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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将今日下学后在鸿芷苑发生的事告诉风一,风一听完拍拍他的肩膀道了声“保重”随后飘然离去,留下风中凌乱的他与程淼淼的门扉面面相觑。
回到缃芷苑,程淼淼坐在寝屋的炕上,暖暖烧上热水,炕上暖和和的比在鸿芷苑强多了。
也不用别扭的跟斐同住一屋檐下,这下别提有多舒坦了。
想着再过几天她腿就好利索了,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被拘在屋里头了。
只是……
她不告而别,总归不太好。
于是,她来到书案前,找出信纸,给干涸的砚台里倒了点水,磨好墨,再用狼毫笔沾了点墨汁。
提笔写到:多谢照料,现已无碍,吾已搬回缃芷苑。落款程淼。
程淼淼将寥寥几句交代完信纸小心折叠好塞进信封,由陈一带回去。
这样一来大家都好。陈一收到信,感谢涕零一番才拿着信回去交差。
回到鸿芷苑,陈一抹掉眼尾的泪珠,感慨一声“小命终于保住了。”
暗卫这活计真不好当!
……
斐慎骑着快马独自一人回到行宫。殿下突然回来,把宫里的人吓得够呛。
你说这殿下每次回来不都是和颜悦色的么?今个儿气势汹汹的回来,一来就臭着一张脸,任谁见了心里都发怵。
皇后李氏第一时间得知宝贝儿子回到行宫。
纤纤素手一抬,八人抬的凤撵将她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太子行宫。
顿时丫鬟,侍卫,婆子跪了一地。
“我的儿,我的儿,快让为娘看看你瘦了没有?”
李氏叫了一会儿心肝宝贝才消停。
“母后。”斐慎漠着脸心里堵着气唤了一声。
李氏见斐慎一副心事重重,兴趣不高的样子,着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是不是又有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的确是不长眼,北戎太子的请柬也敢退。
斐慎垂眸,声音低沉,“母后,儿臣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脸拉得比驴还长。娘又不瞎。”
李氏最疼爱的就是大儿子了,自小就是她的骄傲,谁敢找他儿子不痛快,就是找她不痛快。
“母后,儿臣真的没事。儿臣近日有些累了,所以心情不太好,母后放心。”
斐慎一边安抚李氏一边调整好情绪。
……
“叽叽……”
一只凤头鹰落在行宫的屋檐上,母子二人都朝那叫声望去。
李氏一惊:“这里怎么有一只鹰?”
斐慎将两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下口哨,凤头鹰扑哧扑哧挥舞着翅膀落在斐慎手臂上。
斐慎解释道:“这是凤头鹰,是儿臣以前在军营时与暗卫互通消息用的。”
李氏了然,没有追问。
斐慎将绑在鹰爪上的一小卷信筒取下。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寒眸一沉,“都退下。”
待遣退了所有侍女李氏才追问,“发生何事?”
斐慎将看好的卷纸凑近烛台烧掉才说道:“母后稍安勿躁,年前会有一批金钱入国库,十亿两黄金。”
李氏掩嘴惊呼,小声问,“这么多,不知国库能否放得下。这是好事啊,我儿怎么不高兴?”
“欧阳烈在蜀国被山匪劫走了,生死不明。”
“欧阳一家是大善之家,更是九代单传,若有个好歹……”
斐慎闻言点头,“儿臣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儿臣猜想,若欧阳烈真若有生命危险,欧阳家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没收到消息就是好消息,与其我们自乱阵脚,不如让他自己想办法脱离险境。”
李氏又道:“万一……”
斐慎自信一笑,“以他的聪明才智,风流倜傥的样貌,再加上他的名号,想动他的人恐怕要为自己的祖孙三代考虑清楚。”
李氏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又问,“这么多钱哪来的?我儿刚才说到蜀国,欧阳烈,莫非欧阳烈也参与其中?”
斐慎沉默片刻,“儿臣让欧阳烈经营制盐场,这银子就是在蜀国卖细盐所得,欧阳烈是天生的生意人。交给他来做才能最大获利。”
“这细盐居然能挣这么多钱!”
“应该只有一部分,并未完全,年关将至,定是欧阳烈做完最后一批细盐,将工匠也带回来。
儿臣派去给他们的人手充足,除非暗卫带着工匠一起离开,到了最后保护他的人不够,所以被劫。
既然他做了这个决定,定有办法全身而退。母后也不必担心,一切有儿臣。”
李氏闻言点点头,放心了些。
正打算回去后将银子的事告诉北戎帝就听道斐慎笑着说:“我倒是好奇,那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欧阳烈会如何逃出山匪的魔爪?”
“……”
……
蜀国
被山匪捉去已经有三四天的欧阳烈手上的伤愈合得很快,现在已经结痂了。
欧阳烈感慨真是神药,若是北戎战士都能获得此药,在战场上受的伤也能尽快恢复。
这么好的药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才行。
几名山匪打开暗牢的门,将欧阳烈带到老寨主的屋子里头。
众人见欧阳烈来到老寨主的屋子,都在心里乐呵着。
老寨主见到他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笑着对他道:“吾乃豹山寨的寨主白英,外号豹山鹰。
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救你的同伴,你做与不做?”
欧阳烈连日来未曾沐浴,头发衣服都有些脏乱,但胜在面容俊美,加上身材挺拔,看起来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老寨主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子,见他不卑不亢,是条汉子。
“什么机会?”
白楚楚在一旁道:“我娘身子不好,需要白虎山上一株奇花入药,若你能答应独自前去摘下那株药,我们会放你跟你同伴离去。”
欧阳烈闻言心下一喜,“此话当真?”
白楚楚下巴一扬大声道:“当真。”
“好。我去,只要能救我的同伴,刀山火海我都要一试。”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此花非彼花,为了保持药性,要徒手摘下才行,否则花就会枯死。花一死就不能入药。”
“将那株花的画一副给他。”白楚楚对站在一旁的刘丰说道。
刘丰将那株花的图像递给他,并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事不宜迟,我命人带你去白虎山下,你自己想办法把花摘来。我娘的病可等不及。”
白楚楚小麦色的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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