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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还是忘记了你在外面怎么败坏宁宁的名声了?现在既然知道你错了,难道不该和宁宁道歉吗?”
赵桂花这话一说,旁边的社员们就跟着赞同点头道,“春花,你婆婆说得没错,你是该给宁宁道歉,前两天你串门跟我们说宁宁的坏话,我可都记着在。”
“就是就是,你那话老难听了,人家宁宁是为了救你男人,才不让他去地,到你口中就成了灾星扫把星,把找上门的钱往外推,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刘春花怎么也没想到,大家的画风都突然一变,让她给宁宁道歉。
偏偏,面对大家的指责,她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刘春花心里苦涩极了,她早先是骂了宁宁两句,但是大伙儿不都说她骂得好吗?
宁宁这么大的一个姑娘了不懂事,当爸妈的还不管,说她当大伯娘的有责任心,管得好?
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变成按着她头让她给宁宁道歉了?
刘春花不想道歉,她屈得要命,但是对上众人指责的目光。
她只能咽下一口气,对着宁宁低着头,小声,“宁宁,我错了、是我误会的你。”
赵桂花打断了她,“不够!”
刘春花强压着火气,只得继续认错,“是我不该在背后说你坏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次吧。”
说这话的刘春花拳头握得极紧,浑身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委屈的。
他们怎么就这么瞎呢?让她一个当长辈地给晚辈道歉,也不怕折了晚辈的福分去!
宁宁定定地看了刘春花一分钟,她不出声,刘春花就一直只能低着头,直到刘春花把脖子都低痛的时候。
宁宁才笑了笑,笑得人畜无害,语气却暗含杀气,“大伯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在外说我坏话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但是大伯娘,你要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东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话落,她一拍脑门,端的是温柔体贴的态度,“瞧我让您一个长辈跟我道歉,实在是过意不去。”
刘春花,“!!!”早说啊!
早干嘛去了啊!她脖子都低僵硬了都,这会才说过意不去,晚了都!
经过这一茬,刘春花觉得宁宁这人心机真的是深得很。
……
刘春花前脚道完歉,后脚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生产队去水库救人的社员们就回来了。
他们是抬着顾建保回来的,临时搭建的一个担架上,顾建保浑身是血地躺在上面。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块去水库清淤泥的队长马顺生,会计张利华他们,他们虽然没躺在担架上。
但是瞧着也不太好,浑身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刮着一些伤口,好不凄惨。
但是最惨的还是顾建保,他浑身是血,路都走不了,看到这一幕。
刘春花昂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了上去,“建保啊,建保你怎么样了啊?”
赵桂花也难受得厉害,迎了上去。
顾建保已经昏迷了,彻底不省人事了。
还是知情人,大队长马顺生说,“顾建保不听组织命令,独自去了大坝最里面,石头滚落下来的时候,第一个砸的就是他。”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顾建保不太正常的外翻腿骨,宣告结果,“约摸着是腿断了。”
一句话,让刘春花软软地倒了下去,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