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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着补丁，头发散乱干枯，浑身散发着酒气。
“诶呦，姑奶奶，姑奶奶。”他忙不迭的趴在地上求饶，顾不上被摔的生疼的腿，“姑奶奶手下留情，这刀剑不是开玩笑的，小老儿胆子小，您快收起来，我给姑奶奶叩头了。”
他颤颤巍巍的撑着身子跪下，每叩一个头的动作幅度都很大，似乎在表达着他的诚意。
“饶了小老儿吧，只剩这一把贱骨头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温绒冷笑了一声收起长剑，做杀手和情报这么多年，为了保命做出什么事的人她都见过了，也是见怪不怪了。
看着那老儿不停叩拜求饶。穆子鸢有些无奈，白了温绒一眼，“你可别吓唬他了。”
“老伯，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不会伤害你的。”
老人一听这话，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的说，“姑奶奶有话就问，小老儿我这辈子没怕过谎，您放心。”
他瞧见温绒那不屑的眼神，便指着湖水大声的说，“我要是跟姑奶奶有半句假话，我就让鱼妖生吞了。”
“好了好了，说正事。”穆子鸢懒得听他的花言巧语，“你是什么人，在这干什么？”
说话间他就来了精神，摆开了架势像个说书的。
“小老儿是这鱼棚的看守，我无儿无女大家心疼我给我口饭吃，偶尔爷们开心了还能赏我两个大子呢。”说到这他怪里怪气的笑了起来，漏出发黄且快掉光了的牙，“我平时就在这住，这不昨个喝多了躺草丛里睡着了，今个听见您二位的声音才醒过来。”
“这水里可有鱼妖啊，旁人都不敢接近，你却在这睡，难道你不怕嘛？”
“哈哈哈，别人害怕我可不怕，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况且黄土埋了半截腰，死了也不可惜。”
穆子鸢看着他破烂的衣衫，黝黑的沟壑纵横的脸，还有他那一头枯草般的头发，他身上的汗味酒味夹杂在一起，让穆子鸢与温绒忍不住去捂住鼻子。可他的样貌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这份不在乎生死的洒脱不是人人都有的。
“那好，我们要到对岸去，劳烦您驾船送我们。”
温绒掏出珍珠递给老人，他却颤颤巍巍的不太敢接，看他的神情并不是因为珍珠贵重，而是别的什么。
温绒看着他的眼睛，他有些闪躲。
“老头，怎么不接啊。”
“没有，怎么会呢，我是不敢收二位姑奶奶的礼，那既然您发话，我就拿着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闭上眼睛接了过来，不愿沾手一般用一块破布裹了起来，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好，那我们出发吧。”
老人看似喝的左摇右晃，架起船来依旧是稳的。船驶入了深水区，老人看似有些紧张。
温绒有些晕船了，她闭着眼睛靠在船舷上，脸色有些苍白。
穆子鸢也有些晕刚要合眼休息，就瞄到老人把刚才包住的珍珠，悄悄扔进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