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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
几个老家伙见她丝毫也不退让，最后终于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了，沈佩宁这才有功夫仔细检查所有的资料……
很快她就发现事情跟料想的一样，这次的亏损，是人为造成的。
负责AI项目的工程师张良在编码的时候故意留了bug，导致运营的时候，根本就无法预算股盘。
沈佩宁仔细检查着资料，心头突然蹿起一股怒火，立马就让秘书叫人来问话，却发现他昨天就已经引咎辞职，这会儿人已经离开公司了。
“去把他们家的地址找出来发给我。”沈佩玲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抬头看了一眼秘书，说话间便已经穿好了外套，往门口走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沈佩宁拿着秘书发来的地址，将车开到了张良家的楼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拿着五位数月薪在CBD上班的技术骨干，竟然会住在城乡结合部。
下了车之后，沈佩宁皱着眉头一遍遍核对地址，生怕自己路痴的毛病犯了，走错了方向……
“请问张良在家吗？”沈佩宁踩着高跟鞋，穿过一条泥水混杂的小路，终于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了下来，试探着敲了敲门。
里头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张良的脸出现在了门框里。
“你就是张良？”AI项目开始得仓促，沈佩宁就被顾泽言拖去老宅待了好几天，所以虽然听过张良的名字，也见过照片，可打照面还是头一回，多少有些不确定。
张良上下打量了沈佩宁一番，眼神忽然一变，可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沈佩宁闻言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穿格子衬衫，穿着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戴着黑边框在眼睛的宅男青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他不像是坏人。
后来再回想起的时候，沈佩宁觉得大概是因为既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愧疚，所以才轻易举地选择了原谅。
“你回去把bug补上，我就既往不咎，你也可以继续留在公司工作，还是原来的职位？如果表现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给你升职加薪，毕竟你好像很需要钱。”
沈佩宁绕过张良径直进了屋子，在一条低矮的小木凳上坐下，仰起头开始和他谈条件。
“项目的事情我有责任，我在这里郑重地向您道歉，可要我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您可以考虑另请高明，我留下的bug虽然复杂了些，可也不是没有人能补得上。”
张良推了推眼镜，几乎没有犹豫便选择了拒绝，却又觉得良心不安，忍不住给沈佩宁提起了建议。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公司，只要你把bug补上，我保证绝对不为难你。”
沈佩宁再度抬头，直视着镜片后面那双纯净的眼睛，再度开口挽留。
“沈总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还是尽快找人修复bug吧，这样能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可张良却仍旧不领情，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