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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雅摇摇头,觉得如诗有些大惊小怪。
安阳公主如约去了成义伯府询问和离之事,得到的答复是能否中秋佳节过后再和离,这样对外面也好看些。说白了,成义伯府想过个体面的中秋节。
安阳公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便应允了对方八月十七带着谢芙雅和证人过来与蔡诚山和离!
至于蔡家人提出能否先将蔡诚川救出来、回家与家人团聚过中秋的事儿,安阳公主冷笑地答道:“和离书一日不出,蔡三郎便在牢里多呆一日。若是其间圣上心情不好直接下旨赐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此言一出,五太太嚎啕大哭,跪到二老爷和二太太面前恳请他们快些让蔡诚山与谢芙雅和离!
安阳公主懒得再多看一眼成义伯府里的乱相,带着人回了驸马府。
谢芙雅果然有了生病的迹象,喝下姜水后头晕脑胀地趴在床上。听娘亲说成义伯府非要拖到中秋节后才肯和离,心中烦闷不已!
“你只管安心养病,府中的事和和离的事娘亲都会处理好的。”安阳公主心疼地拍拍谢芙雅有些热的软手,“有些东西不急于一时去学,待你病好了,娘亲会派个嬷嬷教你。”
原来娘亲将她努力学管事的样子看在眼里,之所以不指导、不劝阻,都是为了让她自己亲身体会一番,然后再让人指点、教授经验!
谢芙雅感念安阳公主的一片苦心,吸吸鼻子道:“娘亲,你真好。”
安阳公主笑道:“都多大了,还这般的爱撒娇。”
谢芙雅这一病直拖到中秋前一日才渐好转,中秋当天已经只是鼻子不太通气,发热症状消褪了。
因着中秋节十五、十六这两天京中主街会有花灯、河畔会有放莲灯许愿,所以百姓们万分期待十五、十六这两日的中秋灯节。
谢芙雅也不例外,她想是上天听到她的祈求才会中秋节前一天便褪了热。
中秋节这日,白天各家各户将灯挂好,然后开始忙碌制餐食、准备菜肴美酒,准备晚上边赏月边吃美食,最后吃饱喝足再去街上看灯!
谢芙雅与父母、兄长坐在一桌吃饼赏月,然后又自己在院子里拜了月,才换上衣裳准备与哥哥谢倬出去赏灯、放灯。
谢芙雅穿了套鹅黄的衣裙、梳了简单的垂髻、插着绢花儿与珍珠作饰,简单又不失清雅。
谢倬今晚穿得风雅了许多,一身月白束腰长衫显得他文质彬彬、颇有其父驸马谢渥年轻时的风采。
兄妹二人拜别父母后出了驸马府,在花灯街口下了马车。因花灯街上赏灯的百姓众多,所以马车是不被允许入内的。无论多高贵的人,也都得下车步行才可。
谢芙雅期待已久的中秋赏灯,下了车之后她便拉着如诗往人群里钻,谢倬险些没跟上她们。
“妹妹,你慢些!”谢倬高呼,“不要走散了!”
谢芙雅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谢倬挤着跟上去,深怕跟丢了妹妹。
沿街铺面上都挂着灯,还有一些小贩支着杆子卖灯。杆子上挂满了各式花灯,还有呆会儿放河许愿的莲花灯。
谢芙雅一直在找上一世看到的双兔灯。可上一世她游灯街的情绪不高,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根本没注意是在哪儿看到的双兔灯。
沿街走了很久,脚都酸了,谢芙雅也没看到双兔灯!
难不成因为重生,这一世她便寻不到那双兔灯了?
谢芙雅心中闪过失望与难受,站定四处张望。
原也想找匠人按着记忆中的双兔灯做上一盏的,但谢芙雅又觉得那不一样。不是上一世那种宿命相遇的感觉……
“县主,您在找什么啊?”如诗也累得不轻,见主子神情失落,不禁关心地问道,“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
谢芙雅收回视线,摇头道:“不了,我们走到河边去放了莲花灯便回吧。”
如果这一世遇不到那双兔灯便罢了,明日她请匠人做一盏,以后年年做一盏!
“咦?大爷呢?”如诗回头想找谢倬,结果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人不见了!
谢芙雅收起失落的心神转身张望,果然没看到哥哥谢倬!她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难道是梁王的人将谢倬绑走了?
“哥哥!哥哥!”谢芙雅慌张大喊!
街上观灯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声也很大,谢芙雅和如诗的声音被淹在人声中根本听不清楚!
谢芙雅慌了心神四处走动,边喊边找谢倬!可不但谢倬没了人影,就连他身边的大杨小杨也不见了!
在人群里挤了半天,谢芙雅已是气喘嘘嘘、香汗淋漓。实在走不动的她只得停下来喘息,还有些不甘心地四处张望。
突然,谢芙雅看到了双兔灯!
双兔站立、双爪相对,似在嬉戏、又似在对打!虽不是很精巧,却童趣盎然。这不正是上一世她看到的双兔灯吗?
谢芙雅痴痴地走过去站在摊前看着那双兔灯。
摊主机灵,忙摘下双兔灯递给谢芙雅,“这位娘子可是喜欢这双兔灯?价钱不贵,只要二十五文便可。”
二十五文对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不便宜了,但毕竟是过节,面前这位小娘子穿戴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眷,所以摊贩叫了这个价。
谢芙雅接过双兔灯看了看,确定这就是上一世她一眼看着就喜欢的花灯!
“老板,我给你留五文的定钱,一会儿过来取行吗?”谢芙雅对那摊贩打商量。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能把这只花灯卖出去,有什么不可以的!若是小娘子不来取,他还白赚五文钱呢。
谢芙雅让如诗给了摊贩五文定钱,叮嘱他稍后一定会来取,现在她要去寻个人。说完,她带着如诗又挤进了人潮去找谢倬。
摊贩喜滋滋地收起五文钱,然后准备将双兔灯放到摊位下。
“老板,你那双兔灯我要了。”一道清冽的声音在摊前响起。
摊贩一愣,抬头看过去。只见一身着绛红云纹胡风翻领长袍、黑色走金线护腕束袖、头束银冠的俊美少年站在摊前,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呃……这位爷,这双兔灯已经有位小娘子定下了,稍后人家就过来取。要不您看看其他的灯?”摊贩为难地道。
程淞指着摊贩手里的双兔灯坚定地道:“我只要这个双兔灯,你说个价钱吧!”
摊贩有些犹豫,他可是收了人家小娘子的定钱了……
“一两银子卖吗?”程淞问。
一……一两银子?摊贩听得瞪大了眼睛!这几个竹片子和纸糊的粗糙灯笼竟能卖一两银子?比那些用好纱绸、又请画师画的精巧花灯还值钱!
“这位爷,不是小人不卖您,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摊贩还在挣扎。
咚!一块银元宝扔在了摊贩的摊子上,程淞淡声地道,“不用找了。”
那银元宝看着足有二两重!摊贩眼睛都直了!不自觉地就伸长了手、将双兔灯递了出去。
程淞笑着接过双兔灯,转身离开。
待摊贩回过神,他已经一只手牢牢抓紧银元宝,而另一只手里空空如也、哪还有双兔灯!
程淞提着双兔灯回了之前饮酒的酒楼,今日一同出门的几位同伴见他真的提着个灯笼回来,并不是生方才一个嘴拙之人的气要离开,便都放下心来。
“子誉,你怎地买这样粗糙的一盏灯笼回来?”同伴之一笑道,“不过看着取意倒是奇巧。”
程淞将灯笼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在座的众人道,“各位,失陪了!”
“咦?子誉,你这就要走了?这酒才……”同伴想挽留,但程淞已经提着灯笼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谢芙雅找了良久也没找到谢倬,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会不会是哥哥也找不到我,先行去了放莲花灯的河边?
“如诗,我们去河边找找。如果还的找不到,就马上回府!”谢芙雅重振精神道。
主仆二人急匆匆地赶向放灯的河边,还未到河岸边就听到前面有人吵嚷着“打架了”。
谢芙雅忙快走几步,只见一群百姓围成人墙议论和指点着什么,她挤上前拉住一位中年妇人问道:“大婶,怎么了?”
那妇人回头看了一眼,是个漂亮的小娘子,便劝道:“先别过去放灯啦,有几个人在那里动拳脚!好几个人打三个人呢!”
好几个人打三个人?
谢芙雅心一紧,用力拨开人群往前挤!
挤到最前面放眼一看,谢芙雅看到放灯的河岸边果然有一伙人在打架!借着明亮月光看去,其中一人穿着月白色的束腰衣袍、闪躲动作略笨拙……
“哥哥!”谢芙雅惊呼出声!
那被人围着打的正是谢倬!
“县主!您不能上前!”如诗一把拉住欲冲过去的谢芙雅,“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