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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血腥味。
除了京畿行省总督率领的亲兵卫队杀出一条血路逃走外，他麾下的三万警备队全军覆没。
虽然打了一场胜利，歼灭了数万的警备队，可是清河军骑兵却没有人高兴得起来，全军上下弥漫在沉痛的气氛中。
骑兵们收敛了尸体，打扫了战场后，这才带着伤员折身回去同陈子昂汇合。
林羽这位骑兵将军的首级被拿走了，所以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仅仅找到了他鲜血染红的身躯。
当清河军的骑兵击败了行省警备队，开始追击溃兵的时候，外围的游骑已经向陈子昂报捷了。
对于陈子昂而言，以一万骑兵攻击三万毫无防备的行省警备队，可以说是胜券在握，所以他对于胜利早有预料。
可是当浑身血迹斑斑的骑兵们带着伤员们返回来的时候，陈子昂亲自带着李朗等人去迎接得胜之师。
可是当走近的时候，陈子昂却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因为骑兵们没有胜利的喜悦气氛，反而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怎么回事？”
陈子昂看到几名骑兵参将和营将策马奔了过来，皱起了眉头询问道。
“林羽呢？”
陈子昂看到这些将领们都是沉默不语，也没看到林羽的身影，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将军，林将军他......”
一名参将面对陈子昂的质问，声音哽咽的指了指他们的身后。
陈子昂麾下的骑兵部队组建不久，他们这些将领也都是和林羽一起并肩作战的袍泽。
现在林羽血染沙场，他们的心里也是悲痛不已，以至于哽咽难言。
陈子昂的目光越过了这些将领们，停在了队伍前边的一副覆盖着恶狼战旗担架上。
陈子昂沉着脸大步的朝着担架那边而去，这些将领们都是纷纷的让路。
“将军，我对不起您，没有保护好林将军......”
当陈子昂刚走到担架前的时候，十多名宛如血人一般的林羽亲卫骑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子昂黑着脸缓缓的掀开了覆盖着战旗的遗体，看到林羽的无头尸体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哪里。
想到数个钟头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林羽就这么没了，陈子昂的心也一阵绞痛。
陈子昂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花，他缓缓的放下了战旗，将林羽的遗体重新的覆盖好。
深吸一口气后，他这才转过头，目光投向了满脸泪痕的亲卫。
“林兄弟他是怎么死的。”陈子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
“林将军和一名敌将捉对厮杀，一时不敌，被斩落马下......”一名亲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后道。
“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我们，我们......”
这些亲卫骑兵也都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当时杀的兴起，加之对林羽信心十足，压根就没想着上去帮忙，以为林羽能够搞定。
谁知道阴沟里翻船了，他们的将军竟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以至于身死。
“你们混蛋！”
看到这些骑兵亲卫，一直压抑着心头怒火的陈子昂再也忍不住，抬脚就踹了过去，将几名亲卫狠狠地踹翻在地。
林羽可是他一手提拔和培养起来的骑兵将领，并且对林羽寄予厚望。
林羽也对他忠心耿耿，每次都亲自的率部冲杀，俨然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而现在，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一仗，竟然折了他一名器重的将军，这如何不让陈子昂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