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婆婆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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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刚漏出一丝白肚皮，顾桂花听到屋外鸡棚里的鸡鸣声，就利落起身，穿戴好衣服鞋子，去了厨房，打了几瓢水放锅里，又放了两个鸡蛋下去，转身又去了灶台下生火，直到锅里滚滚冒烟，才起身去灶台，取下墙壁挂的勺子，从锅里捞出两颗鸡蛋，悄悄的藏入衣兜，这时，李老头哈欠连天的进了厨房，看到新儿媳妇正利索的烧饭，乐呵道“大壮他媳妇儿，不错，赶紧把饭做好，你公公我早就饿了”。说完又哈欠连天的穿过厨房，去了茅房。顾桂花冷眼看着他这个名义上的公公，心理一阵恶寒。

    当公公心满意足的吃完桌上最后一颗红薯时，摸了摸肚子，又笑容可掬的摸了摸李玉的头，吓得女儿李玉瑟瑟发抖，眼眶憋了好久的眼泪，愣是没敢当他爹的面掉下来。顾桂花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到“爹，你吃好了，儿媳这就收拾碗筷，怕把你衣服溅到了，你还是挪身去外面休息吧”。李老头倒是没有像昨晚对李大娘那样发火，别有深意的望了望顾桂花的脸，继续笑容可掬的离开了厨房。

    “玉儿，把这个鸡蛋吃了”。顾桂花见李老头出了大门，这才放心的把衣兜里的鸡蛋淘出来给李玉。

    李玉见到顾桂花手里的圆鸡蛋，立马嘴馋了，到底还是五岁的孩子，立马开心道“谢谢嫂子”。

    顾桂花又从灶台上事先藏好的盆子里，取出了一根红薯，再从兜里淘出鸡蛋，一起放入碗中，转身去了婆婆的房间。

    顾桂花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传来，忍不住一阵皱眉，除了一股血腥味，还有一股她说不出腥味儿，贯穿着整个房间，屋里的光线很暗，暗到顾桂花几乎都分不清床在哪头，如果不是墙上那扇小的不能再小的暗窗，透过外面的天明，顾桂花指不定的摸瞎摔跟斗。

    “娘，你醒了么？我给你送吃的来了”。顾桂花端着碗轻声道。

    这时，有气无力的李大娘才努力的掀开蚊帐，虚弱道“桂花，有心了，啊娘不想吃，也吃不下……咳……咳咳”。一句话没说完，就不停的咳嗽，顾桂花见状，立马把手中的碗放在柜子上，快步上前帮扶着身子，顺抚季大娘的胸口，再用力把李大娘托起来，用枕头脱住季大娘半个身，让季大娘靠在床头，安抚了季大娘一会儿，顾桂花才放心的转身去厨房倒了一碗温开水进来，扶着李大娘慢慢喝下，“娘，多少你还是吃点东西，不然身子就跨了，玉儿还那么小，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玉儿想想”。顾桂花从柜子上取下碗，把红薯皮拨了，直接递到李大娘手里，再把鸡蛋剥开，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大娘，透过窗外的光，顾桂花清晰的看到李大娘浮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到处是淤青，还有脖子上身上到处都是鞭伤，气得顾桂花一时没忍住爆粗口“这畜生，简直不是人”。李大娘倒不在意道“不碍事，我嫁过来十几年了，早习惯了，当初大壮还在的时候，也是心疼我，才迫于无奈，上山打猎，赚钱养家，就为了我，才成了他爹赚钱吃喝玩乐的工具，造孽啊，你说这老天爷为什么不把这混账带走，偏偏把我懂事孝顺的儿带走了”。说着李大娘又陷入一片哀思，顾桂花听着这些话，是有准备的，啊娘有告诉她，李大娘这些年的不容易，也因为她的不容易，还偷偷帮衬着她家，所以啊娘说这份恩情更可贵，更得还，顾桂花也陷入了一片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