没有试过当血液喷在自己脸上时那种惶恐感,暖暖的液体顺着自己的眉眼流过整张脸,她回过神之后才发觉满手满身都是红红的液体,刺目惊心让她动弹不得。
陶熙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神情恹恹的坐在一侧。
陶晨得到消息即刻从公司回家,眼前的一幕竟有种说不出的萧瑟感。
夜色渐深,陶老才从书房内走出,似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陶熙见到父亲的身影,忙不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警觉的问道:“父亲,您不会真的打算送大姐去警局?”
陶老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大丫头,叹口气,坐在沙发正中。
陶晨跟上前,站在老人面前,半蹲下身子,“沈夕冉只是一个无名无辈的小人物,就算误伤了她又怎样,谁敢追究大姐的责任?”
“是啊父亲,凭那个女人的能力,能在京城里掀起什么风浪?”陶熙焦急的说道。
陶老闭了闭眼,将手里攥的紧紧的报纸丢过去,“我能忍受她的纨绔嚣张,可是她把事情闹成这样,你告诉我,我还要怎样去偏袒?”
陶熙瞪着报纸上的头条蓦然一惊,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竟然忘了收回所有发出去的照片。
陶晨瞠目,“你们什么时候发出去?”
陶熙蔫了蔫,道:“查到她去处的时候,大姐就通知了所有媒体,把新闻闹大,她要沈夕冉在京城里甭想待下去。”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如果没有出酒店那件事,这事宣扬出去倒是给了沈夕冉一个响亮的耳光,如今你们爆出去,还不给我们陶家一个不堪的耳光吗?”陶晨将报纸丢在一旁,抚了抚额,“父亲,要不再把大姐送出国吧。”
“不用了,这次我已经决定好了。”陶老站起身,走到陶艺身边。
陶艺抬了抬头,眉梢眼波似乎也料到自己犯了什么事。
“杀人毕竟是重罪,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蓄意谋杀了,这一次上面会派人调查,我保不住你了,你好好的在监狱里反省反省,争取减刑吧。”
话音一落,陶艺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抱住陶老的胳膊,声泪俱下,“父亲,您不是院长吗,难道您一个院长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保了吗?”
陶老掀开她的手,怒斥一声,“我是院长,可是我不是上帝。”
“我不要去监狱,我可是陶家大小姐,我怎么可以去那种下等人才会去的地方。”陶艺仓皇的想要逃出去,却被门外的保镖逼着退回来。
陶老背过身,闭上双眼,“明天一大早送大小姐去局里。”
“父亲。”陶晨瞧着一触即发的形势,慌乱的跑上前,“就不能在其中疏通一下吗?沈夕冉这事只要不动声色的处理,没有人会注意是大姐做的。”
“够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杀人,你们是不是想看着父亲从院长的位上被扒下来才满意?陶家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你们自己清楚,我一旦没了院长的位置,不光是陶艺,连我和你们都只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境地。”陶老摔下手杖,目无表情的瞪着啼啼哭哭的大女儿,再道:“别忘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你和我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错了就得受罚,这是她自找的!”
陶艺是被两名保镖拉扯着被送回了房间,空旷的走廊上徘徊着她略显凄凉的吼叫声:“我没有做错,那是她该死,父亲,我可是您的女儿啊,您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待我,妈妈在九泉之下看着啊。”
陶老站在客厅中,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灯光毫无温度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看了看壁橱里跳闪的火光,无奈的摇了摇头。
月上中天,秦膳坊内早已歇业。
秦苏的房间里那张单人床只有一米二左右,她看着紧跟在身后准备同她一起进入房间的男人,眉头微微蹙了蹙,“你不回去?”
莫誉毅讶异,“我为什么要回去?”
“很晚了。”秦苏是是很认真的陈述这件事。
莫誉毅苦笑道:“我知道很晚了,所以准备睡觉了。”
秦苏挡在门口,指了指屋内,“你打算在这里过夜?”
“不可以吗?”莫誉毅反问。
秦苏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房中的那张陈妈特意换上了干净床单的床,一本正经道:“床有点小,挤不下两个人。”
说完这话,也许是灯光太暗,他没有看见她微微泛红的双耳。
莫誉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普通的木头小床,目测不只是宽度不够,连长度都有些堪忧,他的那双腿躺上去,只怕是整个脚都得在外面挂着。
秦苏取下围巾替他缠绕上脖子,“回去吧,不用特地留在这里。”
“我们已经结婚了。”莫誉毅铿锵有力的解释着,言外之意我们同床共枕共处一室天经地义。
秦苏也不过多的强求他,径自走回屋内,窗户紧闭着,屋内暖气开的很足,一进入房间,身上的寒气便去的七七八八。
莫誉毅站在她身后,抬手将她就这么抱入怀里。
秦苏的背紧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她望了望他的眉眼,不明道:“怎么了?”
莫誉毅莞尔,“我的心想让我抱抱你,我无法阻止它,就抱一会儿。”
秦苏停止动作,转过身,指尖接触到他跳动的有条不紊的心脏,想了想,最后还是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为什么这么问?”
秦苏道:“今天晚上晚饭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不下十次,又默默发呆了五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但我肯定能猜出这事你有惧意。”
莫誉毅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颊,不得不说这丫头心思缜密,笑道:“施虞逃跑了。”
秦苏蓦地一怵,站稳身子,注视着他平静如水的双眸,“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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