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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划破自己的十根手指,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手心。即便是山青雨这样自认为对自己还算残忍的人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小菜却连眼也不眨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
小菜与荼靡手心相贴,“地府阴司,九幽四兽,吾以鲜血为祭,荼靡为傀,千丝缠骨;吾为主,十指操千丝。”话落,荼靡身上赫然出现极细的红丝,红丝遍布在荼靡身上所有关节处,而每一处红丝又和小菜十指相连,此时荼靡俨然变成了小菜手中的傀儡。
小菜:“荼靡,去吧。”
赤黑色的骷髅架似感应到更强大的存在,自动让开跳进了出来时的黑洞中,他们跳进去后,黑洞就消失了。
小菜右手食指往上一抬,荼靡抬脚踢到书生下巴上,书生欲抓住荼靡的脚,小菜右手食指往下一弯,中指往上一抬,荼靡遂一个空翻,不仅躲开了书生的手,还一脚踢到书生后背,书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书生拍手癫狂道:“哈哈……厉害厉害!真厉害!!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嘛。”说罢,突然跪在地上不知是笑还是哭,“呜呜……求求你们了,把身体让给我吧,哈哈哈……”趁小菜不注意,起身钳制住荼靡,一副不要脸的做派,“哎呦喂!怎么办,被我抓住咯。咯咯咯……”
小菜抬起脚取下另一只鞋,砸向书生,书生偏头一躲,得意伸舌头欲嘲笑,却迎面接了一巴掌。
漆黑的头发被风吹来粘在书生白得骇人的脸颊,他瞪着眼睛看着小菜,终于有了一点正常反应。
不过下一刻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哎呦喂!苍天啊!谁来告诉告诉我,这个女娃娃到底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吓死鬼了哟。哈哈哈……”
小菜眼中闪过一抹月桉从未见过的狠戾,一字一字道:“你伤了荼靡,会死得很惨。”
书生不知是不是被吓得手软,竟然松开了禁锢着荼靡的手,双手无力的垂着,整个人软塌塌地跪到地上,“别杀我,别杀我。”说着,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出来。
还不等小菜说话,他便倒在骷髅头上,埋头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别杀我啊,别杀我啊……呜呜呜……”
一只白森森的细手在骷髅头中摸索……
察觉异样,月桉惊呼:“小菜…”
小菜拉着荼靡往右一跃,躲开了砸向她们的骷髅头。
书生坐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涕泗横流,模样滑稽不堪。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活该!!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贱人!哈哈哈哈……”书生一会儿指着小菜和荼靡破口大骂,一会儿笑得捶胸顿足。
小菜听得烦了,眉头皱起,淡声道:“住口。”
书生越发泼皮无赖,“我凭什么住口?我就不住口!区区一个女子也敢命令老子!你就是打死老子你也只是个赔钱货,贱人,以后嫁人了就是关在院子里下蛋的母鸡!哈哈哈哈………”
月桉俯视着书生,眼皮轻掀,鄙夷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打架输了便只会诋毁?今日输给女子你诋毁女子,他日若输给路边野狗,你是不是也要狂吠几声。心不正,身不直,德行全无。”
“腌臜的东西,让人恶心。”
书生就趴在月桉脚下,衣衫破烂,头发凌乱,还有抹得满脸都是的鼻涕眼泪整个人像是乞丐般乱糟糟的。月桉晚霞般赤橙流光的衣衫被风吹起,他负手而立满眼不屑地睨着书生,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和泥淖中烂草的对此。
书生手指掐着自己的手掌,站起身,眉飞色舞道:“我的天老爷啊!哈哈哈哈……这里有个不要脸的人!你又有多高贵?怎么?被女人呵护在手心的感觉是不是很棒?哈哈哈……”
月桉平静道:“我很庆幸。”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庆幸,若小菜姑娘今日不在身边,后果将不堪设想。
书生朝月桉吐了个口水“哈呸”,山青雨反应极快,立马抬袖挡在月桉身前。
月桉叹息一声,“我虽然不知你是如何死的,但一定是死有余辜。”
书生气急败坏想要去抓月桉被荼靡折断双臂,半点没有心地作死笑道:“哈哈哈哈……好痛呦!好痛好痛!哈哈哈……”他张着嘴大叫,眼泪鼻涕全流进嘴里。
荼靡将书生脖子往后一拧,“咔嚓”一声,眼睛血淋淋地盯着小菜,嘴上还在不停地的喊叫咒骂,“贱人!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杀不死我的,哈哈哈……”
小菜抬起双手放在胸前位置,掌心相对,红色的丝线出现在荼靡双手上,荼靡左右手放在书生脑袋左右耳旁,随着小菜双手的一点点合拢,书生的头颅一点点变形,最后“咔嚓”一声,头颅爆开,没有血肉只有散开的灰烬和连着头皮脱落的长发。
荼靡捧着头发,小菜瞥了一眼,“带回去吧,荼靡。”
下一刻荼靡便化作一缕清烟消失,地面上的骷髅头一瞬间灰飞烟灭,天空中怪异的火烧云也随之散去,取而代之是一轮漂亮的银月。
山青雨忍不住开口问:“小菜姑娘,那书生是鬼吗?”
小菜摇头,“不是。”
山青雨:“那…那是妖怪?”
小菜:“书生只是一缕魂魄,原本对付他荼靡轻松就能解决。方才荼靡手中的头发才是真正厉害的容器,也可以说是法器,只要附身在头发上便很难对付。”甚至那堆骷髅头也只是幻觉,真是好厉害的法器。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吓死了。
月桉:“那是谁的头发?”
小菜:“不知道,也许是一个怨气很重惨死之人的头发。”
月桉握着小菜的手腕抬起来,只见那一双手心早已经血肉模糊,皮肉翻开的模样像是被人活生生剥皮剔骨一般。不知为何眼睛有些痛,他不明白一个女子怎么能做到眼皮都不眨一下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
月桉:“对不起,小菜姑娘。是我连累了你。”
小菜:“殿下松开,疼。”话脱口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说疼,多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字了,太久了,久到自己都记不清了。
怎么回事?难道住进东宫人就会变得软弱?当初腿被人拧断也没说过疼,碗大的石头砸到脑袋上血把后背衣服浸湿也没说疼,甚至全身的血差点放干都不以为意,如今是怎么了?
月桉脱掉外面的衣服,直接取走山青雨的匕首,从里衣上割下一大块干净的丝绸,替小菜包扎好后才重新穿上外衫,“小菜姑娘放心,回到宫里我一定会找最好的药给你敷上,一定不让你的手上再留疤。”
小菜:“嗯。”几道疤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她也不在意。只是不想说话,便用最少的字来结束。若是问跟月桉到此后悔吗?她不后悔。
小菜及腰的长发上除了一根红绸外再无任何点缀,月光下红绸轻盈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