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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见过几面,家里也有点儿来往,”沈钰竹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此人天生外热内冷,于他而言,倒也的确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他甚至不知道钟子规到底是为什么会对他迷恋不已。
“这样啊”江羽无语,人家对你迷恋成这样,在你这儿,就就这样没啦?一时间江羽都有点儿怜悯钟子规了,喜欢上一个对自己毫无感觉的人,这滋味——真酸爽!
啧。
这次谈话之后,直到江羽的戏份杀青,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拍摄期间,江羽每日奔驰于剧组和学校,两点一线,风尘仆仆,体重以极快的速度下降着。一开始进组的时候,他看着虽然清隽,但好歹还有点儿肉,现在则完全变成了一颗风吹就倒的枯地小白菜。
他的下巴尖削,拍戏的时候偶尔和人有搂搂抱抱的亲密戏,一身的骨头就格外膈人。
有一次拍摄他和颜小雅的戏份,二人深夜走在街上,忽遇杀手,于是秦穆一把把女主搂在怀里朝着一边飞过去。等这幕戏结束后,颜小雅当着一群人的面就问他是怎么减肥的,一身骨头膈得人背疼。
江羽当时就懵逼了,他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清瘦下来,看着就更大了,还水汪汪的,跟个被人疯狂蹂躏过的小奶猫似的。他看着颜小雅,嘴巴大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颜小雅噗嗤一声笑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鬼使神差的,竟然就这么缓和下来了。
甚至偶尔还会一起吐槽下幽灵似的林砚,还有林导那完全不带脏的毒舌头,一张嘴就毒汁乱溅,除了白檀,其他人毫无招架之力。
简直可怕。
可怕的林导就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捧着保温杯,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听了他们的吐槽,这人一句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毒舌把两人吓得炸毛,当场跳起来,差点失意体前屈。
末了这人还端着一副尔等竖子,无可救药的姿态,一步一感叹走了。
江羽:“”
不知为何,心里异常想要说句mmp。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到了秦穆**的剧情。
剧场昨天晚上就布置好了,江羽拿着剧本,一个人站在道具树下面酝酿感情。
颜小雅穿着一身曳地的紫色长衫,慢腾腾地从后面走了过来,“怎么样?”
“颜姐,”江羽回头,眼睛里竟还带着丝水汽。
颜小雅背着手,和他对视着,直到江羽自己受不了这大姑娘的眼神,转头摸着鼻子傻笑,“还好,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
“那就好,”颜小雅的笑容很淡,双目一直看着江羽,到最后却不知为何地轻轻一叹,而后无奈失笑,“你啊,有时候真让人怀疑,你到底是真的傻白甜,还是故意装的。”
江羽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傻孩子一脸懵逼:“啊?”
“罢了罢了,我管你是什么人呢,”这姑娘摇着头,一脸嫌弃,末了又拍了拍江羽的肩膀,就这么莫名其妙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江羽:“”
什么鬼!
拍这幕戏的时候没有太阳,深秋近冬的风打着卷儿地路过这里,江羽瑟缩了一下,捂着手哈了口气。
今年的农历比往年晚了近两个月,公历已经入冬了,农历却连霜降都还没到。
而他妈妈的生日,就在这两天了。
江羽算了算日子,那时候刚好是周末,他的戏份也杀青了,他想,他可以去好好陪陪妈妈了。
“演员到位——那边那个,快过来!”林砚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插兜,另一只腿还踩在凳子上,他的声音本来听着很有一股书香气,可惜一咆哮起来,什么韵味儿也没有了。
江羽拢着袖子一阵风似的跑过去。
颜小雅站在白檀旁边,看着江羽一路跑过来,无声笑了笑。
白檀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演员到位——action!”
王宫内,宫人几乎跑尽,大殿凌乱,到处都是打翻的烛台布帛,一些金钗步摇零零散散的撒落一地,桌椅倾斜,花案散落,凋零的枝叶花苞和着清水泥土堆在不起眼的角落。
秦穆穿着他上朝时是才穿的盛服,拿着玉玺,一个人不急不缓走入后宫。
“朕名穆,生于昭和元年二月,于昭和六年继位先祖打下江山多年,一朝分崩离析,是朕之过。在朝无力保忠臣,在野眼拙一生毫无建树,以致百姓流离,乱兵四起”
他一边走一边说,直到入了一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才忽然停了声音。
院子外的匾额写着凤凰苑,而内部,一株凤凰花落红满地,灼灼耀眼,秦穆看着这棵树,心中埋藏多年的记忆就这样浮现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