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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到了。在进一步追问的情况下他才告知,原来老族长本也是一名往修的人,所以他能够听闻更多的事情。和所有往修者一样,到溶川也是老族长的心愿之一,但是在过去的三百年里除了溶川,所有往修的人几乎都不敢踏入剥麻营村其他地界一步。但老族长不同,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他一人独居剥麻营村,所以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很熟。也正因如此,当我们两族厮杀至此,才敢在他的说服下打算在一个曾经被自我诅咒过的地方安定下来。”
“被自我诅咒?”卷堆不由得瞪大了三角眼,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自我诅咒?真真是有毛病啊!
“是的。”在卷堆的过渡下,优泥周自然接话,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刚刚还保留得很好的小心翼翼已经有些忘记了。
“这个地方叫剥麻营村从未变过,我们来了也未给它更名。老族长说原先住在这里的那个古族生活富裕、民风淳朴,族人热情好客,就是与周围其他村庄有些隔绝,也恰巧是因为距离上的原因,除了姻亲往来,剥麻营村相对孤僻。即便坊前的大道修得很是宽阔,可是依然鲜有人来。世世代代也都如此,时间一长,大家也就都习惯了。可是有一年周围村庄都突发时疫,而剥麻营村因为鲜与外界往来,加之唯一的水源溶川又是一渠没有源头没有归处的清流,所以少了一些传染渠道,剥麻营村成了当时未有一例患者的村庄。一时间,很多人前来投靠。本着以善为本的情怀,族长鼓励族里的人尽量收留这些人。同时也为保全自身,明确只收尚未患病的人。可是后来有一个村子的村长带着全村尚且活着的人来到村子乞求收留,因为他们已经被很多个村子赶过来赶过去,实在无处可去。族长搬出剥麻营村收留人的原则,并请来诊断的大夫,现场诊断留下未患病的人,请患者离开。然而那是一个非常团结的村子,不论生死他们都要在一起,不愿分开。这下就两难了,最后那个村长说如果不愿意让他们进村的话,他们也不为难,毕竟现在剥麻营村住着那么多人,生死可不是小事。他们请求族长允许他们住进溶川边的山岭里,因为他们相信溶川会庇佑他们全村个个好起来。考虑再三,族长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即便是那个村子仅存的那几十口人全部下跪哀嚎乞求,族长依然没有应承。那个村子带来的人不断有人在剥麻营村的牌坊前倒下,饥饿、疲劳、生病各种原因都有,村长着急便在牌坊下与族长理论起来。在言语冲突间,村长指责族长说族长是因为其他几个村庄年年都有姑娘嫁到这里来,或是姑娘嫁出去,所以和其他村庄有亲戚关系,而自己的村庄以前因为隔得太远,即便姑娘小伙们彼此间有情义,村子里也有规矩不许往来,所以剥麻营村优亲厚友,现在在危难时刻为难他们、见死不救,其实剥麻营村收留的人里面本来就有不少患病的人。族长冒着危险见义勇为却被村长指责怀有私心,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矢口否认。村长逼问‘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我就敢带着村民走,去别处自生自灭’。族长自然说敢啊,于是发誓:倘若剥麻营村收留的人里边有一个患者,那么村里将会所有人传染这种时疫,直至全部病死,一人不剩!”
优泥周讲到这里,五个年轻人个个倒吸凉气,这种誓都敢发?族长,你真的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