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团灭 灾星异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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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哭嚎,看来是被现实打击到放弃所有求生欲了,最后哭声变成了惨叫,“不要咬,我是你爸”,外面的声音很激烈,邢晨通过锁孔看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画面极其血腥,丧尸邢军和丧尸邢恬在捧食内脏,爸爸被他们开膛破肚了。
心脏狂跳的邢晨,想到这会促进血液循环,加速病毒感染的速度。不过想到爸爸的结局,还是自己快点转化是更好的选择。邢晨看到自己的手机在床上,又观察了一眼锁孔之外的情况,两头年轻的丧尸把爸爸吃得一地血淋淋的散骨,居然过去吃妈妈。妈妈的头突然叫了一声,它们一股脑扑了过去,距离邢晨的房间比较远。
邢晨静悄悄靠近床,拿起手机,调成静音。
她看了一眼,23:58
心下悲凉,邢恬,看来你真的永远十八岁了。
邢军,你也不用二战考研,工作也不用找了,妈妈不用每天暗自担心卧床的外婆会突然去世,爸爸也不用……不用再玩消失了。
邢晨打开手机摄像头,无声深呼吸,调节心态,然后摄像头翻转向自己一头,自己的眼白部分已经全部变成黑色,看到这里她吓了一大跳,幸亏有心理准备,没有弄出声音。
突然,有人来敲门,拳头暴躁。
“开门!开门!”外面的人烦躁起来,半天没人开门,还以为里面的人故意不开门,“晚上十二点!!别人要睡觉!忍你们这一家整整一个小时了!”
两只丧尸对着门缝嗅半天,然后好奇地压下门把,往后拉开了。看见门外的人,是个穿珊瑚绒睡衣的大爷。大爷看到两个怪物一样的人满脸包裹在血水里面,脖子上都有个血窟窿的画面昭示着这俩人兄妹对称的信息。大爷心脏病顿时发作,直挺挺倒地,然后就被撕咬,别户人家都紧闭门扉。兄妹俩没吃几口就顺着通道跑出这栋居民楼,在小区里乱窜。
此时老太太见老头子去撒泡尿许久没回来,就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看看,她担心老伴上门说理,身子骨嘎嘣脆,起冲突准吃亏。她打开了门看向走廊隔壁那家,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只见老头子颤悠悠地站起来,然后面容狰狞地扑过来,主要是满脸都是血,白内障眼睛都变成一片血红,眼白也变成红色的。鬼啊这不是,她一口气关上门,任其撞击,吓得赶快报警并叫救护车。“姥姥,怎么啦?”五岁孙子披着被子走出来,老太太立马做了嘘的手势:“快回房间,不要出来,把门锁好。”
不过一会儿楼下就响起了警笛声。
邢晨通过锁孔,看见几个警察进来了。她想,看来门外的丧尸离开这里了,当然也有可能躲在楼里的什么地方。
妈妈的头不断地叫着,里面的内脏被吃掉了,心脏在肋骨中搏动着,面对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却爬不起来的无头丧尸的上半身空腔景象,警察们几乎要呕吐。
邻居不准靠近事发现场,老太婆也被阻拦在外,配合地做临时口供,其他邻居只能倚着门交头接耳互道一句“流年不利”。
邢晨从内部拍拍门,警察们强忍着摆成破门阵,掏枪逼近。
“我被感染了,别靠近我,会传染给你的。”邢晨说,这是自己在人世最后时间里面可以干的事情了,至少不辜负这些年轻警察,半夜三更没和家人团圆,还要跑出来工作,更是冒着生命危险,“我暂时不会咬人,可以开门给你看一眼。”
邢晨把门打开。
一个眼睛全部是黑色的女生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的淡绿色长毛衣有干掉的血迹,下身着牛仔裤,穿着墨绿色厚袜子的脚后边放着一个带血电锯,警察的枪口渐渐放下,有个年轻人对她说:“跟我们走一趟。”
“别了,我想好死,不想变成我兄妹那样,不想变丧尸吃人。”
“希望您能配合。”
“好吧,等我一下。防止我转化后用手指甲抓伤感染你们,戴个手套,还有,家里的头盔放哪里,这样我失去人性的时候,一时半会咬不到你们,给你们逃跑的反应时间。”邢晨从家里找出爸爸的黑色皮革手套戴上,看见警察又把枪口举起来对着她了,邢晨看着他们,带起摩托车头盔,系紧,说:“我确实是杀人犯,我妈的头是我用电锯砍下来的,其他人我都没有碰过。”邢晨伸出手:“手铐铐上。”
邢晨还是被押上警车,家家户户都从窗户看着她被送走。
救护车将将到达,白衣天使们和警察交换了下信息,准备上楼处理残骸,却看见一个短发女孩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老人家出现,泪眼婆娑地凄惨大声哭喊道:“救命啊!”
……
“现在身体什么感觉?”年轻警察走着眉头问话,显然刚刚的画面挥之不去。
“心脏跳得非常快,不想吃人,感觉我也快了。你知道吗?”
接下来,邢晨说出了让警察们毛骨悚然的一番话:“我是家里的老二,就像不是亲生的一样,那两个兄妹却很投机,他们把被感染的爸爸吃到消失了,还吃光已经是丧尸的妈妈的肚子,却没有互相吃对方,可能是关系好吧,以前就经常同流合污,而我这么久了还保持正常,和那对丧尸兄妹那么不一样,就像……不是亲生的!爸爸呢,永远都是消失的,最后,呵呵……居然真的消失了,就剩几根骨头。婆媳吵架,他就装死,从来不站出来调解,好一个消失的丈夫。我小时候被陌生人猥亵那次,也是因为他晚上十一点也不来接我回家,我后来问老师,爸爸有没有来过,老师都说没有,他装什么人间蒸发,哥哥住院有医生护士啊,他在医院和妈妈电话吵架都不愿意开车来一趟,把我接走,最后妈妈骑着电动车经过那条小路,混混看到有人来了就跑了,这样她才发现我,救下来就开始骂我被人打还一声不吭,一股脑把气撒在被猥亵的我身上!我才一年级啊……这样对我,她是没人性还是没脑子啊!?所以她的结局没有脑袋,肚子破了是孩子弄的,代表生育,你说多巧,这象征……我真不觉得是我随意解读。噢,她的头还是我砍的,我爸还怪我,可能只有我恨我妈吧,在其他家庭成员那里她是称职的,没什么好批评的,更别提恨了。她先咬了老大,准备咬我,但是被尖叫的邢恬吸引就去咬她,这……你看,是三个孩子的出生顺序,被打乱之后,就变成了宠爱的顺序。哥哥花的钱最多了,不只是因为他比我们大五岁,多花五年的钱,我要是一年还没就业成功,妈妈不可能给我大把的钱挥霍的!今天我生日都不给!生日都不给啊!!妹妹是她的开心果,她还边洗菜边说,我被猥亵的那天晚上,可怜邢恬被一个人留在家……我什么都不是,他们两个花的钱加起来是我的四五倍不止。不说了……,对了,还有,我叫邢晨,有个很久远的外号,叫‘星辰’,不过那是幼儿园的事情了。今天的晚饭,还真是最后的晚餐,在砍下丧尸的头之前,我用手边的盘子打了一下她的头。你知道吗,第一次,摸到我妹妹的专属盘子,拿不动,出门前我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好像……就是十三个啊……今天……不对,昨晚,我生日嘛,星期五我记得,黑色星期五嘛……然后呢,我就摸到另一个,是我哥的盘子,他直男乱买的,梵高的星空图案,烂大街了,但是,真别说,星星是我的幸运物,妈妈扑过来咬我的时候,要不是手里有盘子,我就被咬了。外面也有好多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