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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棠梨，这边到处都有的，棠梨的花蕾还可以炒来吃，很好吃的，我……”她用手指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儿时朦胧的记忆碎片式地从脑海里渐渐清晰。
“怎么了？”她眼睛红红的，白灏臣担心，捧住她的脸。
回过神来，莫晨曦摇摇头，笑着含泪，躲进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原来是他啊。
“你想做什么？”被她抱了一会儿，白灏臣又被拉到了厨房的地方，很是不懂她的用意。
莫晨曦把一个竹篮子塞到他手里，下达命令，“你去摘一盆棠梨花花朵来，快点哦。”
说着，凑过去亲了下他的额头。
一般都是有事才亲的。
白灏臣很吃这套，没再问，拎着篮子出去了。
他摘花朵的时候，周围的小孩子也跑过来帮他，所以很快就摘了满满一篮子。
回来，莫晨曦在煮开水，拿到棠梨花，立刻让他冲洗干净，然后倒进开水里，用铲子翻炒。
白灏臣站在一旁，看她笨拙地操作，偶尔拿纸帮她擦汗。
他不会上前帮忙，有些事她想做，他就会支持，如果她需要自己，他才出手解决。
煮了一遍棠梨花，弄出来晾干，然后下油爆炒，最后加入豆瓣酱。
莫晨曦不会做饭，这道菜也是凭借记忆里的步骤做的，那时候她太小了，想不清楚。
盛到碟子里，端到吃饭的地方，莫晨曦拿了两碗饭，看着白灏臣吃，心里很紧张，额头的汗珠都顾不得擦，“怎么样？难吃吗？”
白灏臣吃了一口，表情有点难言，“有点咸，黄豆酱下多了。”
莫晨曦吃了一口，立马喝水漱口，“嗯，黄豆酱给太多了，我再去做一份。”
“你们在做什么？味道好香。”寨主闻着黄豆酱的味道来的，“你们小夫妻俩在吃东西啊？哦，你们炒棠梨花。我能尝尝吗？”
“不不，这个炒坏了，我再去做一份你再吃吧。”莫晨曦突然的紧张。
寨主笑了笑，与此同时已经坐下来，“我们不挑食，灏臣都能吃，我怎么就吃不下了，你一看就是不经常下厨房，瞧瞧你的小脸，满是汗，你这么爱干净，愿意下一趟厨房已经很不错咯。”
莫晨曦愣了愣，眼睛湿润了一下。
寨主没发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棠梨花到自己嘴里，嚼了嚼，莫晨曦立刻递上水杯，寨主抬手挡住，“不用，很好吃，比你妈做的好吃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沙子进眼睛了，莫晨曦觉得眼睛酸涩的。
“我去再盛一碗饭，寨主估计也饿了。”白灏臣起身，经过莫晨曦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去了厨房，不急着拿饭，把刚才小妻子弄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遍。
寨主又吃了一口，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喝着眼泪，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棠梨花。
莫晨曦撤走盘子，泪流满面。
“这个好咸的！”
好蠢的话，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不想认我吗。”
她的心隐隐作痛。
“我也想过，可我就你一个外孙女……”寨主说，“外公不是个好人，不值得当小酒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