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近在咫尺的心跳和呼吸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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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自己“副英语课代表”的职业生涯。从原本的林葛收完作业然后两人平均分完一起抱过去，慢慢转变成连小组长收完本组作业都直接摞在齐南樛的桌子上然后齐南樛登记完作业提交情况再喊林葛象征性地抱大概一组的作业而自己负责抱剩下三组的作业交给老师，似乎全班人都已经习惯了齐南樛和林葛这样的相处模式。

    从短袖到棉衣，高二的第一学期悄咪咪地就进入了尾声，而这时候也迎来了林葛的生日——元旦。林葛的妈妈原本的预产期在1月15日，可是到了元旦来临之际，小雪初霁，十二月三十日的晚上林葛就急吼吼地发动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产房的玻璃上时，林葛带着无比响亮的“哇哇”哭声来到了人间。每年林葛的生日都会成为全家人聚会的好借口，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大家一起迎接公历新年，寄予冬天以及接踵而至的春天更美好的期望。按照惯例，今年元旦的晚上林葛还是要和姨妈舅舅等一大家人一起度过，可是在一位12月31日生日的同学的邀请下，两人打算在元旦这天中午和下午一起和班里的同学好友们一起庆祝。

    元旦这天，六棱的晶莹雪花又慢悠悠地从青灰色泛白的天空上飘然落下。吃完午饭，大家一起从饭店转战KTV，这也算是那个时候比较流行的生日庆祝方式。来到KTV，大家拿出蛋糕点上蜡烛，等唱完生日歌再许愿吹灭蜡烛之后，就到了送礼物的环节。齐南樛提前就告诉了林葛，自己的礼物比较大，可能不太方便带过来，等晚上再打车给林葛送到家。可是这个时候，贺艺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铁盒走到了林葛的面前，紧紧抱住林葛说完“生日快乐”之后把小铁盒送到了林葛手上，然后带着一脸的不爽瞪着林葛右边坐着的齐南樛，说：“我告诉你齐南樛，真正感人的礼物不是买来的！是要用心的！就算你的礼物再贵也比不过我的！”

    林葛也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两拨朋友之间的关系会这样剑拔弩张，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正在这个时候有同学在喊：“来玩大冒险啦！”这才让这样尴尬的局面得以缓解。

    几个人走过去，分别从抽签筒里抽出了自己的号码牌，然后由发起人从游戏卡里抽出一张带有号码的任务卡，由抽到同样号码不同花色的卡牌的两个人共同完成任务。突然，发起人一阵怪叫，一群人凑到他身边去看这次抽到的任务，然后一起怪叫。这次收到的任务是“请蓝方靠墙，红方双手壁咚蓝方并做站立俯卧撑20次”，对应的号码牌是3号。林葛看着自己手中蓝色的3号牌，无奈地走到墙边，说：“来吧，我是蓝3。”

    齐南樛一眼瞥到身边蒋旭青手里的红色3号牌，瞪了蒋旭青一眼，然后迅速地抽出那张牌，又把自己手里的蓝色6好牌塞进蒋旭青的怀里。齐南樛慢慢地站了起来，低声说：“我是红3。”

    周围的同学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集体嗷嗷乱叫，一起大喊“俯卧撑！俯卧撑！”。在贺艺、段依依还有徐婉快要燃烧怒火的吃人眼神里，齐南樛缓缓走到林葛面前，越走越近，像是要贴在一起一样，然后把手臂撑在了林葛身后的墙上。

    林葛的大脑在看着齐南樛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放空，周围的嘈杂声她也已经听不见了，这时候在林葛的脑海里萦绕的就只有“砰砰砰”频率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渐渐地，林葛似乎听到了和自己的心跳声频率不同，似乎更快的另一种“砰砰”声，她反应过来，那是齐南樛的心跳声。

    齐南樛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林葛，连林葛脸上小小的雀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无比慌乱，却在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以后盯着林葛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开始做所谓的站立俯卧撑。

    一次又一次，齐南樛的脸就那样从自己的面前划过，然后伴随着那逐渐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擦着林葛的脸颊、耳朵到达她的劲边，近在咫尺。林葛缩了缩脖子，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和一个男生做这样亲密的动作，林葛在周边同学们的倒数中感觉逐渐缺氧。就在林葛快要稳不住心神的时候，20个俯卧撑终于做完了。齐南樛见林葛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眼眸低沉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还好吗？”

    见林葛轻轻点了点头，齐南樛才扶起林葛让她稳稳站住，然后转身自己默默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而林葛也站在原地缓了缓后，坐到了贺艺的身边。

    那大概是林葛和齐南樛在高中做过最疯狂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