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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儿低头看着两只肿起来的膝盖,轻轻放下裤管。
再怎么说,他俩不熟,这种亲密的程度有些过了。
刘倧也有些不自在,“那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白,眼底青黑?”
泗儿垮了脸色,“昨夜抄书来着。”
刘倧莫名不太舒服,他自己逼她读书感觉没什么,可看着她让别人惩罚就觉得不痛快。
“你犯了什么错?”
泗儿摇头,“没什么,小错误。”
“今日不会太平,我带你先走。”
泗儿讷讷地点头,“我哥哥姐姐呢?”
“不会殃及到他们。”
泗儿摇头,“泥沙俱下的时候,谁能独善其身?我不能丢下他们。”
刘倧抬了抬眸,“你大姐那样的心智,还用不上你担忧。”
“只是个弱女子。”
“她的未婚夫婿自从订亲,两位至亲过世,她也险些被人说克亲,不祥。但她用短短两日扭转局面,她具体的手段我不清楚,但男方的妹妹不久之后热孝远嫁。你还当她是个弱女子吗?”
“殿下,您把我们家查的真清楚。”
刘倧不言语,默认了。
他还知道,泗儿的亲姑姑是被泗儿算计之后远嫁的。
泗儿摇头晃脑,晕晕沉沉的,懒得跟他计较。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人家上了马车,糊糊涂涂的睡着了,梦境之中晃过好多人,老妈,大姐,奶奶,小侄儿,后来就是陪伴了两年时光的男友。
泗儿在梦中放纵了自己一把,她抱着那个男孩儿,“阿琥,你不要走,不要,我不能没有你,阿琥,阿琥。”
然而男孩依旧走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眼睛里就都是泪,她抽噎着蹲坐在路旁,飘着扬州炒饭的香气,混着雨后的腥甜。
刘倧听她喃喃喊着“阿琥”,脸色阴阴沉沉的。
连素日没有眼力见儿的林豹都躲得远远的,生恐殃及池鱼。
十年来第一场宴席,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司家盘根错节,司不谦算是嫡支嫡子。然而自从司业退出权利场,领了闲职,嫡脉就弱了下来。
十年不办宴席,司母多少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司不谦便请了刘容帮忙。
岐山公主算不得多聪明,不过组织力不错,宴会觥筹交错,眼看就到了高潮。
刘奇没有来。
司不谦摩挲着酒盏等着,嘴角笑着,眼底却是平静无波。
刘倧脸色阴沉,他看着女孩儿梦魇过后,依旧睡得香甜,看着沙漏中的时间一点一点逝去。
他也在等。
刘奇心虚,和司家结的是解不开的仇,最后却没能如愿迎娶公主,他心中憋火,这几日后院中的女人各个胆战心惊。
侧妃林曦侧躺在床榻上,抿着嘴看着门口。
她也在等。
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放手一搏,尚且得一个痛快。
腹中的胎儿已经三个月了。
她要为自己,也为孩子博一场。
司不怜背靠司家,尚且下场凄凉,何况是她?
艳阳天里,等待中的角逐和撕扯,正如火如荼。
泗儿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上官伯齐看着她的睡颜,慢慢地摇头。
齐大非偶,如此心机智谋,他的女儿,他不知道护不护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