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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兄妹心头疑问渐起。
夜风呜咽,如泣如诉。
突然,凄厉的猫叫夹杂着犬吠声划破夜幕,兄妹二人俱是一惊,凝神细听。
店中木梯吱吱呀呀作响,伴随着一个妇人的说话声:“这位客官,小店是小本生意,素来先收钱后住店,您还一枚铜板都没给,不能进。”声音微微发颤。
“走开,你个臭娘们,老子来此处寻人,莫挡道,若是不知……不知好歹,老子……不介意……不介意让你尝尝……尝尝拳头的滋味。”言语含混不清,听起来是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猛汉。
又是一阵撞击声响,宁念安不假思索,取下画像,推开墙上的暗门,将画像同宁怀瑄递来的碗碟一并放入。暗门合起,屋内干净整洁,仿佛无人来过。环顾四周,宁念安查觉不妥,摊开床榻上的被褥,拆下发绳,作出欲睡之时听到动静起身察探的假象。
楼下愈发喧嚣,混杂着人声,宁怀瑄心中暗暗叫苦,悦来客栈乃是大楚在衮城中的一处联络点,万万不可出事。现下,托这位不速之客的福,街坊四邻已被惊动,稍有不慎,惹上官府,又免不得要费去许多心思。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再生出事端,陈文韬的头顶恐怕就会变成一片不毛之地了。
不敢多想,宁家兄妹屏气凝神,推开房门。因为二层里只住了他们一间,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展开轻功,悄无声息地落在木梯拐角。宁念安将右手缩于袖内,纤细修长的指间捏着数枚长逾一寸的银针。
于暗处向外窥去,兄妹二人的心沉了几分。柜台前,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捂住左肩,口鼻间发出“嘶嘶”吸气声,神色痛苦,腰间别了一只土黄色的酒葫芦。由于几经摔打,那葫芦表面凹凸不平,呈现出异样的纹路。一步开外,正立着一人,那人怀中抱着一只白狗,白狗的左前肢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听到响动赶来一探究竟的住客及四邻已将门里门外围得水泄不通。
“你到底待要如何?”男子开口,咬牙切齿。
“走路不长眼的东西,你踢坏了我的狗,你就得赔,我这狗可是花了重金购得的。”那人声色俱厉。闻言,宁家兄妹悬起的心略微落下,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决计不会惊动官府。
宁怀瑄向前一步,来到亮处,自怀中取出一根墨色的短绳,卷在指上,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宣嘉年间,九五至尊闲暇之余酷爱编绳游戏,上行下效,编绳游戏由此在大云民间蔚然成风。如今,宣嘉帝已崩逝多年,编绳游戏却在民间仍旧颇受喜爱,还演化出了更为精巧的样式。
话音未落,周围之人便开始窃窃私语。那白狗主人是附近有名的一霸,仗着姑表兄弟在衙门当差,胡作非为,目中无人,他家养的那只白狗也是有样学样,上街时趾高气扬,附近百姓避之不及。此番男子走夜路时不慎绊了那只白狗,若拿不出足够数目的银两,主人岂会善罢甘休?
“叔,您怎么会在这?”人群中响起一声惊呼,循声看去,一名面色发红的少年手提两壶热水,肩上搭着一块白布,怔怔地盯着受伤的男子。
黑暗中,宁念安向小牛投去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