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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白骨之效。
自第一代翼君设下规矩,参与“夺彩”者出身不论、种族不论、意图不论,来者不拒,即便如此,敢于攀崖之人亦是逐次减少,翼族“有去无回崖”早已名声在外。
后代君主见实在无人参与,故而“夺彩”之事,只能作罢。
虽如今关于翼风崖之事,仅遗留了些许无法查证的传闻,然东篱总是大胆地相信事在人为。
他活了一百八十年,还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知难而退。
东篱坐在屋顶,细细打量着院外笔直矗立的人儿,反复思考着,到底如何才能逃出去……
此次他虽然一口揽下是自己痴心妄想,想得见妖君真容,但璎繁还是被关了起来……荀鸢虽是功法卓绝,但必然不会帮自己做这等荒唐之事,此刻他仿佛折翼的鸟儿,困在笼中。
想必这牢笼要是不被戳出个窟窿,他是万万无法脱身。
反正闯了一次祸已然丢尽了颜面,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东篱轻而易举地下定了决心,再次拿出了上次“烟花”的改进版,此次自己坐得高看得远,想必定然万物一失!
然而尚未来得及实施此等盲目自信的计划,耳边便传来了嘲笑之音。
“这次又想偷看哪家少年洗澡啊?”
东篱气愤地回头,只见面前之人面容俊秀,少年模样也算干净清澈,一袭黑红外袍嵌有金银丝羽花纹,领口竖起的翎毛折射出淡淡的月白之色,一看便是上等人家的着装。
皇室之人除了与璎繁相友,其余他几乎得罪了个遍,此番生面孔若不是风雪阁隐于世外不曾露面者,那便只能是此次前来的贵客。
常年闯祸之人,此番察言观色的保命本事,他还是在行的。
“妖君说笑了,上次绝对是意外!”
东篱俯首作揖,一副狗腿模样,心里暗暗琢磨着,他此刻出现在自家房顶,到底是何用意,兴师问罪者一人前来,实在不合常理。
“你……认得我?”
“妖君大名在外,自然如雷灌耳!”
“你是小怪物?”轻言试探。
“小人名唤东篱,篱笆的‘篱’,取约束之意。”来人回答爽利,顺带递去一个白眼。
“你真的是东儿啊,我就说那天一见,竟觉如此眼熟!你怎么跑到翼族来了?体验生活吗?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凌渊啊,重糜渊?
是我把你养大的!还记得吗!”
只见翼族主君激动地紧紧抓住东篱的手,眼仁透亮,仿佛失联的老父亲终于寻回了失散多年的闺女。
东篱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抱歉地苦笑着,硬生生抽回了被他抓得通红的手掌。
凌渊亦然心存疑惑,看来她应是不记得自己了。转而想起,传闻中仙族每隔一段时期便会下六界历劫,以此尝遍六苦,增进修为,大概此刻面前的小怪物就是这番形式了。
如此看来,大概亦然觉得眼熟的南山月,便是从前谷中救他等一众族人于水火的仙族君上吧。
他们竟都不记得彼此?!
若是这样,他好歹曾于小怪物有养育之恩,此次可得好好考验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