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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
出身于社会底层的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耍混使横的,直言不讳地出口顶撞,用愤怒如刀的眼神死死瞪着这家伙,说你回去告诉姓秦的,别以为我脾气好,这么容易打发,惹火了老子,一把火把他家庄园烧得精光,这老狗能拿我怎么样?
听得我的话,这小子终于忍耐不住炸毛了,咬牙大叫道,“你特么敢?”
我双手抱着胸口冷笑,也不吵了,说你想看看么?我的手段,你可能不了解,但那老不死的自己应该清楚?你回去问问他,他敢跟我来横的吗?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事早在一两千年前就定了调调,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何况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往横了想,我特么现在就找把刀子埋伏到路上,见了姓秦的老狗,便一刀把他宰了,事了抚衣去,深藏功与名,谁能奈何得了我?
有种贱皮子,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永远认不清自己到底是哪根葱,听完我一番连威胁带恐吓的话,这家伙不敢再多言了,只是牙关咬得死死的,充满了对我的愤怒。
我丝毫不为所动,说招待所这种地方,虽然是交了钱就能住,不过这房间是我租的,租约还没到期,就算是我的死人领地,你戴着这么大帽子,没学过法吗?现在我不欢迎你,你滚吧,下次记得带搜查令过来!
他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还待发作,赵德凯这个老人精已经抓着他胳膊,生拉硬拽,将人给弄出去了,人走远了,我还能听见赵德凯在劝他,
“小秦,我带你过来只是为了了解了解情况,可没有审讯林寒的意识,你伯父家里的情况,我们也都听说了,很惋惜,可是没办法,这里到底是讲法制的,你说对不对?”
我听到这话觉得好笑,待了不久,赵德凯将人打发走之后,又急匆匆地返回了招待所,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林寒,昨晚的事真的是你干的?
我说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赵德凯苦笑道,我现在不是用警察的身份再问你,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说实话。
我说怎么了,很麻烦吗?赵德凯跺脚说,还真是你干的,要我怎么说你,你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我说我弄死的都是该死的人,就算事发了,也算正当防卫,难不成这个姓秦的还能指挥得动司法,来抓我?你明明晓得姓秦的是个什么货色,何必跟我说这么多?
他说问题不在这里,秦爷这边晓得修行者究竟有多恐怖,自然不会轻易跟你们结仇,他儿子还剩两个多月的命,大不了再通过各种渠道,继续寻找下一个肝源相匹配的家伙罢了,可他雇佣的那些人,恐怕……
我听懂了赵德凯的意思,秦爷只是个坐地户,虽然有几分见识和气魄,但人已经老了,而且现在这时代也和以往不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对我们嫉恨,却未必肯舍得一身剐,非要跟我们硬钢到底。
真正的麻烦,在于那个神秘的器官贩卖组织,这一会,我们搞死了对方好几名大将,我估摸着背后那人是决计不会罢休的,早晚还得过来找麻烦。到时候秦爷出钱,他们出力,恐怕往后继续留在何凉县,会异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