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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笑:“师爷妙啊。好一招以进为退!哈哈哈哈,你且先去知会一下贾仁,这条狗还真是好用。”
冯丙全讪笑着躬身一礼:“是。”
两日后,郭将军府。
寝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心事重重。坐在床上的南宫莺儿头埋在姬子衿纤弱的肩头,两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韩泉下落不明,可能是……
旦保范和吕历带回消息时,声音哽咽,说不下去后面的话。
“你们哪里都找过了吗?”姬子衿一边安抚怀中的泪人,一边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涩声道。她眼中泪光闪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沉默。
两人将头埋得更低,酸涩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我们到介子山裂谷时,有几队人马正连夜挖掘,还有不少府兵把守和巡视。”吕历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保范混入其中,一直追查,直到最后挖开了那个石殿,里面……一片废墟,恐怕……”
恐怕当日火海中的韩泉,尸骨难存。
不!不会这样的!
南宫莺儿心中嘶吼着。
对,还有个人,他一定知道韩泉下落!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上官追月!
南宫莺儿猛地起身,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得轻呼一声。
“莺儿!”吴霜和姬子衿同时失声唤道。
“霜姐,子衿姐姐,我这就回府。”南宫莺儿毫无血色的脸上眸色坚忍。她情急之下不小心叫出了“霜姐”,让旦保范一惊,但吴霜女扮男装之事现下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心知拦她不住,便决定由吴霜先行送她回岳阳南宫府。
临行之时,吴霜还对其余人再次嘱咐此事切记不要声张,大家也明白其间涉及甚广,便会心点头。
由于南宫莺儿强烈要求不坐马车,吴霜只好带着她策马长奔,不到一日便到了南宫府,然后称自己还有要事,先行离去。
书房内,南宫良才坐在堂上,看着底下此刻让他感到很陌生的身影。
南宫莺儿静静地看着父亲,眼眶泛红。
她又何尝不对堂上的身影感到无比陌生。
相顾无言,但两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可能注定回不去了。
“莺儿。”南宫良才双手扶住椅子扶手,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本想要起身,但不知被什么力量按了回去,只能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看着几步远处的,那个好像心如死灰的身影。
这一刻,咫尺之间,好似天涯。
南宫莺儿尽力压抑着语间的起伏:“爹,我有一事要问你。”
南宫良才与她对视片刻,低头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吧。”随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精美的匕首,抚摸着镶玉的刀鞘,自顾自说道:“这是你的吧。”
南宫莺儿略一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沉默不语。毕竟想到前些日的种种,对于现在自己的匕首落到父亲手中,也不算什么难以想象的事了。
南宫良才柔和的看向她,苦笑一声:“你呀,从小就不会说谎。”
“爹,和我一同的人怎么样了?”南宫莺儿冷声道。
“多半是葬身谷底了。他是谁?”
话音未落,南宫莺儿已是如遭雷击一般,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靠住身旁的椅子。
多半是葬身谷底了……
不!……
她空洞的眼中,没有了任何画面,只有两行眼泪,静静流淌。
南宫良才慌忙从堂上下来,半跪在旁扶住她,给她擦去脸上挂着的泪水,焦急唤道:“莺儿?”
南宫莺儿僵直的身影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许久,南宫良才才又长长叹气道:“莺儿,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南宫莺儿突然转头怒视身旁这个面容苦涩的中年男子,让其不由得身影一怔,背后生出丝丝凉意。
这一种眼神,他从来没在女儿眼中见过。
对视片刻后,南宫良才眸色忽而变得暗淡,轻轻将好像毫无知觉的女儿揽在怀中。眼泪从他略显沧桑的眼角悄然滑落。
南宫良才涩声道:“莺儿,为父也有苦衷。”
苦衷吗?
南宫莺儿心里冷笑了一声。
其实这几天她也想过,这世间本不单纯,更何况是权力中心的庙堂。父亲南宫良才夹在太后和荣亲王姬秀身边,怎能独善其身。
这些年,他也有很多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只是她怎么也不能接受的是,父亲竟然涉及如此之深,还参与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而且有朝一日,或许还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还是儿时那个憨厚慈爱的父亲吗?
还是那个满眼只有对自己的爱怜,把自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陪着自己一点一滴成长的身影吗?
这些都,回不去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良才耳边传来她幽幽的声音:爹,我们去看看娘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