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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安神父刚刚所描述的那么直白、易懂。
“说到活死人，以前机构里还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我记得那是我刚刚入职的时候，当时那会几乎每个新入职的人都需要去医务室做一份非常详细的全身检查。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天真的以为大概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全着想吧。结果后来从别的部门同事那听说，原来是能源室里有个叫寇进德的家伙。竟然以活死人的身份在那里工作了整整三十八年，就为了能够多领点工资，好让他儿子成年。”
汤坚煞有其事的说道。
“这事我好像也听说过，后来他是不是被事故消除科给‘人道毁灭’了？”
谢重贵问。
“没有，他自愿成为实验体，最后被医务室那帮变态学者给解刨了。这是我从一个在医务室里实习的妹子那，打听到的。”
宫辰说。
“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谢宝珍问。
“没有追讨多发的工资，就已经是仁慈了。我猜那帮高层肯定是这么想的。”
宫辰不以为然的说。
“那他的意识呢？我是说，有没有脱离身体？”
于思奇有点在意的问。
“和躯壳融合太久了，已经不可能正常脱离了。考虑机构那帮混球压根就不打算做点人事。所以最后也只是用了某种物理上的方式，让它和躯体一起泯灭在了这世间。”
宫辰一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了几袋瓜子，分给了众人。
“喂喂，不要在车里面吃瓜子啊！”
汤坚一看到宫辰掏出瓜子，就赶忙说。
“没事，别听他的。这小子就是心疼洗车钱！”
宫辰摆了摆手，当着汤坚的面，磕了几粒瓜子。
“干，又不是你掏钱，你当然不心疼了。”汤坚转过头来，说：“我不管，反正等会要是让我发现车里有拉下一点瓜子壳，这洗车钱你得给我掏了。”
“说起来你自己不是有车吗，为啥还要找人借车呢？”
宫辰吧唧吧唧的吃了一小把瓜子，并把瓜子壳暂时吐到了一个小袋子里。
“我的车前不久借给莘媂菈，结果让她把分全扣光了。现在不给上路了，得到下下个月年检的时候，重新补办驾照才行。”
汤坚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意外的浮现出了些许的无奈。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说法对莘媂菈不太友好，这家伙还在说完的一瞬间，额外的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她，谁让我送她的那个闹钟它坏了，直接导致时间上不够准确。”
“还搁这帮人家说好话呢？”
宫辰一脸坏笑的看着汤坚，说。
“什么叫说好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汤坚说着说着突然就脸红了。
“等会到家之后，你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安神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汤坚，说。
“还是不了，我得去望城区还车呢！如果留下来吃饭的话，那我回去之后就睡不了几个小时了。明早还得去部门参加一个早会，真是不好意思。”
汤坚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露出一本正经的神色。
“这样啊，那就下次吧。”
安神父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
“嗯...下次吧...”
汤坚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