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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哥哥,被衙役押走。
司静一回头,正好撞见过来的殷彩,她登时泪如雨下,喊了声“表姐”,但还没等说话,便听殷彩说道:“这事是真的。”
无论父亲本身怎么差劲,但在孩子眼中,始终笼罩着一层光环。
尤其兄妹俩,都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在他们眼中看来,父亲即正义,之前象征家国大义的将军父亲,现在投靠北然,肯定是有人污蔑。
然而殷彩的话却打破了司静的幻想。
她愣了愣,泪眼朦胧,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缓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问道:“那,那母亲,还有哥,还有哥哥怎么办?”
“他们会没事的。”
一来,看在司静的面子上,长公主会为罗婉和司卫周旋,二来,毕竟是女儿和外孙,罗家也不会坐视不管。
有这两方势力的插手,曾经的荣耀是没有了,但命还是可以保住的。
司静虽然明白这点。
但这段时间内,明显比以往沉默寡言了许多,甚至跟周承衡玩得时候,都少露笑颜,直到三个月后,调查结果出来。
意料之中,罗婉和司卫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两人不再是将军夫人和世子,身无分文,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牢外。
长公主府的马车,和罗家的马车,几乎同时到,毕竟是女儿和外孙,罗家家主终究不忍心,还是派了人来接。
罗婉目光呆滞,一脸生无可恋的被扶着上了马车。
“母亲。”
看到她这副模样,司静心痛如绞,但怕惹她伤心,又不敢落下泪来,小心翼翼的站在马车旁,期盼罗婉能说些什么。
见女儿如此。
罗婉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感知,但只是目光空洞,望向远方,极轻极怨的长叹一声:“空算计一场,早知今日——”
话没说完,便猛地停住。
谁也不知她此时最后悔什么,是当初收留白茹引狼入室,还是为了司卫的世子之位,对司长克百般忍让,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伸手掀下帘子,淡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以后安心在长公主府待着吧,不要再来见我们。”
说完。
便吩咐马夫驾车。
司静跟着小跑几步,焦急的说道:“母亲,我去边城把父亲找回来,让他赎罪解释。”
回应她的只有远去的马蹄声。
一直旁观的殷彩走上前,看着已经化作两个点的罗家马车,拍了拍司静的背,安慰道:“表姨不让你去见她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纵然经过调查,确定罗婉和司卫,与司长克的叛变行为无关,但两人终究受了连累,一个是叛臣之妻,一个是叛臣之子,从今往后,只能依靠罗家活着。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反倒当初被过继出去的司静,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倒叫人感叹世事无常。
殷彩斟酌一会儿,叹口气,才说道:“你还是别去了,边城之前传来消息,因为司长克征伐中原不利,图鲁已将他的人头砍下祭旗。”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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