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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的姿态:“对不起,老师。”
秦泽远做了近三十年的研究,最是厌恶出尔反尔的人,于是他冷脸说道:“如果你给不了理由,那咱们的师徒情份也就到头了。”
关上门之前,他盯了袁世庆的弯着的脊背一眼,略带痛惜:“把你的东西也带走。”
袁世庆在紧紧关上的门前保持了近两分钟的鞠躬,最后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他才捞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把脸直起身子。
他把水果篮放到一旁,然后转身离开。
然后他去了徐榛榛小区楼下,老式的筒子楼小区,摇摇欲坠,彷佛一阵风来就会吹倒。
他想好了,坦白告诉她,如果她接受不了,他就放手,等闯出一片天地再来把她追回来。
如果她愿意跟他一起吃苦,他一定会加倍对她好,只要是他有的,他全都愿意给她。
他给她选择的权利。
袁世庆还没等到下班回来的徐榛榛,却等来了报丧电话。
他父亲吞安眠药自杀了。
等他赶到医院时,留给他的,只有一具盖了白布冷冰冰的尸体,和哭的撕心裂肺的母亲。
袁世庆只觉得被抽掉了灵魂,周围的哭声,眼前的白布,让他想骂娘。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老天要给他安排这么一出狗血到极致的剧情。
简单又匆匆地安排了父亲的丧事后,袁世庆还是回去见了徐榛榛一面。
他带她去看了她盼了很久的话剧,带她去吃了她最爱吃的脑花面,给她买了那件她一直都舍不得买的裙子,一件绣着六月菊的白色连衣裙。
那天晚上,他搂着徐榛榛,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告诉徐榛榛,导师有个项目要他参加,得过几天回来。
然后,他就拜托他的母亲约了徐榛榛,说了那番话。
那天,咖啡厅,他就坐在徐榛榛背后那桌。
徐榛榛带着哭腔的那一句:“阿姨,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就那么滚烫的烙刻进了袁世庆的心里,烫的他皮焦肉裂,血流不止。
他几乎是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才得以控制住想要起身拉着她的手离开的冲动。
最后,他跟在徐榛榛身后,亲眼看着她极力保持着镇定出了咖啡馆,过了马路,然后在转角处,终于抑制不住,蹲下身子哭了出来。
那天,经过徐榛榛身旁的有十三个人,其中八个是女生,五个是男生,里面有两对情侣,而好奇的看她超过五秒的有七个人。
他就站在马路对面,无能为力。
最后他在隔壁报亭买了一包纸巾拜托路人递给了她。
然后看她抬头谢谢路人,擦干净眼泪,起身回家。
她一直都很坚强,他知道的。
随后他在楼下转了几圈,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去。
徐榛榛做好了饭正在等他,他看着她笑嘻嘻地欢迎他回家,问他最近累不累,让他多注意休息,却绝口不提他母亲找她的事。
他突然就觉得,他可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如果多年以前,徐榛榛挂着鼻涕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时候,他不给她那根棒棒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