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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跨出去的步子。
里间的岑袖几乎快把帕子拧破了,咬牙暗道:这劳什子岑裾果真是个十足的呆瓜,听人讲话从来抓不住重点!她着重强调的分明是最后一段!
岑裾不曾看出岑袖面上的难耐,继续冷道:“如若我这般受人逼迫毫无退路也能称得上一句‘上赶着给人做妾’,那你岑袖又算得了什么?”
她低了声音:“岑袖,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太子妃的位置早就定了下来,可你仍旧是巴巴地盯着人太子不放,整日跟着妈妈学着宫里的礼教……怎么,是做不了太子妃,转而想做太子侧妃了?”
岑裾嘲讽道:“太子侧妃也不是正妻呢,再怎么高贵,还不是妾?你同我有什么区别?我若是众人楼中那个上赶着给人做妾的,你又算什么?想要倒贴太子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么?”
一句“癞蛤蟆”让岑裾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终于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岑裾你粗鄙!”
屏风后的岑黛捂脸。
心说难怪这般心机城府的岑裾,竟然能够和岑袖从小斗到大……岑袖固然有小聪明,岑裾对上她,虽然容易吃暗亏,但她心大压根不往心里去,仍旧是硬碰硬地和岑袖对刚。
听着屋里的两个姑娘好似是打起来了,岑黛抿了抿唇,连忙绕过屏风:“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她面上表情一滞,愣愣地望着眼前完全是一面倒的“战况”。
身形高挑的岑裾一手揪着岑袖的头发,毫发无损地偏过头,温声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岑黛摸了摸鼻子,撒谎不打草稿:“将将进屋的,你们没听到么?”
岑裾只以为是两个人打架没听到声响,轻轻哼了一声,松了手,总算是放了岑袖的头发。
岑黛面上不大自然,不打算多提这事让自己成为两人共同炮轰的对象,只兀自寻了绣花墩子坐下来,笑道:“爹爹让我先过来看看三姐姐,说是待会儿再过来。”
听闻家中长辈要过来,眼眶微红的岑袖恨恨嗤了一声,连忙出去唤了自己的丫鬟进来为自己梳妆。
岑裾瞧着她毫不顾忌地在自己的梳妆镜前坐下,翻了个白眼,思及若是岑袖不折腾,晚些时候吃亏的还得是自己,于是到底是没说什么。
岑黛稍稍舒了口气。
她本是打算今天过来国公府走走过场的,可没打算多掺和二房的事。
三人互相无言,梳妆的梳妆,喝茶的喝茶,俱都安静地在屋里坐着。
岑黛瞥着另外沉默的两人,心中忽然有些唏嘘。
三姐妹之间,倒是难得有这般无声和谐的时候。在以往的多年时光中,哪一日不是岑裾发怒、岑袖装哭着过来的?
岑袖梳妆完了,也不打算同另外两个讲话,只拿着帕子按眼角。
岑裾皱眉瞅着她,道:“别按了,越按越红,一下子全哭完了才好,你天天低着头,爹娘看不出来的。”
岑袖冷笑:“你最好少说几句,老娘这般按眼睛是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事儿能少些?全是你一个人在撒泼,偏还使唤我怎样怎样……”
说罢,她恨恨地把帕子掷到地上:“天杀的,这回真委屈,眼泪反倒收不住了!”
一旁岑黛忍不住低笑几声,又忙掩嘴微咳一声。
岑袖瞪她一眼,懒得多说话搭理。
三人整理了情绪坐着喝茶,没过多久,有丫鬟进了里屋:“三位姑娘,老太君和老爷他们过来了。”
岑裾应了一声,同另外两个往屋外走。
两波人正好在院子里撞上,岑远道看着三个不吭声不抬头的小姑娘,扬眉诧异:“难得见到你们同时沉默的时候,怎么,难道是因着三丫头即将离家,你们彼此舍不得了?”
荣国公在一旁笑道:“或许是的吧,一家子的姐妹,哪里真有什么仇恨?”
岑黛直觉一道目光凉凉地落在自己身上,小幅度地缩了缩肩膀。
果不其然,荣国公将话头转到她身上来:“似乎许久没见着五丫头了,从年后就没见过了罢?”
岑远道笑道:“是,这丫头本来就有功课,一直抽不开身。如今刚从文华殿出来,豫安又给她寻了一位礼教妈妈,小丫头更是日日待在府里学习,闭门不出,忙得很呢。”
荣国公笑了笑,摆手让岑黛到近前来,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头顶:“哦,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