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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邮轮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伊深一家人。
要知道,在各色来往的游客中,如果说谁有可能和他调查的目标有关,一定是单看作派就出身优渥的伊深常章,他身旁的富家小姐,以及明显具备身居高位气质的父亲。
在试着套了几句近乎之后,得知对方是枡山家的老友,完全是意外之喜。
不过,也因此被枡山义贺误会成为了妄图上位的“掘金者”。
伊深昭信是人鱼岛[特殊庆典]的常客,从他身上,一定有信息可以挖掘。但是老者有着商海浮沉多年之人特有的谨慎和奸猾,讲话更是滴水不漏。
相比他来讲,情绪几次波动的伊深常章就容易攻破多了。
年轻男人在走廊里和父亲的秘书吵架,安室透走出去劝了几句,伊深常章便气鼓鼓地表示要去喝酒,随口邀约了看着顺眼的他。
安室透自然顺势答应下来。
告知枡山瞳继续整理材料后,两个大男人来到了岛上的一家酒吧。
这是一间不伦不类的酒馆,与其说是时髦的pub,更像是住家的卡拉ok店。关东煮浓郁的香味飘散在屋内,旁边常客还在管老板娘要手磨的芥末。浓厚的乡下气氛蓦地在这种地方体现了出来,伊深常章拧起眉头,安室透假装没看到公子哥的不适应,笑着同他坐了下来。
“你们这儿的招牌酒是什么?”
他问正在卖力擦桌子的老板娘。
“我们什么都有啦,马天尼,莫吉托,还有梅酒。”
伊深常章黑着脸不搭话。
他很怀疑这家店的调酒技术。
“马天尼的底酒是gi
和vermouth,你不如选一种加冰?”
善解人意的同行者道,伊深勉强点点头,“那就gi
吧。”
他们沉默地喝了十几分钟。直到伊深常章忍不住重重把玻璃杯扣在吧台上。
他脸色很差。
“娶,娶,娶……非要我娶金沢家的小姐!”
“金沢家?”
“就是幸子啊,幸子。”
“你不喜欢她?大小姐脾气很差?”安室透刻意迎合对方的言语。
“那倒不是……”伊深常章出奇地彰显了风度,“幸子……没什么大毛病……在父亲选的几个人当中,她算是好的了。”
他撇了撇嘴。
“那你是心有所属?”
“也……不是。”
表情阴郁的年轻人嘴上否定,表情却不是那么说的。
安室透了然。
他伸手招呼酒保,让对方又上了一轮vermouth。
“呕,这家店的东西可真难喝。”
伊深常章只喝到一半便忍耐到了极限,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对安室透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喝酒的好地方!”
安室透讶异地挑挑眉。
他们来到一间不太起眼的庭院,走进去绕了三个回廊,才发现这里原来别有洞天。
在此之前,安室透已有所怀疑,可是也没想到岛上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私密俱乐部。门口守着的侍者人数不少,均是一言不发,保持着一种绝对的安静,黑铜大门沉重而肃穆。
伊深常章也没说话,只朝着守门的人员晃了晃一枚印章。
对方核对了上面的名字,指了指他身后的安室透。
意思是,您要作为担保人,为后面的先生提供进入权限吗?
在伊深常章点头之后,侍者把两人放了进去。
他们走过幽深的走廊,墙壁两侧印有奇怪的图案,有点像波浪,又有点像花朵。抽象的画风,昏暗的光线,安室透来不及仔细判断,只觉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伊深常章应该是跟着父亲来过这里一两次,因为安室透留意到他拿出的印章上刻字是“伊深昭信”,也就是说,真正有这里的出入权限的是他的父亲。他对路线不太熟悉,全由打扮齐整的侍者引领。对方将他们带至一间编号65的金属门前,做了一个欢迎进入的手势。伊深把手里的印章放在门口,另一名侍者弯腰举着托盘接过。
二人进入屋内。65号房间的布置带有鲜明的昭和感,大面积运用了紫、黄色等饱满的颜色装点。镶嵌彩贝的茶桌,老一代人喜爱的松鹤纹饰,角落,一枝白梅插在古朴的陶制落地花瓶内。
“这是属于我父亲的房间。
伊深常章说了进入俱乐部后的第一句话。
玉虫涂质地的托台上,有一本陆奥纸的仿古卷册。
他把卷册推给安室透。
“你能在这里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年轻男人笑得肆意,还带着点报复般的炫耀。
安室透接过打开,勾起嘴角。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们最终先选择了喝酒。
伊深常章似乎也只是为了找人倾诉,他开始反复讲述自己烦恼的心情,不解释缘由,只一遍遍抱怨。安室透也不多问,像个好脾气又投缘的酒友。
一轮又一轮价格高昂的烈酒下肚。
伊深常章突然冷笑一声。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吧?”
“因为我知道……你,你就是那种人……像,像我父亲一样的人……不是说你现在就是……”
他眼中透着血丝,两颊发红,说话颠三倒四。
“那个女孩是你的目标吧!”
安室透猛然想起枡山义贺的话,他理解了眼前人的意思。
伊深常章也认为他是个掘金者。
如同这间俱乐部的性质一样……丑闻会成为把柄,丑闻也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心理距离。
只一秒他就做出了决定。
“你看出来了?”
他笑了,抛下温和的假面。此刻的他,完全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年轻人,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
“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伊深常章嗤笑,“省省吧……看不出来你的想法的……也就那女孩年纪还小……”
“你真是选了个好目标,身家有保障,身体还差得要命……不用像我父亲一样忍耐四十年,看那丫头的鬼样子,大概忍个十年,你就能送她生花祭坛了吧……”
生花祭坛,他指的是葬仪。
伊深常章越说越觉得好笑,干脆哈哈哈笑了起来。
安室透忽略心里的不适,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你的父亲?”他问。
“怎么?我以为这在圈子里不是个秘密了。”伊深常章仰着头,胡乱比划,“我爸是婿养子,他攀上了我的母亲……现在又指望让我去攀上别人……霓虹的纺织业已经玩完了……”
他的话越来越跳跃,还不忘恶狠狠地给自己灌酒。
安室透把酒杯放在唇边思考。
已知,伊深常章不喜欢他的联姻对象。对了,他喜爱的多半是他父亲身边那位穿西装套裙的秘书小姐。在霓虹全国纺织行业衰落下去的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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