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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仙派。
一个小弟子垂眸走进沈归藏的房间里，在沈归藏睁开眼后，立即躬身。
“ 他们下山后往千刃大山脉的方向去了。”
沈归藏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紧握：“ 他们去那干什么？”
“兴许……是想调查邪魔瘟元神碎片逃逸的事情。”小弟子忍不住猜测。
“真是胡来！就凭 他们的修为，能去那种凶险的地方？！”沈归藏忍着怒气说道。
小弟子不敢妄言，只得垂眸默不作声。
“师尊……”就在此时，躺在榻上的曲无月忽然含糊呢喃。
沈归藏侧头，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了几分：“我在，你安心歇息。”
曲无月被 他握住了手，又安静了下来。
沈归藏瞥了弟子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弟子走后， 他沉默地起身，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来到一处密室前， 他划破自己的手指，在门上按了一下。
血液迅速被石门吸纳，随后类似莲花的印记亮起。
门打开后，沈归藏走进了密室里。
密室呈圆形，中央有一个活水池子，池子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但池子搭建精美，还用汉白玉装饰了周围。
沈归藏坐在了池子边，看着空荡荡的水池，自言自语道：“师尊，我曾经因为长笙长得像你而救 他。可 他天赋平庸，比寻常人努力，却也只是稍微出色一点。渐渐的，我越发怀疑 他不是你。”
“曲无月长相虽然与你差了点，但天生金丹，且天赋绝伦，最主要的是，性格也像你，温和，待谁都好，没有心机。只是……偏执了些。”沈归藏慢慢说着。
“至于连镜辞……没有你， 他像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他一心认定那燕长笙就是你，可如今燕长笙，越发与你大相径庭，必然不可能是你。连镜辞生性极度偏执，心狠手辣且无同门之情，现在走了，也好……”
沈归藏说到此处，面上显得有点愧疚。
“我知晓你最中意 他，可 他对我们派内的人如何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木灵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百年来无论我怎么依着 他， 他都是不领情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像是为自己把燕长笙和连镜辞赶走而找开脱，好消解自己心中的惭愧。
……
“是说，那修仙界老祖，从开创修仙先河，便收养了不少弟子，而这些弟子，要么是家境贫寒被父母扔掉将要被饿死的人，要么，就是缺胳膊断腿的，活脱脱菩萨心肠……”
眼瞅着声音越来越小，被连镜辞拖走的燕长笙，挣扎着喊道：“你让我听完啊！”
“有什么好听的？”连镜辞满脸不悦，口气凶巴巴的。
“我就是想听！你不让我听，我就不修行了！”燕长笙蹲在地上，耍赖死活不走了。
她觉得这可能是书里的剧情，她得听啊，说不定对自己做任务有帮助呢？
拖不动她，连镜辞深吸好几口气，垂眸看着燕长笙， 他恨不得掐死她。
燕长笙扁着嘴，十分委屈的模样。
“你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吗？”连镜辞忍着怒气问。
“我没忘记，但这不妨碍，劳逸结合啊。”燕长笙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手腕从 他的手掌中抽出。
连镜辞看她一挣脱自己，就飞快往说书人方向跑去，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为了听书体验更好，燕长笙还买了小零嘴。
连镜辞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不远处的茶摊前，远远盯着燕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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