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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弦国长宁大街,花轿乐鼓响彻云霄,路人无不举目遥看。
要问这大红花轿上的俊美男儿是谁家新郎?谁人不识月弦国唯一的皇子——月桉太子殿下。
月弦国以乐曲闻名,偏生这唯一的太子殿下却音律不通,唯擅断案。要说他断案的方式也是极其独特,只需在死者丧命的地方叫他的亲卫山青雨、云淡烟搬来他奢华无比的宝塌(仙鹤衔珠金玉宝塌)夜里往那里坐上一柱香的时间,凶手就跑不掉了。
传言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因为出生时丢了半缕魂魄故而看上去病怏怏的,一副娇弱美人的模样。因此经高人指点,出门必做花轿,穿衣必穿红袍以此来挡煞,方可长命百岁。
要不说是高人呢,月桉太子殿下自从十五岁开始穿红衣后便风华绝代冠绝天下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气色不见好,好在美貌天下无敌。
金莲发冠红抹额,衣染红梅,面若霜指的就是咱们的月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年幼丧母………
说书人在台上讲得声情并茂,唾沫横飞,仿佛自己与那月桉太子是旧识一般,台下的人目不转睛听得津津有味百听不厌。
至于大家为何会百听不厌,当然不是因为月桉太子殿下的故事何等有趣,只是因为说书的人是个生得极其俊俏的少年郎。而恰好他正是月桉太子殿下未曾谋面的头号追随者。
月桉太子任他描绘得再是仙人之姿,百姓却从未见过他的真容,只因他一年半载好不容易出趟皇宫那高高举起的花轿里三层外三层的红纱黑纱。任凭再厉害的风就算卷走了抬轿的壮汉也难撩开他的轿帘。
程少师将手中的墨扇“啪”地一声收拢,抱拳朗声道:“今儿太子殿下的故事就讲到这里,诸位有缘再会。”
“少师小公子,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讲太子殿下的故事啊?我们大家都很爱听公子讲呢。”台下一位提着花篮的女娘故作娇俏道。
“是啊,是啊。”台下一众女子如海浪般一声接着一声附和起来。
还不等程少师回答,一柄长剑灌风“唰”地一声略过程少师的耳边,直插入他身后的木门上只留下个剑柄。
众人见状不敢再言,弹指之间台下空无一人,只剩下一阵扬土还未彻底落地。
程少师望着径直走向他的人,紫色绣金祥云纹束身衣,双手负在身后,昂首阔步英姿飒爽。
程少师跳下高台走向紫云英,乖巧唤了声“师父。”
紫云英冷冷道:“还知道我是你师父?我还以为你是拜了东边那个瞎眼老头学说书去了,不要我这个师父了。”
“我哪敢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已经有两位父亲了,不能再多了,不能再多了。”俊朗少年双手握拳歪着头站在紫云英身侧琢磨着她的表情笑呵呵说道。高高束起的马尾也偏从一侧,少年之气无可掩藏。
紫云英:“去,把我的紫煞取来。”
见紫云英眉头舒展,程少师高高兴兴地跳上台去拔插在木门上的长剑。程少师先是两只手用力往外拉,剑柄却不见丝毫松动,他回头看着紫云英咧嘴笑了笑,一只脚踩在门上,一只脚踩在地上想通过推拉的办法将剑取出来。只可惜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还是没能将剑拔出。
紫云英望着她那不成器的徒弟叹息一声,飞身上台,阔步走到程少师身边,厉声道:“没用的东西,滚开。”
她一只手伸向剑柄轻轻往外一抽,剑就像生了意识一般配合地回到了她手中。甚至连身形都不曾稍微晃一下就轻而易举取下来了。
紫云英:“数一数这门上有几处剑孔?”
程少师紧张地咽了个唾沫,“1、2、3………17、18,回师父一共有18处剑孔。”
紫云英:“那有几次是你自己取下紫煞的?”
程少师睇睨着紫云英,“回师父,一次也没有。”
紫云英冷哼一声,“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休怪我不念及师徒情份。”
“我紫云英堂堂月弦国第一剑客,教导五年的徒弟却连个剑柄都拔不出。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程少师理直气壮道:“师父,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虽然不行,但是我姐程无诗就很厉害啊。虽然比不上您,但在整个月弦国怎么着也能排上前三。”
紫云英:“你好意思提起无诗?立刻给我滚回程府,一个月不许出门!”
程少师甩开墨扇,一只手负在身后,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他恣意潇洒的步伐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