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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的要义是什么?塞西利娅?”
思维宫殿里,温柔的绅士靠在路易十五式风格的沙发椅上发问。
“……隐瞒事实。”
“还有呢?”
“呃……”被高烧困住的大脑少有出现了滞涩,站在老师面前的少女用力眨眨眼,她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撑上了额头。
“……捏造事实。”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正常人会把捏造事实,放在隐瞒事实前面先说,不是吗?”
“但……”
“罢了,这些不重要。”威廉的红瞳里透出宽容,“谎言要想得逞,隐瞒与捏造通常是共存的。然而,有时候,单是隐藏信息,也能达到目的。”
“我知道。”
“要小心情绪,越是激烈的情绪,越难以隐瞒,它甚至比逻辑上的漏洞危险更大。毕竟,你的对手经过思考才能发觉逻辑问题,可是,如果表现出错误的情绪,就会在第一时间被他人感知到……那么,怎么隐瞒情绪?”
“我不会让别人察觉到我的心情。”
“如果失败了呢?如果喜悦、悲伤、痛苦,再也按捺不住……那我们应该做的是……”
“移花接木。”
[枡山瞳]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承认这份情绪的存在,置换它产生的原因。
共享意识里,[玛克]的思绪传来。
——是本体更容易想到过去吗?
——到哪儿了?
——快到目的地了。
在房间里,面对发烧昏迷的少女和入睡的波本,袭击者重点关照了后者。枡山瞳披着玛克的马甲思考,决心将计就计。来人目标不是灭口,是挟持。对她来讲,只要能亲眼看到人鱼教的成员,就等于收集到了无数的信息……神态、体型、衣着、面貌……一切细节会化作标签,被一丝不差地存在脑中。而[知道]就是[掌控]……这也是她上岛的理由,要是幕后主使再出来在她眼前晃一下,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波本只是浅眠,在他被七氟烷无纺布捂住口鼻之前,枡山瞳注意到男人的手腕轻微动了一下,应该是准备反击,可当他意识到对方的打算不是痛下杀手之后,便也趁势假装中计,以便得到幕后之人的更多消息。
有风险吗?
当然有。
风险很小,依旧存在。比如,也许对方预备直接将他们扔入海中……不过,利用的意图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波本昨晚去的地方,踩到了对方的红线。
安室透很清楚他将自己的生命,还有枡山家那个女孩的生命都置于危险之中。但是,机会难得,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多半是要求他们加入这个组织。粗鲁的邀请是一场下马威。看来,昨天伊深的行为或者某句话暴露得太多了。
由于有意识地屏气,他实则没陷入深眠,不过,被牢牢捆住之后,又过了一阵,他才在黑暗中彻底清醒。少女和他背对着被绑在一起,周围一阵阵颠簸……他们被装在一个大箱子里,正朝某处进发。
安室透扯了扯另一人的手腕。
没反应。
他等了一分钟左右,又轻轻晃了晃她。
他们口中被塞了东西不能说话,安室透再次拉了一把少女的手臂。
这次,她动了,力气很虚弱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太好了。
想了想接下来的交涉,保险起见,安室透决定和枡山瞳同步剧本。他开始在她手心写字。
【野心】【爱情】
写完关键词之后,担心她辨认汉字有困难,他又划了一串字母——golddigger(淘金者)。这词最初用于称呼一心嫁入豪门的拜金女郎……这下,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少女在他手上画了一个代表肯定的圆圈。现在,他们的身份从[大小姐和家庭教师],彻底变成了[痴心大小姐和不怀好意的家庭教师],应当很符合岛上教派的胃口。
安室透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他又画了一个问号。
意为:你还好吗?
少女又回了一个圆圈。
我还好。
希望她再坚强点吧。安室透想,他正欲抽回手,少女却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这次,她不再画符号,而是缓慢地,很艰难地写下几个字。
【人情】【ma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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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玛克酒……难道……
她最终也用了一个问号。
——我配合你,是否能抵过玛克上一次欠下的人情?
安室透领会了她的意思。之前的美国之旅,在对辛多拉公司的处理上,玛克要求波本多缓一段时间,给少女出手的机会……尽管这件事最后完美解决了,她发现了对方的财报漏洞,联合券商做空了这家it企业。可最开始的时候,波本当然承担了一部分行动失败的风险。为此,玛克才会说欠他一次。
一直无比配合的少女忽然发难,提出交易,是看在他现在有求于她?
这真是……厉害的眼光,精准的出手时机。
上次,安室透没记错的话,玛克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允许她插手……少女是在事后意识到的吧。有代号的高级成员,组织干将,话语绝情的冷酷男人,一直在关照她小小的任性,她不合时宜的好心。
所以,这次她也要替他偿还,借机把他允诺出去的利益……不管那是什么,再拿回来。
周围没有大的动静,听不见任何人的交谈,被禁锢的两个人在箱中跌跌撞撞,女孩的手指纤细而脆弱,环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并不重……他们之间体力差距太大了……纵然如此,她还是态度坚持地攥着他,落下的每一笔都体现了决心。
【!】
这次是一个重重的感叹号。
——不同意的话,就一起去死吧。
如果她能开口的话,不知道会用什么语言表达呢?
此时此刻,这个感叹号,无疑彰显了一种疯狂……稚嫩的疯狂。
安室透回忆起那日码头袭击后对事发地仓库的调查。
玛克只受了轻伤,现场如同被高空轰炸过一般,身为公安的降谷零异常愤怒,而另一面,身为组织成员的自己,偶尔,也会在脑中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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