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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跟着大把抓起来。
“呼,呼……!”抓着抓着,更云突然从鼻孔里使劲往外吹着气,手却还在拼命捡便宜。
“我怎么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更云有意集中注意力,晃着脑袋。
“我也是!”寸言留意到不知几时起,他也在不住地从鼻孔里往外呼着气儿。
不对!
寸言忽然捏紧了口袋口子,抬头看着更云。乍一眼以为是眼花,他不由得再往前凑近了仔细确认,寸言伸手凑到自己的上嘴唇鼻孔边……果然一样!
“张开呀!”更云捧着一大捧鹅毛等着塞进去。
“更云,你看我!”
“哇!你是鼻毛长出来了还是胡子长进鼻孔去了?”
唉……寸言叹了口气,“你再看我的脸!”
更云二次抬头看寸言,才发现不仅是鼻子,他满头满脸也都是那些绒绒的东西,就像是这鹅毛,又像不是。
更云伸手一摸,自己脸上也是,而且还撕扯不下来,像在他脸上长了根脚一般。
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飘落下来,借着那微弱的光,寸言看到是雨,毛毛细雨。
“点燃火把,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下雨了!”寸言一把塞回更云的口袋,夺过火把开始生火。
“怕什么,那么小的雨!”
“小雨才可怕!”
“嗯?”
说话间,寸言的火把已经亮起来了。他举着火把往四周一照,就只是粗略地打量一圈,心下就开始暗暗怪自己大意了——刚刚只想着光明反而招来危险,反正喘两口气就要离开的,少惹是非。
“这,这是宅子嘛!”更云的声音很小,但依然在这空旷的房子里有回音。
“不是简单的宅子,你见过谁家的宅子那么大,像厂房似的,只由几根柱子撑着大梁,却大得四周看不到边际!”
“呼哧……呼哧……”
寸言只举着火把原地转一圈的功夫,就听到更云那里传来大喘气的声音。话痨子的他,也不吭声了。
寸言举近火把一看,预料之中,却不想这么快。再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之前全身已经被那白色绒毛包裹,现在下起小雨,既冲不跑这些鹅毛,反而让他们瞬间吸水,然后变成紧紧的一层箍在身上。
好在刚才有意护住脸。可是更云就不妙了,因为他趁着火光四处张望,脸最大面积地接受了雨水,现在他脸上那一层变成一张不透气的湿毛巾严严实实地贴在皮肤上,即便是他那只鼓起来的眼睛,那些湿透的绒毛也能够形成弧度与之完美贴合。
更云的脸像吹气球般一鼓一鼓的,可是万般努力,也没办法弄开那层东西。进出的气都没了通道,更云就快被要憋死。
寸言迅速搜寻四周,终于发现一只孤零零躺在角落里的簸箕,赶紧拉着跌跌撞撞的更云走过去,把簸箕拾起来遮在头顶上方。
更云脸已经涨成猪肝色,别看他胸口起伏还在挺厉害,但要他的命可能也是很快的事情了。
一看两只手里都有东西,寸言干脆把那簸箕顶在更云头上,取出短刀,把刀尖的棱角放到火焰上。也没有时间再去看更云现在的状况,他只管在刀尖烧红的时候,稳住手持刀到更云一个鼻孔附近直接贴上那层东西。
“滋滋”的声音过后,一阵糊臭,一个鼻孔漏了出来,更云的胸口猛地收缩扩张,靠着那个孔先把命稳住了。很快,寸言帮他把另一个鼻孔释放出来。
更云还在地上大喘气,寸言举着火把一阵查看,发现刚刚的那些毛毛雨现在竟变成了斜风细雨,正往两人这边飘来。他再把火把举过去,火焰并不斜倒——没有风!
为什么雨会自动倾斜避开簸箕?
寸言看着自己再看更云,他把掉进这个地方之后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是因为碎尸嚼舌根?……别的特殊的……
寸言忽然想起什么,他收回火把,伸手从更云怀里搜出那个口袋,整只袋子瘪瘪的,明明记得他平时用来把干净背在背上的时候是鼓鼓的哇!算了,没时间想。
寸言伸手进去一探,里面又软又暖,好多鹅毛。他抓出一把往外撒去,那鹅毛又被雨卷着回来;敞开口子把袋子放在地上,里面的羽毛却又会无缘无故飞散开去,且丝毫不受那毛毛雨影响。
想起刚刚救更云的办法,寸言抓出一把放在火把上,一阵焦臭过后,自己捏火把那只手上的绒毛居然自己褪去飞散开。
寸言赶紧把周围能找到的木棒找来,架在一起,待火势旺起来。一把把把那些鹅毛抓出来放上去,一阵浓烈的臭味蔓延开来,一阵黑烟也随之腾起。随着鹅毛被烧光,两人身上的绒毛也消褪干净。
“哇,怎么回事,还拿不得的呀!”
“乱贪便宜!”寸言瞅他一大眼。
“你没比我贪得爽啊?”更云抱着双手,独着一只眼,满脸不服气。
“嗤……”道理明明是知道的,可是寸言竟无言以对,只好抽身赶紧离开。
“喂,去哪?”
“再不走,等着送死?”
“往哪里走,你知道哪里是出口?”
“脑子是长来当摆设的么?”
寸言头都不回,直往前去。这时更云才看到那边隐约有一丝亮光,有些惭愧,但又细声撇嘴道:“好好说话会死的呀?”
恐这地方还有其他危险,两人不敢为任何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多作停留。当然,这里之所以如此空旷、面积如此大,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堆放,故也没什么好看的。
走近那个有亮光的地方,才看清楚是一道虚掩的木门,可以看出那门用的是极好的木料,可是门板单薄陈旧,从门缝里透进一些光亮过来。
眼下的更云和寸言根本无法估算现在的时辰,他们以为那门的另一边便是一个明亮舒适的清晨。两人互看一眼,内心有些激动!
像寻常开门那样,寸言一只手放到门上,可是一上手,发现不对,于是又多用了几分力量,还是不行。
“慢着,这门有机关,蛮力是不行的!”更云在旁边一观察,见那么薄的门,寸言这样的高手都无法打开,于是果断提出建议,并在门的四周一阵搜索。
也真是难为他了,现在他只有一只眼睛,而且视线还要被那鼓起来的包阻挡,找机关那可是件细致的活。为了能充分发挥眼睛的作用,他不得不随时改变脑袋的偏移角度和力度。
看着他颈椎都快拧断的姿势,寸言不得不认可他的实诚。于是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着。
只见寸言弓腰、叉腿、屈膝,身子往后坐,双手作用于单独一扇门,用力一推,虽说从他微颤的面部不难知道这很费力,但门开了。
“哇!”更云歪扛着脑袋:“这么说,这里到底有没有机关?”
“没有,这门虽薄,但本身就重,需要机关的话,何必虚掩。”
寸言一只手还搭在门上,说着话就要进门去,但更云已经身子往下一蹲,从寸言搭在门上的那只手下直接先溜滑进去。
“呃……”更云进门后,一步没走不说,连身体都没有完全直起来就堵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