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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当时的佛家传承之势非同小可,竟然同时抵御了三面强敌蚕食,算得上强大之极了,但随之阿叔的脸上却又显出一阵痛心。
“但是就在这外患示平之际,却又出了内鬼,当时我师门硕果仅存的一位姓沙的师叔,却突然临阵叛变,顿时使我佛国千里长堤,毁于这区区蚁穴,几十年间便一败再败,又是半数疆域不存……。”
看着信天召一脸震惊,阿叔轻叹道:“你猜的没错,我那沙师叔,正是这神营城主沙际子的父亲,而操纵这场叛乱之人,却正是你玄院所在的玄宗高层……。”
这片历史的真相被阿叔轻轻揭开,不由让信天召一阵震撼,没想到堂堂仙门,竟然也操纵起世俗的纷争来,而且利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这让他不由心生一阵阵恍惚。
“而当日间最让我痛心的便是我大师兄,竟然转身投入了玄宗,当时也是我年轻气盛,一怒之下,便离开佛国奔赴天荡山,意欲手刃这二个叛离师门之徒……。”
正讲述之间,阿叔突然心中一动,转身目注信天召道:“若是以你之见,设身处地,又会如何行事?”
信天召不由一怔,没想到阿叔会有此问,不由稍加沉吟道:“我只能说对阿叔所行表示敬佩,毕竟以一己之热血便孤身西入‘贼’窟……。”
“罢了!罢了!”阿叔一瞪眼道:“谁让你说这些虚的,直接说以,放心阿叔也不会那么小家子气,既然是我让你说的,就算你失礼之处,老子不怪你便是!”
闻言信天召一笑,转而道:“如此便好,但若我是你,便也会如同左伯一般,投入玄院修行……。”
一言说罢,却让他惊奇的是阿叔并未发怒,虽然有一些惊讶,但却也并未发怒,反倒是一副静静聆听这状。
“似你等这作法,根本就不是渡民,而是‘害’民,这治世之道哪儿会有这么简单,只以佛法感化世人,将这一个个纠纠武夫,让你等感化的如同恙羊一般,却正如这春谷绝境中人一般,不思进取,任阵法攫取自家的本源精华,待到那精戈之师一到,自然如狼如羊群,枉自让许多生灵丧了性命……。”
见阿叔一脸的震撼,信天召转而又道:“当然这也是我说的有些夸大,却也是为表明我的态度,这治世之道当世应首推儒家,以礼治国,以法治民,以兵治域,外强兵马而枕戈待旦,内塑人心以强国运,方可在群豪并起之中有一席之地,而……。”
见阿叔仍在聆听,信天召胆气再雄,道:“而佛家之道,其本意乃是导人向善,渡化世间顽愚,但同时也有四大皆空之理,乃是导人修行本性的至高法门,对治世之道则并不精擅,况且也并非佛家之本意,所以这般说来,左伯醒而入道,却也并非什么背叛师门,便是那沙前辈,以佛家之理来说,也并无叛出之罪……。”
“若论及个人,我若是阿叔你,就算不入玄宗,也当隐世而修,若论及佛国根本,那自然有凡世间的明主英豪操波弄潮,与你一个佛门中人,又有毛的关系,所以阿叔你啊,着相了!”
阿叔一旁越听越震撼,信天召所言,大多数他自然并不是不知,不过也是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的,所以才会对那沙城主与左伯心生愧疚,但他没想到对方会看的如此通透,特别是最后一句半开玩笑的一句“着相了”更隐隐间让他有种当头棒喝之感。
“你小子是不是从尚空岛来的?”阿叔一脸震惊,突然莫名其妙的问出一句,围着信天召上下扫视,仿佛越看越肯定一般。
“什么尚空岛啊?”信天召不由一怔。
阿叔一脸怪异,笑道:“你果真不知道么?”
转而道:“据古籍志异所载,这尚空岛乃是大千世界之中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岛上居民最尚空淡,若听其论道,纵然一介垂髻童子,也能晓大道之义,据说大千世界之中,不乏有些大能修士不能破关时,也会去寻觅这处奇地,也不乏因之而成道之士,不过……。”
信天召自然知道这故事中应该有个“不过”,不由一脸兴趣的听了下去。
“不过这些尚空岛之民,却不务劳作,懒散成性,所以都过招同野人一般,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身居富饶的渔米之乡而活活饿死,这却与他们通晓大道的谈吐有些不符啊,哈哈哈!”
见信天召听到最后,一脸的晦气,阿叔看的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实话对阿叔说吧,小侄是从世外而来,不过却还真不知道这段趣淡……。”
即然对方表明了身份,况且这么多日子以来,信天召对这位老者也的确有了几分感情,便也不再隐晦,见阿叔虽然惊讶,但却好似早有所料,信天召便继续说道:
“晚辈所经所历,大多连自己都匪夷所思,所以诸多之处,就算说与人听也不足以任人信,况且晚辈身负因果太多,阿叔也莫怪晚辈不能道清来路。”
说罢,信天召倒是诚心诚意的向阿叔躬身致谦。
阿叔自然也不会怪他,笑骂道:“你这家伙,倒显得老夫好似在考问你的来历一般,正如你所说,阿叔如今也精明了,即然担不起许多因果,也便少问少知最好了!”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倒越来越默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