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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景府灯火通明,非常的热闹。寿诞带来的热闹还未曾散去,整个景府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可朝阳院里的气氛,却死一般的寂静。
四喜可怜巴巴的看着若冉,若冉如临大敌的盯着沈沛。
沈沛一脸冷漠的环顾四周。
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想率先开口。
到最后,还是若冉打破了沉默,认命的走上前去询问情况,“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沛木着一张脸坐在炭盆边上喝着热茶,结果还没喝一口,就开始各种咳嗽,呛的撕心裂肺,若冉连忙上前去给他顺气,沈沛凶巴巴的想把人喝退,结果话还没说出口。
又开始呛。
“不用……用不着!”沈沛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恼恨,气呼呼的瞪着若冉,若冉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这又是在什么时候把人给得罪了吗?
“爷,您是不是染上了风寒?”
若冉话音还未落下,沈沛的脸色就愈发不好起来,他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没有!”
若冉:“……”
咳得这么厉害,定然是染上了风寒……
若冉拿走了沈沛手里的茶杯,把里头的茶叶撇了去,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沈沛不满的看着若冉,“你就给爷……咳咳,喝这个?”
“爷,您染上风寒了,不能喝茶。”
沈沛:“……闭嘴。”
若冉没再搭理沈沛,让四喜去找景浔请个大夫回来,无论如何这风寒总是要看的。
沈沛还坐在那儿发脾气,不是嫌白水不能喝,便是嫌弃屋子里太冷,就连那摆在书架上好几天的花瓶都被沈沛怪罪造型长得不好看。
折腾来折腾去,他都能把今儿个穿了一天的衣裳也嫌弃一次。
若冉心里头有点儿发苦,沈沛讨厌染上风寒,她也不愿沈沛染上风寒。
若冉想起这些年来沈沛仅有的几次抱恙,都能把秦王府折腾的人仰马翻,沈沛怕苦,不爱喝药。
风寒久治不愈,药方改了又改,无一例外会越来越苦。
若冉想起昔日哄他喝药时候的场景,只恨不得回到白日,把枕着她腿酣睡的沈沛摇醒,她就不应该心软的。
沈沛的咳嗽声在屋子里回响着,若冉听着这咳嗽声,只觉得愈发的心惊胆颤,从前好像没有咳嗽的那么厉害?
不多时景浔亲自领着大夫过来,若冉看了眼刻漏,发现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狐疑的走过去问四喜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来的那么快?
“走出院子的时候,景公子带着大夫过来了,像是知道王爷染了风寒。”四喜低声回应,若冉心中有数,景浔来的那么快,只怕沈沛的风寒,还挺严重的。
果不其然,老大夫拧着眉诊完脉就去写方子,若冉不放心的在一旁看着,若冉看着大夫开的药方,一味比一味苦,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惆怅,这还了得?
“大夫,换一换,换成甘草。”
大夫疑惑的看向若冉,也来不及惊讶为何若冉还懂些药理,耐心的向她解释道,“这位夫人,甘草虽然也有效果,只是这药效不如这些来的有用……”
“无妨,换吧。”若冉不忍心去看大夫的脸色,她当然知道大夫的医术高明,只是那苦的让人想哭的药,沈沛哪里喝得下去?
若冉说完这句话,那老大夫的脸色就愈发纠结起来,“药效不好……治疗周期就会延长,一延长……就要多喝药,这不白花银子吗?”
“大夫您莫要恼,并非是不信任您的医术,只是我夫君他……怕苦……”若冉这话说得很轻很轻,除了她和大夫,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大夫闻言,那原本就纠结的脸色,现在看起来更加纠结了,他看了看一旁满脸郁色的沈沛,又看了看一脸担心的若冉,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他从医那么多年,从来只听说过有丈夫跟他说,家里的妻子怕苦,还是生平头一次见有当妻子的跟他说,她夫君怕苦。
“一个大男人,怕苦?”大夫小声的追问。
若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大夫心中了然,想起前几日替张员外家那个娇气小娘子开的药方,依样画葫芦来了一份。
若冉道了谢就要付诊金,景浔却说这是每个月替他们家看诊的大夫,诊金会记在账上,由景府按月结算,若冉也没有非要算的那么清楚的意思,谢过景浔之后便让四喜跟着大夫一道去抓药。
卧房里如今就剩下他们二人,沈沛面无表情的灌着热水,可这白水毫无滋味,沈沛喝的颇为痛苦,最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若冉,“不好喝。”
若冉都有些不忍心去看,沈沛身体一向很好,很少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可一旦病了,就非常折磨人,久治不愈,“奴婢让四喜去买了糕点回来,您就不要想着茶水的事儿了,可好?”
沈沛把茶杯放在一旁,委屈的看向若冉,“爷没有染上风寒。”
“这话说得,您自个儿信吗?”若冉无奈的看着沈沛,就像是看一个调皮的幼童。
沈沛:“……”
他冷着脸不肯说话,想了想依旧认真道,“爷真的没有染上风寒……不用喝药……咳咳,咳咳咳咳……”
若冉半句话都不想听,她把今日绣好的荷包递给了沈沛哄他开心,沈沛看着那只荷包,心中的恼怒着实消散了不少,爱不释手的抓在手里仔细看起来,当场拿出那只旧荷包开始替换。
“都是奴婢不好……不该由着您胡来的,若非是睡在塌上,您也不会着凉。”若冉心中是有一些自责的,沈沛病了的时候的确很折腾人,可谁病了不难受?
这分明是可以避免的事情……
“跟你没关系。”沈沛快速的打断若冉的话,不想让她再自责下去,会着凉分明就是江南太冷,被风给吹的。
“要怪就怪景浔那个书呆,如果不是他喊本王出门,本王能着凉?你往身上揽什么罪名?”沈沛不屑的开口,把这黑锅干脆利落的扣在景浔身上。
真正的原因,沈沛才不会说,难不成要他告诉若冉,由于他把持不住,和若冉一起睡过了……忘记了时辰,导致出门太晚,来不及换衣裳被风吹着凉的?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况且的确是景浔找他出门,才被风吹着凉的,景浔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沈沛想通这一点之后,心里那微不足道的愧疚更是烟消云散,半点全无。
“这……”若冉心说景浔多少有点冤枉,可如今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反驳沈沛的好,她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景公子寻来了大夫呢。”
沈沛非常满意若冉的识时务,顺坡而下,“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这般殷勤?”
若冉只能木着一张脸,跟沈沛一起抹黑景浔的人品,“大概是心中有愧吧。”
“没错,就是如此。”沈沛成功转移话题之后,心情又好了一些,“都是景书呆的错。”
四喜抓完药回到朝阳院,还没进屋就听到沈沛这番言论,脚下差点打滑,心说主子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怎么就愈发厉害了呢?
“若冉姐姐,药抓回来了。”四喜手里拎着七贴药,一帖分两次煎服,若冉看着那些药,只觉得那都不是药,而是她的命。
“去煎药吧,你亲自盯着,不能假手于他人,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若冉不太放心的交代,本来这事儿应该她亲自去的,可沈沛这里离不了人。
秦王府带来的人本就不怎么多,也没有人应付得了沈沛的脾气。万一这位祖宗生气起来开始砸东西怎么办?
这里不是秦王府……砸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这般小心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担心有人要害本王?”沈沛疑惑的开口,“景浔又不是傻子,本王住在他们家,他们可不得小心伺候着,若是本王在这儿出了事,他们也难逃一死。”
不过是熬药,大可交给景府的下人去做。
若冉心说才不是呢……景府的侍女,哪有她和四喜了解沈沛的秉性?ā陆kSω.℃οm
要是煎了满满一碗药过来,这是要害死谁?这种事情交代也交代不清楚,可不是自己盯着才最放心吗?
很快四喜就熬好了小半碗药端过来,若冉赞许的点了点头,让四喜早些去休息。
当若冉把那一碗药端到沈沛面前的时候,秦王殿下是拒绝的,只见那碗药黑漆漆的,散发出一股中药特有的味道,特有的颜色,一看就苦的很。
“这东西,真的能喝吗?”
“爷,良药苦口,您总不能拒绝吃药。”若冉舀了一勺送到沈沛唇边,沈沛却紧紧的抿着唇,拒绝的明明白白。
若冉:“……”
这都多大的人了?为什么喝个药还能和孩子似的?
“爷,您这次来江南,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倘若病了多耽误事儿,总要养好身子才是的。”
沈沛摇头。
“奴婢给您准备了糕点。”
沈沛继续摇头。
若冉掏出了袖子里的糖罐儿,沈沛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却还是拒绝喝药。
“爷,您究竟要怎样,才肯喝药?”若冉无奈的很,若非不敢造次,若冉当真想硬生生的把药给沈沛灌下去,她苦口婆心的劝着,好话说了一箩筐。
沈沛依旧抿着不语,道理他都明白,只是……
药真的很苦。
沈沛看着若冉水光潋滟的唇瓣,冷不丁的开口,“你喂我。”
若冉连忙端起勺子递过去,却还是沈沛拒绝,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若冉。
若冉彻底明白过来,端起一旁的水仔仔细细的漱了口,喝了一大口药,本就苦涩的药汁凉了之后愈发难喝起来,她慢吞吞靠近沈沛,轻轻的勾着他的衣衫,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沈沛原本也只是说说罢了,最近这些日子宿在外头,当真是清心寡欲,可如今若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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