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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想去检查伤处,手指伸过去却连碰都不敢碰,唯恐再增加他一丝一毫的痛苦。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厉醒川靠在沙发上,尝试去脱另一边外套,“去拿条热毛巾来。”
凌意立马起身奔进卫生间,找了条干净些的毛巾来。浸进热水时低头一看,见自己指尖都沾了血,心跳更是压不住。
小卧房里关着的小树开始哭闹,厉醒川脱掉满是血渍的衬衫,扬声安抚:“小树别怕,是爸爸在外面。”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进来抱小树睡觉?”
“你先躺好,爸爸很快就进去。”
烫好毛巾的凌意听见声音匆匆走出来,急急忙忙摁住他,“你不要说话了。”
厉醒川脸上的伤不重,上半身伤口看似很长但都不算深,沾满血所以显得吓人。最严重的是左臂,靠近肘弯的地方几乎皮开肉绽,虽然已经经过缝合,但针脚潦草并不十分妥帖。
“究竟怎么回事,你跟人起冲突了?”
“没有,”厉醒川从他手里拿毛巾,用了股劲才扯出来,低头处理血渍,“不小心伤了。”
口气平静。
“不小心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
衣服上的血不止是厉醒川一个人的。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找了个小诊所缝合,自觉不会有事。这样的刀伤去大医院无异于逼人报警,到时候等于送上门让杨斌抓,即便最后不会怎么样,拘留48小时也不可能好过。
“醒川,”凌意满脸凝重,“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些伤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再问东问西你就回去。”
凌意默然良久,伸手讨要已经满是血污的毛巾,“我帮你擦吧。”
“我自已来。”厉醒川微微偏开头,“你去卧室找找消炎药,有酒精和纱布就一起拿来。”
他不让凌意碰血。
凌意只好起身去卧室找药。进去以后他先自己镇定了片刻,心里隐隐感觉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但又无暇深想。
抽屉里药盒药瓶太多,有的是空盒子有的又只剩药板,很多都对不上号。翻着翻着,眼前忽然出现那晚被逼着吃下去的红蓝色长粒胶囊,找出盒子一看,上面写的是退烧药。
他把药板在手心里攥得生疼,然后又迅速放下,找齐东西以后倒了杯温水。
回到客厅,厉醒川已经将残留的血污擦得差不多。只见他将所有东西一字排开,先是用酒精棉球将伤口通通擦了一遍,然后又剪出几段纱布,靠单手就完成了包扎。
见他处理伤口有条不紊,手法又极纯熟麻利,凌意暗暗心惊。
他知道厉醒川当过兵,但因为知道得太晚,去得也太晚,到了部队厉醒川已经退伍,个中细节至今无从得知。
“醒川。”
“嗯?”厉醒川拿牙将结一咬一提,包完了最后一道伤。
“……没什么。”
想来想去,凌意还是决定不去问那五年的事。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稳住神,他主动把血衣用黑色塑料袋包好,拿纸袋装好后提到门口,然后从衣柜找了套方便穿脱的衣服,一声不吭地替厉醒川穿好。
“你哭什么。”
他愕然转头,见厉醒川正盯着自己。匆忙拿手一抹,触感湿滑,原来下巴上都挂着泪,自己还毫不察觉。
他拉起毛衣领擦脸,低头的同时用力摇头,“没什么。”
厉醒川敛紧眸,单手扣扣子,“别怕。”
凌意把带血的毛巾绞在手里,人上到下慢慢捋:“今晚我不走了吧,你这样子没办法照顾小树。”
说完也并不等厉醒川表态,洗净手便往卧室走。推开房门前回头一看,发现厉醒川也在看他。就这么一个瞬间,他觉得醒川的眼神好像跟从前不同了,少了冷淡,多了温度。
进卧室,小树果然没睡,看见进来的是凌意而不是爸爸,脸上还流露几分失落。“爸爸怎么还不来,我听见爸爸的声音了。”
“小树乖,爸爸很快就来了,我先带你去床上睡觉。”
他给小树换好睡衣,抱着上了床。小树央求他一起躺下,“我觉得好冷喔。”
“背上都出汗了,还喊冷。”
“真的呀,叔叔你摸摸小树的手,冰冰的。”他把小爪子搭到凌意手背上,展示般贴了贴,“你看,是不是冰冰的。”
明知他是撒娇,凌意仍旧脱掉外套躺上去,轻轻搓他的一双小手,“现在呢?”
“好多啦。”他得逞地笑,“叔叔你的手好暖和哦。”
“嗯,”凌意抱着他,心有余悸似的,“待会儿你也抱抱爸爸。”
小树懵懂点头。
不多时厉醒川推门而入。卧室只亮了一盏床头灯,苍白的脸色遮得七七八八。
一听见动静小树就一骨碌爬起来,手脚并用朝他扑去,“爸爸!”
凌意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拖住他:“慢点,轻点。”
从外表看,厉醒川没有丝毫异样,只脸上伤痕浅浅。他用右臂如常将小树抱进怀里,“听说你今晚闹脾气了?”
儿子永远怕爸爸,何况是这样的严父。小树刚才还活泼得像武松,这会儿突然软绵绵的,“没有呀,谁说的呀。”
“真的没有?”
“真的呀……”小树回头犹犹豫豫地指向凌意,“不信你问叔叔。”
凌意没有忍住,苍白的脸颊笑了出来。一抬头,发现厉醒川的目光又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不禁低下了头,“好像没有吧。”
“你不要包庇他。”
“我没有……”
厉醒川将孩子放到床上,衣服下摆却被人扯住。
“爸爸抱我睡,你昨天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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