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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刚刚被僖宗加封官职的王师范自是喜笑颜开,活脱脱地志得意满少年郎,那种满足感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演技很逼真,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见此时僖宗亦如邻家大男孩般执着于爱好吗?
有时候真情流露,单纯些,反而更能得上位者信任,谁不喜欢这种便于掌控的人才呢?前世的王师师可没少演这类角色,是知晓其中三味的。
僖宗也是人来疯的性子,见刚认下的义弟如此春风得意,不觉间加快了脚步,急于到马球场上展现自己的青春风采。
含元殿前皇家御用马球场中,身着两种不同颜色窄袖袍的球员,跨马持杆分为两队,泾渭分明。绿茵场上的青翠嫩草,被人修整得刚刚没过马蹄,长短适宜。两端的球门高高耸立,旁边架子上的彩旗随时准备着为进球加分。五彩斑斓间,已是战意浓浓。
僖宗等人刚到,就被小宦官引着去殿内更换球服。不一会儿,僖宗穿着为他特制的明黄色窄袖袍奔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跃上骏马驰向最爱的绿茵场,身着绿色窄袖袍、头戴红色幞头的王师范出殿即上马紧随僖宗而去,只是不知这“红配绿”的扮相是谁设计而出,是要调戏王师范吗?人家此时可是很乖的呢。
随着两方球队选定球门,摆开阵势,如同两军阵前,气势雄浑,压得人无法正常呼吸,一场马球大战开演了。
偃月形的球杆一时间上下翻飞,轻灵舞动,飘忽不定,圆滚的马球应声击出,场上的健儿们左手抓紧缰绳,疾驰而去,你追我赶间刮起一阵青春得意马蹄急。
僖宗的球技当真不错,什么回身反手击球、蹬里藏身、左右侧击,堪称样样娴熟。兴奋中的他,早已忘却自己帝王的身份,仿佛化身黄沙百战穿金甲的将军,不破楼兰终不还。
王师范很是珍惜这次君前献艺的机会,如能留下一个好印象,日后总是会有好处的。而且这其中的火候拿捏得也极是到位,不能轻易输掉,又不能真的压过僖宗的风头,在两者之间尽情表演自己的球技。
“嘚瑟起来,咱有演技!”专业给了他不可动摇的自信,似乎忘了自己还没拿过影帝呢?小戏骨很躁动。
很快就鼓捣出,不,是演出,最炫最酷最精彩的一幕:腾身而起、站在飞驰的马背之上,高高扬起手中的球杆,犹如青海长云暗雪山,奋力击球,像流星划过天际,远远望去,紧盯马球的王师范,又似孤城遥望玉门关,直到穿门而过,正是春风吹度玉门关,球进而功成。
“没有特技,纯纯的演技,绝对都是真功夫,导演,你看到了吗?拿片约尽情砸我吧!”戏份演过了头,王师范不经意间又在通往影帝的意淫中肆意宣泄,即使穿越,有些事,也是抹不掉、擦不去,因为那是灵魂深处的热爱。
做一个奋斗在晚唐的小戏骨,也不错,“超级加长版的古装戏,历史、军事、权谋、或许还有爱情,融为一体,试问主角哪家强,山东平卢找师范!”这厮伴着滚滚流出的热汗,心中却是很不着调,竟然自己给自己打起广告,真把自己当成某翔技校了。
夏日的气候本就有些闷热,再加上如此剧烈的运动,汗水早就湿透了衣袍。终于,随着僖宗奋力驰骋、又进一球,比分刚好压过,王师范的首场含元殿马球赛落下了帷幕,球虽败,却简在帝心。
“师范球技果然了得,能与朕斗到这般地步,不愧为平卢马球第一人!”犹自兴奋中的僖宗,刚一下场就对王师范赞不绝口,生生把“平卢军中罕逢敌手”捧成“平卢马球第一人”,从中也可看出僖宗对自身球技更是自视甚高。
“终是不如陛下远矣,臣输得心服口服。”王师范马上奉承道,毕竟拍皇帝马屁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就像名导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见到也多半没有说话的机会,天赐良机,紧紧把握住那是必须的。
“跟哥们学着吧,这叫演员的基本功,电影学院都不教你,哼哼。”“小坏”有点跑偏,原谅这个执着于影帝的可怜孩子吧。
就在僖宗心情最是畅快的时间节点,王师范机灵地把上京前准备的、精致得过分的球杆适时献上,僖宗大悦之下又是直接封赏,“好!甚合朕意,师范贤弟有心了。不过,朕这兄长也不好白拿礼物,这样吧,擢升你武散官为振威副尉。”
“谢陛下隆恩!”大喜过望的王师范高声拜谢,“够意思!”心中却是别样点赞。
能不高兴吗?这武散官虽然只是从正七品上升为从六品下,提升了一级,但却意义非凡,这振威副尉可是等同于下等州府的果毅都尉,仅次于州司马的武职!凭此,日后随便一个契机,就可升为州官,很实惠。
一场马球,京城之中传遍了僖宗对新认义弟的宠爱,王师范的名字,第一次响彻大唐!虽是走了偏门,然终归是取得真经,毕竟取不到真经,那就不是西游记,神一般的逻辑。
乘着圣眷正隆,王师范可是没少拜访京城的显爵高官,打好上层人脉,说不得哪天就用上了,也算是广泛培养吧。这事王师范是有经验的,曾经那些个无眠的夜晚,他踩烂了多少导演的门槛,扰人清梦,眼泪哗哗流淌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也不长点记性!可想而知,经验不论对错,它是多么的顽固!
时光不知不觉间已悄然进入六月,在京城盘桓多日的王师范,终于踏上了返乡之路。
不用迁就来京时的天使队伍,也没了装载礼物的马车牵绊,王师范等五十余骑赶路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因来时多走官道,又有各镇官员粉饰,除了城池这等外物,很多世间真相都是看不到的,故于返途中有意绕路乡野,暗访州县。
一看之下,果然大不相同。乡野小径之上尽是逃荒饥民,县城之中也多有乞丐,少见官府开仓放粮,而官兵劫掠却是屡见不鲜,让本就度日艰难的贫苦百姓简直没了活路,生如炼狱。
市面上粮价飞涨,一石粮就需六百文,盐价更是过分,一斗官盐就要一百一十文,那是寻常百姓根本吃不起的天价,所以百姓多饮食清淡,人也多浮肿无力。因为此中之利甚大,不顾国家禁令,贩卖私盐者众。
王师范深思熟虑后,得出结论。时局无非就是,苛捐杂税过重,让百姓负担不起,只能卖地逃荒,而土地集中到少数士绅贵族手中,他们又有不交税或少交税的特权,这样一来,各地自然税收大打折扣,无力支付军饷,就只能放纵官兵劫掠,否则就是兵变,前车之鉴不远。
这是一个很难跳出的恶性循环,权贵逐利,随着战事的频繁,各镇养兵越来越多,靡费军资,为了私心和维持局面,只能竭泽而渔,至于普天之下的黔首小民,谁去管他呢!
王师范认识得更加透彻,没有强军,在其他军镇眼中就是待宰羔羊,绝难幸免;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又不足以支撑一支成规模的强军。
之前的谨慎,在此刻王师范心中已变淡了,时不我待,该出手时不应顾虑过多,只要掌握实力,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撼动自己!
一路所见所闻,让王师范褪去了残留的谨慎、徐图的保守青涩,此后的王师范真正意义上走出了书生的局限,开启了枭雄崛起之路。
半个月后,王师范终于回到阔别月余的济阳县。因提前派人回来报过信,此刻,杜荀鹤带领着县里的吏员,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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