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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Iamdead,mydearest,Singnosadsongsforme。Plantthounorosesatmyhead,Norshadycypresstree,Bethegreengrassaboveme,Withshowersanddewdropswet。”
当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别为我唱悲伤的歌。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也无需浓荫的柏树,让盖着我的青青的草,霖着雨,也沾着露。
伴随着哼唱的歌声,最后的蝉声也正在稀稀拉拉的鸣响,阳光明媚,路面上还带着没蒸发完的水迹。
窗外有些许微风吹进来,吹乱了坐在床上的女人只用一条头绳束着的长发,天鹅般的脖颈细嫩而白净,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裂似的。
薄安安看着手中的匣子,还有满床都是的零零碎碎,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事实。
她好像真的把母亲留下的镯子,弄丢了。
怎么可能呢?她一直都好好的戴在手上的,偶尔摘下来也是因为有什么活动或者要出门拍戏。
虽然母亲去世以后就没有再戴过,可那镯子,怎么都不可能丢了啊。
音响里,那首苏媚最喜欢的歌谣还在回响着,薄安安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有些令人扶额的想法。
难道是,落在了纪时谦那里?
薄安安看着怀里的首饰匣子,忍不住再次回忆起来。
那镯子是翡翠的,极好看的冰种飘花,即使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母亲也没有想过要把它卖了,因为是外婆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薄安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嗓子里原本哼唱着的声音,终于滞涩地响了两下,嘘声了。
隔了半晌,薄安安起身翻出了一堆墨镜围巾之类的掩饰,又一股脑地把它们丢了回去。
有什么用呢?又不是去外面,遮来遮去的有什么用,自欺欺人罢了。
打了电话给米莉让她来接自己,薄安安就把自己丢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不时起身再翻一遍,像是对刚才的结果并不甘心,可最终还是得承认,她真的把那件极重要的等同于她们几个女人间情感维系的东西,给弄丢了。
还是丢在了纪时谦那里。
乘着是白天,薄安安竭力劝说自己,纪时谦肯定是在公司,不用怕不用怕的,总算是来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曾经的那个家。
没错,家,不管怎么样,那个地方都好像是一个归属,让薄安安没有办法遗忘。
记忆这种东西有痛苦的,当然也就有高兴的。
不得不说,她和纪时谦在一起的时候,也确实是有的吧,开心的日子。
别墅里的佣人还是熟悉的那些,薄安安的车停下来,她本人下车以后,就有女佣赶紧打开了房门。
“薄小姐,”女佣显然有些诧异,但这也让薄安安松了口气。
总算是有人在的情况,这样就不至于,需要她翻墙翻窗户进去找了。
“我回来取东西,你们做自己的事就好。”薄安安故作高冷地冲着她点了点头,便直接从她身边擦过进入了房间。
“薄小姐,等等!”有个女佣急忙接了一句,却也不敢阻拦她。
看着薄安安大跨步的走了进去,那女佣小声问身边的同伴:“薄小姐过来,是先生同意了的么?”
另一个女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栋别墅还落在薄小姐名下的,你说用不用先生同意?而且,你一定没上网吧,先生和薄小姐说不定要复合了。”
那女佣楞了一下,总算是明白了情况。
可是,薄安安究竟知不知道,纪时谦还在这里呢?
当然,她不知道。
薄安安只当纪时谦是去公司了,满脑子快点把东西找出来,就难免往旁边多看了亮眼。
可是,越看,就越熟悉。
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她最后一次从这里离开时的模样,除了窗外早就不再开花的栀子,就好像她只是短暂的离开了这里一下。
可是,根本不是的啊。
从那时起到现在,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怎么可能还会一模一样。
薄安安只觉得心脏怦怦乱跳,慌张忐忑,不安惶恐,就好像是,属于她自己的气息和痕迹又将自己包围了起来,那些,分明是她全力想要挣脱的东西。
薄安安只觉得脚步沉重起来,直到来到了卧室门口,她终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冲了进去。
就在床头柜上,肯定是的。
薄安安努力从记忆中回想着最后一次戴那镯子是什么时候。
房门重重地打在墙上的防撞球上,发出一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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