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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冷风。
在一个很白很白的世界里,走过来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粉嘟嘟的小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大大的眼睛带着甜甜的笑意,一笑露出两颗雪白可爱的小虎牙,却是杏儿。
接着发现杏儿胖嘟嘟的小手还牵着一个人,她长长的黑发,雪白的流云裳,手里拿着一柄乌黑的宝剑。她全身都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仙气。不知为何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他认得,是泡泡。
赵书宝直唤杏儿和泡泡的名字,但是她们俩完全没有听见,直直地从眼前跑了过去。紧接着一群黑袍子的人追了过来,她们多得哪里都是,占据了整个世界,她们都拿着剑,都带着死亡气息。走在前面的人走近了,其中一个抬起头来,却是赵夫人!赵夫人狞笑着突然朝自己拍来一掌——
砰!
赵书宝猛地醒过来。睁开眼才知道是自己头撞在石头上了。晃晃头,又发现自己呆在水中,随后又发现这水是热的。
赵书宝向四周看了看,才真正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呆在一个温泉之中,温泉四周全是厚厚的大雪,分不清其下面盖住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是哪里?赵书宝对这里没有一点印象,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好多东西。感觉自己头还有些晕,还带一些疼,不知是刚才在石头上撞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还是感觉有很多东西回想不起来。泡泡呢?记得自己当时体内的毒发作了,泡泡没有理会自己,自己当时不能动弹,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自己现在还活着,一定是泡泡救了自己。可是泡泡现在去哪里呢?她救了自己为何又把自己一个人留在此处呢?难道泡泡救了自己以后便弃自己而去了?难道她当真生自己气了?
有太多事情想知道,有太多事情搞不明白,直想得赵书宝脑袋发疼。发现自己怀中似还有一个什么东西,掏出一看原是自己在那溶洞的温泉中拾到的那个小金鼎。
赵书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道:“不曾想还有你陪在吾身边,谢谢你。”
游上岸,冷风吹来,赵书宝一阵发抖,身上穿着湿透的衣裳站在雪地之中怎会不冷?赵书宝抱着双肩蹲在地上,嘴唇发白,身体发僵。赵书宝跳回到温泉中。以其身上单薄的衣物又怎能抵得住这寒风大雪?况且还是湿透了的。
赵书宝想泡泡可能是出去找人帮助去了,过会儿便会回来。于是决定在温泉中等泡泡归来。
可是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亦未见到泡泡的身影。赵书宝有些莫名的害怕,夜空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泡泡难道真的不会回来了么?
也许她明天就会回来了吧。赵书宝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天亮了。可是还是未见泡泡回来。
也许是时候太早了吧,也许再过些时候泡泡就会提着一大篮子好吃的东西回来。
日头很快便从头顶照进了这个幽深的山谷之中。赵书宝看了看自己正上方的太阳,在心中道:“正午了,泡泡怎还未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发晕,是在水中泡久的缘故。亦有可能是太久未吃东西。他亦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未吃过东西了。可是这个温泉之下并未像溶洞中的那温泉一样有鱼生存,他无法再像在溶洞之中那样摸鱼吃。
赵书宝决定上岸去寻些吃的东西,于是再次游上了岸。顺着泉水下流的方向——亦是这个幽深的山谷唯一可以出去的方向。在松软的雪地里走了一段,这才发现这个山谷的非常的幽长,且还在远处有转弯。赵书宝相信这山谷一定能出去,因为这泉水未在哪堵塞,说明这泉水一定流出了这个山谷,说明这个山谷不是一个与世隔绝之地。
往冻僵的双手呵了几口热气,刚才还在水中泡得通红的双手,此刻显得惨白而且还起了白皱,在水中泡太久了都是这个样子。疼,全身都被冻得生疼,向有无数冰针刺在了肉里,尤其是手,疼得赵书宝直想哭。但自己究竟在这泉中呆了多久?赵书宝他想知道,可是这白雪皑皑的山谷这中连会动的事物都找不到,又上哪找人去寻问?
冷,赵书宝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冻僵了,似乎身上破旧的湿衣服还开始结了些冰。赵书宝本能往回走了几步,突然从自己踩在雪地上的脚印上发现了什么,只见其又转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没有的脚印的地方停下为,一层一层用手扫开地上的雪。他在找脚印,泡泡走过的脚印。
记得赵虎曾经说过,当人或兽的脚踩在雪上时,便会将松软的雪踩实,就算是后来下的雪覆在了上面,只要扫开上面的雪就能找到下面的脚印。记得十四岁腊月时爹带自己去山上打猎就是这样找到一只鹿前一天踩的脚印,然后通过其脚印将其成功猎杀的。
他多希望能在雪下找到泡泡的脚印,可是将雪全部扫开还是未找到她的脚印,连潮湿的泥土上亦未找到任何脚印。赵书宝不相信,又往前扫了一大段,还是未找到任何脚印。这个地方就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赵书宝蹲在那里愣了许久,最后僵硬地站起来回到温泉之中,但在下水之前其把所有衣物都留在了雪地上。待雪地中的衣物结成了冰,赵书宝又从温泉之游了上来,拾起结冰的衣物使劲抖,抖掉衣物上的冰,衣物也就干了,这亦是赵虎教的。
将金鼎放入袖中,然后快步向谷口走去。
残阳西斜,天地一片红霞。分不清是天上的晚霞映红了地上的雪,还是地上雪映红了天上的云。
一队只有三辆马车的商队,在这晚霞之下缓缓行走于这雪地之上。大雪将路面全冻住了,马车很容易打滑,故行进很慢。
突然前面坐在马车前头的车夫向后一举手,三辆马车马上停了下来。这商队中间的马车装满了货物,用厚厚地油布盖着,上面落满了雪花。一前一后是两辆比较大的马车,看来是商人住宿之地。
马车一停,两辆马车上各钻出三个大汉来,加上赶货车的那个人,这个商队一其九人,且个个都配有兵器。
“老马怎么了?”有人问那个举手叫大伙停下的中年马夫。
老马道:“前面雪地之中躺有人。”
大伙相互看看,往前看去,果有一个人形的样子躺在跑中,像是一个人被大雪埋在了下面。大伙儿虽未拔出兵器,但眼中已充满了警戒之色。
老马道:“我上前去瞧瞧。”其身后的三人同时点点头。
这本是一条多年未用的旧道,很久以前便再无商人再走这条车道,但这本应无人路经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来,就算不是想打劫的强盗亦应该不会何好人。他们个个都是在江湖之中拼打多年的老手,强盗们什么样的把戏没见过。装死的装病的,要吃的要搭车的,反正多了去了,但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都是想夺这车上的货物与钱财。
老马小心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慢慢靠进那个躺在路中央的人。近了扫掉一层厚厚的雪才看清是个小乞丐,他全身的衣物都破烂不堪,不是乞丐又会是什么。老马小心地唤了那人几句,但那人一动不动像是死在那里一般。老马右手握刀,左手快速而熟练地捏了个封决打向那人。可是老马想象中那个突然跳起发难的场面并未出现,倒是自己的封印轻易地打入了那个人的体内。这只不过是个常人,未修过道的常人。虽然老马知道凝空山下的学武之人对道家的封印亦毫无反抗之力,但他们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力大无穷。眼前前这个瘦骨如柴的小子又怎可能是凝空山下来的武者。
老马收起刀,摸了摸了来人的胸口,还有一丝余温在,又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在,看来这人还未冻死。
这可怜的小子,怎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这里方圆十里之内都未有人家,这个小子又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被人追杀?还是逃难?老马一时想不明白,亦就不再去想了,等这小子醒了一问便知道了。于是抱起地上冻僵的小子回到了马车之上。
车上的人都不解地看着老马,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长疤的大汉道:“老马是否吃错药了,怎随便就把一个躺在路边的人给带上车?他一个人出现在这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吗?”
老马笑道:“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乞丐。”
那大汉反问道:“你看他像乞丐?”
老马道:“不像。”
大汉道:“不是乞丐你还把他带到这来你,不怕他是一只毒蛇半夜起来咬人?”
老马道:“你道道行亦不浅,你难道还看不出他一点修道的资质都没有?”
大汉愣了一下,随后道:“我当然看得出他一点修道的资质都没有,但是无修道的资质你怎知他不会是修佛之人?修佛可是什么资质都不需要的。”
这回轮到老马发愣了,过了片刻老马哈哈笑道:“修佛虽不需何资质,但要讲一个缘字,与佛无缘亦是修不了佛的。你看这小子与佛有么?”
大汉道:“我又不修佛我怎会知道其与佛有没有缘。”
老马道:“你不知道我们之中有人知道,老平不就是我们的修佛大师?”
大汉道:“他要是修佛大师,我还家道仙人呢!”
老马笑道:“你别不服气,老平的修为还就是那么比你高上一点点,哈哈!”
大汉更加不服道:“不就是上次比你们少杀了几强盗么,这与修为有何关系?不信下次遇到了强盗你们全交给我,看我不把们的脑袋一个一个砍下来!”
大汉旁边的一个有胡子的大汉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衣袋骂道:“你这死大疤,你还盼着有强盗来抢我们?”
大疤嘿嘿一傻笑,摸着脑袋被拍的地方道:“我这乌鸦嘴,不小心说错话了。”
大伙看着大疤的傻样哈哈大笑。
大疤对身后的马车喊道:“我的修佛大师……”
“叫你佛叔叔有何事?”一个声突然在大疤身后响起,把他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大疤转过身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老平不满道:“你让我把话说完再过来会死?!”
老平笑笑,道:“你说你说。”连连做了几个“请”的手式。
大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好道:“以后别老卖弄你那佛门的把式,我还会空遁呢。”
老平道:“知道了大疤道长,我认错还不成?”
大疤道:“这还差不多。”随后又道,“老平你给看看这个小子与你有缘么?”
老平看了看放在马车上的小乞丐道:“与佛有缘与否我可说不上来,但其未修过佛我倒是看得出来。”
大疤笑道:“我大疤问你这小子与你有无佛缘,你却跟我瞎扯到佛那去了,你老平何时这般狂妄把自己当佛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
老平顿觉尴尬,意念一动凭空消失在原地,却几在同时出在了最后的那辆车之上。看其佛家造旨已颇有成就,在能力所及之内已做到意念所及形体所至境界。
大疤拾起缰绳,代替老马驱车前行,身后的两辆马车亦随之跟上。老马以自身灵力助那乞丐驱寒,想及自己二十年前亦是这般冻僵在雪地之上被秦家商人所救,今日又见这少年如当年自己一般,大生亲切之感。
不久赵书宝体内寒气尽数驱出,便悠悠醒来。却见自己身处几个大汉之间,不经大感不安,但隐约想到可能是他们救了自己,心中不安稍减了几分。
“小兄弟你不打紧吧?”问话之人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其长发披肩,扎一道士发髻,上横插一青铜发簪。其眉目之中皆是道家仙气,看是修道之人。
赵书宝正欲开口,却觉口舌发干,一时却未说话出声来。
那道长笑道:“不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赵书宝喝了几口热水,顿觉嗓子好受了些。那人见又递来食物,赵书宝见其不问自己亦不答,加之实是太饿,故有吃便吃无暇顾及其他。
相处了半日,赵书宝才得知救自己的是一队为秦家运送货物的商人。赵书宝不知秦家为何物,只道是一个江湖之中很有钱的财主,并不知晓秦家的厉害之处。那个为自己驱寒的道长名为老马,赵书宝叫其老马叔,倒大合老马的口味。其中还有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大胡子,名为大疤。其脸上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下颚,委实怕人,加之其性情生冷,赵书宝不敢与他讲话。其他人都与赵书宝无话题可讲,赵书宝寻不见泡泡心下已是说不出的难受,无人与他说话便缩在马车之中闷闷不语。
老马问其姓名,赵书宝早已想好便道自己复姓轩辕单名一个宝字。其实赵书宝亦不算说谎,幼时他娘唤他为“小宝”并不知自己姓氏,在赵虎寻得他母子二人后他才随父姓赵。他本以自己便是姓赵了。但其母在临死之前却又告之她姓轩辕,故其原名为轩辕小宝。赵书宝是爹取的名字,轩辕小宝是娘取的名字亦是自己幼时原名,此刻怕有人得知自己真实姓名告知家中老贱人那便大大的不妙了。他料想轩辕小宝这个名字应该无人知道,因为赵虎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名字,外人应该更加不知晓。
如此在雪地中赶了半月路程,轩辕小宝在其间为他们做做杂务跑跑腿倒也勤快得很,深得大家喜欢。轩辕小宝身无分文,只有一个从溶洞之中带出来的金鼎,但总觉它与自己共度生死别有另一翻情义在,不舍得将其给老马叔等人。只得将赵虎给的一块挂在胸前的玉佩给老马叔。老马大疤之辈皆是识货之人,一眼便知那金鼎只不过是块金子,而那玉佩却是个值钱的玩意,但却不知轩辕小宝为何要舍贵留贱,只当是轩辕小宝入世不深错以为金比玉贵。他们本洒脱之人救人之时便未想过要何回报,见轩辕小宝小小年纪便如此明白事理,更是不会要他玉佩了。
这日天晴,日头正好,大伙纷纷坐在车外晒太阳,以驱身上的霉气。这半月几乎天天都有一场雪,天亦阴得紧,难得今日是个大晴天,大伙在日头下晒着不免心情大好兴致极高,不一会儿便天南地北地说开了。
“咦?老马叔,那山是何处,怎能那般,那般……”轩辕小宝看着前方,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个合适的词来。
老马看着轩辕小宝,有趣道:“那般却又是如何?”
轩辕小宝想了想道:“那般高。”
老马哈哈笑道:“那是仙山自然是高了。”
轩辕小宝又道:“那倒亦说不准,万一那雾气所掩之处是平地亦说不定。”
老马笑得更欢,让人又觉得亲切了几分。老马道:“谁人告诉你仙云山半山腰是平地来着?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不打紧,在别的地方可千万说不得,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轩辕小宝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再说话,但随后又忍不住小心问道:“那仙云山住着是什么人,却是那般凶悍?”
老马呵呵笑道:“这倒不是,那山上住的可都是修道高人,是无数修道之人梦想之地,其高耸入霄集天地灵气于处,你却说其只有那雾脚那般高,辱了人家心中仙境人家自然是要与你为难了。”
轩辕小宝牢牢记住了这句话,随后又看着远处那被云雾围绕只露出一点山脚的仙云山出神,不禁幻想联翩。但想及自己毫无修道资质心中又不免失落,但想及泡泡心中又不免担心,要是让有泡泡教授吾道法,或许自己会有些成就。轩辕小宝有些不服资质一说,总觉得自己未曾试过心中总有些不甘,自己不笨又未得什么绝症顽疾,为何却人人都说自己无修道资质无法修道?不学他一学岂能心甘?但别人一定会以自己无修道资质为由不教自己修道,只有泡泡才会真心实意地教授自己,如此想来便是更加想泡泡,愈想她便愈为其担心,又担心泡泡是弃自己而去不再理会自己,当真是越想越乱,只独自坐在马车上苦恼。
老马问道:“我们到仙云山集市中易了货物便回去,你可有何打算?”
轩辕小宝沉默不语,却是被老马给问住。
老马道:“你要无处可去可跟着老马叔走难闯北,只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了这途中的清苦。”
轩辕小宝知道老马在想为自己着想,但若要一生都在这运货物的马车上度过,轩辕小宝不相信自己忍受得了。当下想起泡泡,于是打定主意先去那仙云山瞧瞧,泡泡乃修道之人或许会来这仙云山。加之泡泡满脸暗灰圆疤,相信不会太难相认。轩辕小宝曾向老马打听过盘龙镇在何处,可是老马等并未听过盘龙镇这个地方,轩辕小宝自身更是不知身处何处,看来回去暂时是无法办到的了,况就算回去了,自己杀了肖玉莲那个小贱人老贱人不借机为难才是怪事。想及至此,于是对老马道:“多谢老马叔关心,各位叔叔伯伯对小宝救命之恩小宝永生不忘,来日一定报答。只是吾尚有一人放之不下,想再去寻她一寻。况吾被仇人追杀,怕给大伙带来麻烦,吾不想累了各位叔叔伯伯。”
车上四人听得轩辕小宝这般言语,虽为其诚心所动,但想自己都只不是浅修之人,能平平安安将货物运到目的地便是最大心愿,可不想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之人惹来不便,于是对轩辕小宝的决定亦未有何反对之意。
第……章不分青红皂白
时至傍晚,暖日西沉。
离仙云山还有半日路程,但今日怕还是要在车中过夜。轩辕小宝看着路旁被大雪压弯树木,想着自己今后何去何从,不经一片迷茫。吃过东西帮忙收拾完再无事可做,轩辕小宝便进车里去了。
过人个把时辰,马车突然安静了下来,却是停在了路边。轩辕小宝正待问老马出了何事故,却见老马压低声道:“呆在车中万不能作声。”
轩辕小宝见其那紧张的神情,虽不明发生了何事但还是点点头。老马拍拍他的小肩,然后提剑快速出去。
此时时辰尚早,可见两个老者在雪道之上以雪球相互嬉戏。这亦正是老马等停车的缘由。大伙见过在雪地上嬉戏的小孩,却从未见过有老者在雪地之中嬉戏,此情景当真可疑之极。
商队九人无不盯着雪地上的两老者,有人似已猜出此二人的来历,已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两老者似未看见身后车队一般,依旧似顽童一般嬉哈打闹。突地一个老者为躲雪球而向马车这边跑来,边跑还向后以雪球还击,口中哈哈大笑,显是畅快之极。但马车之上的九人却无其那般兴致,反是绷紧了神经,像是将临大战一般。
待奔到离车十丈之处,两老者却意外地停了下来。两老者均是不高,一须发雪白,一须发花白,均是道士装扮,显是修道之人。但两人穿着随意,须发凌乱,却又不似正常之人。两老者皱纹满面,却无丝毫沧桑之意,反是挂满笑意,像是从未伤心难过一般。双目精光四射却又带着许多顽劣,直叫人不知该如何理解此老者。
看了片刻,雪白胡子道:“师兄,你说这几个娃娃站着动也不动有趣不有趣?”
花白胡子道:“有趣有趣,若我让小娃娃动上一动,那定将更加有趣!”嬉笑间,右掌灵力一凝,便从地上吸上一个雪球来。亦不见其有何动作,只听其笑喊了声“去”,那雪球便脱手向站在车旁的大疤飞射过去。
那雪球来势并不太急,大疤早早便侧了一步让开道来,岂料球到了近处却诡异的转了个弯恰好砸中大疤脑门,大疤不备被砸了个四脚朝天。
雪白胡子见状拍手开心道:“妙极!妙极!”
花白胡子亦跳了几跳,拍手道:“好玩!好玩!”
大疤站起身来,唰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老马一手拉住。同时抽出兵器的还有其他八人。
大疤脸上刀疤扭曲,大怒道:“这两老不死的欺人太甚!”
老马沉声道:“沉住气,莫自乱了阵脚。”
雪白胡子又造出两个雪球,正待抛投。老马上前一步道:“两位老神仙不知有何贵干,还是在下几个晚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老神仙?”
雪白胡子缓了级手上的动作,笑道:“你这小娃娃当真乖巧。”
老马心中忍下这口气,脸上并未表现任何不满,从刚才花白胡子用雪球打大疤可以看出此两老者绝非泛泛之辈,于是仍陪笑道:“让老神仙见笑了。”
见老马这般有礼,两人倒不好意思在为难下去,雪白胡子扔了手上雪球,拍拍手道:“你这小娃娃倒是知礼得紧,叫爷爷好生欢喜。爷爷亦不为难尔等,娃娃你只需回答爷爷几个问题便可。”
老马正待说话,却听那花白胡子抢先道:“师弟你这法子不行,这些小娃娃是不会说实话的。”
雪白胡子不服道:“我看不然,这娃娃脾气乖巧得紧,自然是会说实话。”
花白胡子道:“你未看见这些个娃娃都提刀弄剑的么,想是叫我们俩解解手痒呢,怎能会说实话。”
雪白胡子道:“有爷爷我在,他们几个娃娃敢不说实话?”
花白胡子道:“在爷爷我把他们打趴下之前,娃娃是不会说实话的。”
雪白胡子急道:“爷爷说娃娃会说实话。”
花白胡子亦急道:“爷爷说娃娃不会说实话给你听。”
“爷爷说娃娃会说。”
“爷爷说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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