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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信义躺在田寡妇的怀里,道出了一个秘密。
他说,当年陪同田寡妇去信阳寻夫,就是他人生中一场豪赌,赌注是自己多年的积蓄,奖品就是自己弟媳田寡妇。
信义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也是村里第一个高中生。村里人都说他书念得太多太久了,不仅念坏了眼睛,还念坏了脑子。因此,到了结婚的年龄,提亲说媒者寥寥,后来又传出他偷看女人洗澡的流言,就彻底说不上媳妇了。
田寡妇是他弟弟信智的媳妇,人长的漂亮,性格也泼辣,可惜命不好,嫁过来没几年,就成了寡妇,后来又招了两个,也都没有守住。
至于从何时开始,信义打起了田寡妇主意,?没有人能说清楚。有人说是在田寡妇走进李家村的第一天,也有人说是在田寡妇成了寡妇的那一天,还有人说是在田寡妇第三个男人跑了的那一天。
别人说不清,却不等于信义说不清。
一直以来,别人说他脑子坏了,他从不反驳。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些都是粗鄙不堪的农民,没文化,没见识,根本不值得与之理论。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成了农民中的奇葩。
对田寡妇,信义向来是既怕,更恨,又喜欢。
怕,是因为田寡妇的蛮横和牙尖嘴利。恨,是因为田寡妇视他为仇敌,冷言冷语相加;喜欢,则是因为田寡妇的坚贞。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田寡妇的坚贞。
在信义看来,田寡妇虽然先后跟三个男人,却依然保持着一个女人应有贞操。
实事也是如此。村里有说田寡妇是泼妇的,有说田寡妇是扫把星的,却没有一个说田寡妇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
守寡期间,她虽谈不上贤良淑德,却从未与任何人眉来眼去,也从未与人有过瓜田李下。
也曾有一些不怀好意者上门挑逗,但都被她大声的骂了回去。
田寡妇的骂是极其大胆泼辣的,能骂得人几个月抬不起头。
小木匠上门以后,她更是一心一意心疼这个男人。男人在家,她跟前跑后,不离左右;男人不在家,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看见过她与男人开玩笑,即便是平常问候和说话,也是极严肃的,不夹带一丝轻浮。
信义虽然是个老光棍,却不是一见女人就流哈喇子的光棍,不是一个见了女人就精虫上脑,失去理智的光棍。
坚守贞操是信义对于女人最起码的要求。也就是说,宁肯打一辈子光棍,他也不会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而喜欢归喜欢,田寡妇是自己的弟媳,他不敢有一点额外的想法,直到那一日偶然间看见田寡妇的身体。
那是他接手草莓大棚的第二天,田寡妇来草莓大棚给他送饭。就在他吃饭之际,田寡妇俯下身子去看草莓苗的长势,不经意间胸前从宽大地领口露了出来。
就是从这一天起,信义对田寡妇有了想法。
“好女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弟媳怎么了?那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弟弟去世以后,这个弟媳就成了自由之身,人人都可以追求!”
“让那些世俗见鬼去吧!”
“娶不上媳妇才是最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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