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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李宝妮被他拽着走，刹那间反应不过来。
方晟一声不吭拉着李宝妮走了很远，才慢慢缓下脚步。
他转过身，声音中带着嘲讽还有丝不解，“你是不是傻，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没有自己的想法么，明知道是无理取闹的要求，开口拒绝就这么难？”
李宝妮被他说的一怔一愣的，轻声说：“我，不，我，这不算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这还不算无理取闹？看来我们李小姐还真是心宽呢。”
看着他眼底的讥诮，李宝妮突然觉得有些羞耻。
仿佛自己一直极力遮掩的某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他的注视下赤裸裸的暴露了，她害怕，却无所遁形。
她低下头，眉眼微垂，淡淡的忧伤被她尽数敛在眼皮之下。
她甚至，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就这么喜欢他么，他有什么好的？让你那么执着。”方晟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
李宝妮咬了咬嘴唇，轻声说：“我说不出他哪里好，又觉得他处处都好。”
街边暗黄色的路灯照在她柔和的脸上，绵长的回忆如丝丝烟雾蔓延。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中那个暗红色的篮球场上，他和一群兄弟驰骋在那一方塑胶地板上，汗流浃背。”
“有一个词，或许你会觉得很俗气，但当时的我真的好像着了魔一样，看见他，眼里便只有他，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方晟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又是一个为了爱情瞎了眼的女人。
林思醇那家伙，哪有这么好。
“友情奉劝，放弃吧，你的深情付出是不会得到回应的，他对那位初恋，执念太深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从那场情伤走出来，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李宝妮苦笑，“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都默默喜欢他那么多年了，结果怎么样，其实都无所谓，她只是习惯了而已。
一旦习惯了喜欢一个人。
很难戒的。
“白痴。”方晟淡淡声说。
李宝妮眼眸微转，笑了笑，有些好奇的问：“那你有特别喜欢的人和事么？”
“没有，”方晟淡然说：“人也好，物也好，我都没有什么喜欢的，林思醇把我制造出来，是因为他本身承受不了痛苦，所以我本就是为了对抗不堪而存在的，这个世界充满了邪恶，没什么值得留恋，如果需要，统统都可以毁灭掉。”
李宝妮咽了咽口水：“”
要不要那么穷凶极恶啊。
“你这是什么眼神？”方晟斜了她一眼。“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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