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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好了住房的问题,钟南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忙公务了,临走前,他还留下了几个亲兵帮着收拾屋子。
后院里,姜沫已经选好了自己的房间,还是她从小到大住的那一间。稍微打扫了一下后,秋香和姜沫就在这间屋子里说着话。女人之间的友谊很奇怪,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熟络了起来。不过姜沫肯定不知道秋香的真实打算——原来她是想给自家相公纳妾。
其实秋香刚开始决定买这套宅子,只是因为便宜,而且有可能会改主意,毕竟要分出一间给个陌生人住。哪知见了姜沫后,秋香就立刻确定了下来,除了有对姜沫印象好的因素在里面,更重要的是,秋香觉得姜沫是那种“好生养”的女子。
由于自己不能生育,秋香一直很自责,外人并不知道小地瓜是秋香的养女,还以为是两人的亲生女儿。只是每次看到钟南抱着小地瓜的幸福模样,秋香就无比内疚,也渐渐有了给钟南纳妾的想法。
如今钟南成了兵部右侍郎,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前途无量,无论是出于给钟家传宗接代的需要,还是遵从大官儿一夫多妻的习惯,秋香都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纳妾的事提上日程。刚好此时遇到了一见如故的姜沫,秋香便起了心思,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着也得帮自家相公拿下她,再给钟家和钟大哥添几个胖大小子。
这些想法,秋香觉得暂时还不能和钟南说;当然也不能告诉姜沫。她十分确信,一个是惹人怜爱的大美女,一个是火气方刚的大男人,只要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得久了,肯定会日久生情,到时候就算知道了她此时的目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沫自是不清楚秋香的隐秘想法。她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只是由于多年前的一场变故,造成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之后那些平日里关系亲近的亲友也一一疏远,让她看清了人情冷暖。之后,姜沫便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起来,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陌生人。
三年前,姜沫女扮男装后四处游历,更是看多了世间百态。花光了父母留下来的银两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并无一技之长,若是坐吃山空,搞不好要流落街头。
古代民间女子大多都是依附于夫家,姜沫一直独身,就没办法从夫家借力,想来想去,才想出了之前的那个办法。只是在钟南之前,每个稍有意向的买家,一听到要给房主留一间房的要求后,立马打了退堂鼓。
如今,宅子终于卖出去了,新房东也同意给自己留一间房,姜沫的心自然可以放下来了。
由于这套宅子中间荒废了几年,有些地方需要重新修缮一下,暂时还没法住人,所以钟南夫妇还得在客栈耽搁数日。至于姜沫,同样也只能住在客栈,好在有了卖宅子的钱,短时间内她不用为生活费发愁了。
半个月后,侍郎大人的新府邸终于完工,就等着他们入住了。
古代人的各种喜事都会选日子,乔迁新居亦不例外,选在黄道吉日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讨个好兆头。
数天前,秋香就把挑选吉日的事情交给了钟南,哪知侍郎大人确定了日子的第二天,万历皇帝就送来了各种赏赐,其中分量最重的当是“钟府”的牌匾。牌匾上的字是皇帝亲笔书写的,制作也是由宫里的匠人完成的,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钟府”主人的圣眷之浓。
皇帝都明示了,各路大臣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对着干。于是,在钟南发出了乔迁宴的请柬后,除了个别自诩清高的言官外,大家都欣然接受。
四月二十二,阴天,宜“入宅”。
一大早,“钟府”上下就忙碌了起来,准备晚宴的各路人马把后厨挤得水泄不通。大厨是从京师最有名的“无忧酒楼”里请来的,相应的一众帮厨、墩子、杂工等也是“无忧酒楼”给派来的。据说“无忧酒楼”是张鲸张公公的产业,里面大厨的手艺和御厨都有得一比。
各种食材头一天晚上就送到了后厨,杂工们正忙着择菜、清洗等工作;墩子们就拿着菜刀,“当当当”地切着;帮厨们则忙着配菜,同时也做着一些简单的半成品;至于那几位大厨,他们一边检查着进度,一边讨论着问题,好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后门外边,新任“钟府”管家福伯正在一个亲兵的协助下,查看着运送进府的各式物品。福伯是秋香在中介那里找的,和她是同乡,真要说起来,还和秋香叔叔家有点远亲的关系,加上中介那里也极力推荐,于是被买了回来。
福伯有四十多岁,原本在河南老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去年河南全境受了大天灾,福伯一家没了收成,无奈之下在春节后来到了京师投靠亲戚。哪知运气不好,那亲戚不知搬到哪里去了,投靠不成的福伯一家暂时租住了一间房子,靠着福伯做些零工勉强度日。
福伯小时候读过几年书,毛笔字写得不错,帮人写写书信、对联什么的能挣上几分钱。由于还有妻子和女儿要养,靠写字挣钱又不稳定,福伯家里就渐渐入不敷支了。为了养家糊口,福伯去了去中介那里,想着自己能写会算,找个管家之类的工作应该不困难吧,结果等了好几天都没如愿。
眼看家里的米缸见了底,再没有稳定的收入,搞不好就得上街乞讨度日。正当这个时候,救星出现了,秋香来中介要雇个管家,福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签了卖身契,变成了“钟府”的下人。
由于工作得来不易,福伯便不敢怠慢,仔细查看着采购的每种物品,并和清单比对。如此一来,效率就大打折扣,等候验收的马车排起了长队,惹得后来的人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