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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肚子再次开始打咕噜,巴德·伍德才依依不舍的从床上起来,砸吧砸吧最,回味着昨晚吃的煎鱼块。昨晚他尝试了一下那些水手们做鱼的方法,找块石板,烧热,再把领的鱼块往上面一放,用着鱼本身的油脂来煎鱼。那些水手真不愧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这么做出来的鱼既没有腥味又充斥着烧烤的香味。
但当他正准备去院子里打理他快要结果的蔬菜田时,通向街道的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已经很久没人来找过他了。于是他快速的穿上外衣,小跑着去开门,结果门口的两个人让他瞬间清醒,年长的船长手上提着两件衣服,虚伪的笑着对他说,:“亲爱的伍德先生,我不知道我的主人是否有这个荣幸跟您一起共享早餐?”
他颇为生疏的扣上领口的扣子,刚剃过胡子下巴还有些发痒,他承认在他听到那位‘马歇尔船长’声音的时候,他当时第一反应是关上门溜走,上次跟这位船长见面的经历,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夫要怎样才能逃过两个常年进行体力劳动的男人呢?
因为屋子里并没有镜子,他朝着水盆里看了看,清澈的水面上立刻映出了一张干净的脸,他也说不上是好看还是如何,反正比以前顺眼的多了。他剃了胡子,刮了杂毛,现在只剩下嘴巴四周一层淡淡的青色痕迹,一对招风耳灵巧的动了动,若是崴列特以前的那些淑女同学,说不定会想养着这种内向腼腆的男人。
“你弄好了吗?伍德先生!”年轻男人不耐烦地敲着门,巴德立刻打开门并且道歉,但不知为何眼前的男人看到他之后,情绪从不耐烦立刻变成了淡淡的敌意,他觉得自己的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了,实在不应该会让这位年轻的长官等着急。内森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敌意从何而来,应该是他养父的情绪传染给他了吧,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冷哼一声,给身后这个温和的内向男人带路。
一杯茶的功夫,三人散步似的走到了码头。
打开粉刷一新的舱门,四把精致的棉布椅子有序的放在餐桌的四面,内向男人很快就猜出这里以前应该是这艘船的船长室,但是现在却被改成了会客厅。
“很高兴您能接受邀请。”罗宾对他打了个请坐的手势,女仆莎夏为她拉开椅子,她再施施然的坐下,等到她坐下的那一刻,马歇尔和内森也拉开椅子坐下了,只剩下后知后觉的巴德在内森不爽的注视中才反应过来,又红着脸坐下。
马歇尔投入的和面前的柔嫩的小牛排作斗争,内森则觉得这一盘炸鱼薯条味道不错,就连罗宾都津津有味的吃着她面前的品尝着莎夏给她煎的鳕鱼块,有了黑胡椒、迷迭香、橄榄油和盐的提味,整块鳕鱼都上了一个档次。只有巴德坐立不安,味同嚼蜡,他不停地用餐巾擦着额头,眼神一直在三个人之间来回游走,即便他没读过书,他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而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位淑女和她的部下叫他来是做什么的,让他怎么敢去吃东西呢?
罗宾把眼前这个内向男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不用紧张,巴德先生,先吃饭吧。”
巴德看向声音的来源,他发觉这位淑女越发的精致起来,她跟这个掩饰不住腐朽破败的船长室在一起本就充满着违和感,更何况这名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淑女却打扮得像个老寡妇,他甚至感觉自己也许出了幻觉。不过他扪心自问最近没有干什么坏事,加上面前的牛排和沙拉实在太诱人,他努力的回想着刀叉应该如何使用,半晌才切下来一小块带着黑胡椒酱的牛排放进嘴里。
他险些吞下去自己的舌头,冒着肉汁儿的牛肉加上辛辣的黑胡椒,他感觉自己的鼻腔里甚至有些发酸,之前马歇尔将他赶出市政厅、西岸村子的人骂他奴颜媚骨的委屈涌上鼻子,差点让他掉下来眼泪。
在家境殷实的时候,罗宾曾经在伦敦见过这样的小男孩性格的人,她不禁有点心软,刚想开口安抚这个男人,年轻的水手却比她早一步发作,他的餐刀与地板上的铆钉亲密接触,发出一声脆响,巴德咽下了委屈,失措地看着他,内森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抱歉,我手滑了。”他拿起沾着木屑的餐刀,用桌布擦了擦,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继续吃着他的炸鱼薯条。
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巴德也从刚才的委屈中醒了过来,四个人安静的吃着自己的早餐,等待着今天真正的主题。
……
“你是说安迪和贝伦他们一家都是海盗?”马歇尔惊诧的插嘴说到,毕竟他也是这座岛上一任主人的心腹,他常年在海上混迹,却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罗宾心中也翻起大浪,她之前以为这群别有用心之人只是这座岛上的土皇帝,不想受到她的制约才三番五次的出来捣乱,结果却在这个腼腆内向的男人这里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答案,要知道,在欧洲的任何一个地区,海盗被抓住都会被立刻处以绞刑。内森虽然很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他从未见到过真正的海盗,手心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微微有些出汗。
“是,是的。”巴德不习惯被人这样看着,略微侧过脸,避开众人的视线,说:“您们和他们接触的少,可能觉得他们只是无耻的流氓而已。”事实上,罗宾和马歇尔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只是想要小惩大诫这一家人,但是苦于没有确凿的罪证才找来巴德·伍德——这个在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就敢透露消息给他们的男人。
突然,巴德·伍德脸上开始冒汗,面色也开始变差,罗宾立刻吩咐守在舱外的水手去接一杯土豆烈酒,她知道,这个腼腆的男人肯定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接过伏特加后,巴德一饮而尽,他感激的看着比她小了好几岁的淑女,开始努力的回想起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下午。
那天风很大,很大,他父亲和母亲出海了好几天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他们,虽然他们经常一出去就是三四天,但是说不定今天他们就回来了呢?于是他怀揣希望,穿上芦苇做的雨衣,拿着两个焖好的土豆揣在怀里,向着港口一路小跑。
那个时候港口已经被废弃了,只不过还是有饥饿的人去碰运气,他碰到了一个在这里钓鱼的老爷爷,那个老爷爷站在礁石的上面,他常常在那里钓鱼,运气好一天能有五六条,运气不好,他几天都没有收获。
他过去跟老爷爷打了个招呼,那老先生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听见了,但并没有招手。可能是怕惊走了水里的鱼吧。当时巴德很小,他并不介意这些,只是自己跑到了港头码头的尽头,把脚插进冰凉的水中,拨弄着脚趾等带着父母的船从远处驶来。
但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不知何时,猎户座出现在天空,他的父母还是没有回来,他掏出怀里已经凉掉的两个土豆,咽下了口水,又揣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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