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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琴。
五人傻眼了,再两相一对比,竟发现笔石手上的这把惊眠和那个昆桦怀中抱的是一模一样。
“哎,兄弟,我记得你在信中说过惊眠的主人是一个叫做残瞬的对吧。莫非这个昆桦就是残瞬?”卷堆问道。
还没给笔石说话的机会,卷堆眼珠子骨碌一转猛地扭头朝更云:“这个昆桦和你长得如此相像,莫非你是他儿子……”此时卷堆的想象力无比放肆,话才说完立即有了更大胆的想法,神色间尽是一重高过一重的兴奋:“如果这个昆桦就是残瞬的话,你也是残瞬的儿子咯!”
“请问你会有个三千年前的父亲吗?请问!”更云没好气地说道。
“哦……对对对,言之有理,那你就是他孙子……”
“骂谁呢,你才是他孙子!”
更云一怒,卷堆立即捂住自己越来越“滔滔不绝”的嘴。
“你们傻呀,人家风拾念本来就是让金丝鸟把琴带给残瞬,那就说明残瞬是现在的人,所以我觉得还是更云是残瞬的儿子比较靠谱!”
苏桂一席话让大家哑口无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可话又说回来她说的也倒是可以保留几分猜测,毕竟大家都知道更云是六四抱养的孩子,他的身世本来就无迹可寻。
不过这些都是可以放一放的事情,尽管从小因为叶轻飘的诬陷挨掉的打远远超过因为调皮捣蛋挨过的罚要多得多,可更云依然觉得六四是爱自己的,篱酿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一身武功都是她亲传。所以对于把篱酿和六四就当做自己的父亲母亲这件事,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他绝无二心。
在更云前去与这位凭小小羽毛联络感情的信友相认后,笔石羞得脸都红了,挠着后脑勺羞羞答答地跟理直气壮环手等待的苏桂道了个歉。
笔石说他一个乡下孩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他的母亲教给了他羽毛信的用法,希望茫茫人海里他不要吃太多苦。因为这羽毛的另一头会连接着一件与他相关的事情或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所以即便众人作证那个每次接到他羽毛信的人真的是更云,可笔石还是觉得他对苏桂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啊?那你们岂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吗?”听说金丝鸟那个名字唤作枣的姑娘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决绝地跟他说她要去了一桩事情,只能一个人去,所以撇下了孤单的金丝鸟,叶轻飘惋惜地说道。
“没事,等我父亲的事情完了,我一定会去找她。”笔石甚是坚定也信心百倍。
“咚……咚……”
笔石还在根据以往信里的情况一一跟见面后的人对应时,更云已经蹲在地上拨弄起那把惊眠来了。且他还不仅仅是单纯地瞎乱搞一通,从他指间流淌出的是悠扬而绵远的调子。
叶轻飘他们这些不懂的就听个好听罢了,可卷堆是懂些音律的,至少他能听出这曲子并不好弹。
就连更云都惊讶于刚刚自己的表现,不由得乍地停了下来,“我……我……”他举着双手像自己发现自己做错事般无辜又惊骇地看着伙伴们。
“我可以作证,以前六四弹琴的时候,再好听的曲子他都觉得跟伐木声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伐木呢!”叶轻飘一说完,更云连连朝大家点头。
“这又有什么要紧,会是好事不会也不是什么坏事!”卷堆摆摆手。
“嗯?”更云还来不及对伙伴们的善解人意感到欣慰就收着下巴往后仰,可一时间偏就忘了脚下是可以挪动的。
“啊?”更云的伙伴们也吃了一惊。只见一个中年女子面对着更云正一步步逼近。女子眼中含泪、黛色的两笔眉毛间都快拥出“川”字,嘴唇嗫嚅着往脸颊上收。
这是中年的阿暮。眉眼之间比幼时多了些韵味。按理说即便她现在就扑向更云也不会产生任何现实的效果,可更云莫名就觉得他们之间是存在真实距离的。
难得更云反应过来脚下可以逃了,却一转身就撞上了身后的树干,阿暮一着急抬手就去抓更云。
“干嘛!”阿暮手还挨上去呢,叶轻飘已经旋身挡了过去,只闻其声的更云不明就里只当叶轻飘有危险,就着撞树的劲儿一只手往后一捞抓住叶轻飘一把甩到一旁,另一只手已朝着那个阿暮的方向一掌推去……
结果就如同想象中的那样,极短的时间,更云发狠的力却莫名改变了走向挨着阿暮的左肩一闪而过。
阿暮的脚步顿住了,本来叶轻飘忽然闪出就已经让她的手收住,上一刻发生的事情显然甚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愣了那么一瞬间,一直激动得颤抖的嘴唇慢慢恢复正常,她突然抬眼看着更云嘴角微微一笑,这一笑连眼角都弯了,那里有几条美丽的皱纹。
阿暮收回笑容悠悠转身,叶轻飘他们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交换眼神时都不由得摊了摊双手。
在能够完全看到阿暮背影的那一刻,周围咻地一下坠入了黑暗,大家刚刚还在其中绕得疲惫不堪的纷纷扰扰瞬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