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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感的更云。
“其实我……”
“默数十个数的时间,我只做一遍!”卷堆讪讪地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被垣顷毅然打断了。
垣顷的话音未全部落定,卷堆脸色骤变,十万分的认真。
别人或许不懂,但他知道垣顷是告诉他:给他十个数的时间查看此刻这个“乾坤别是”,之后她会演示破解这个幻术。
其他三人不知道也不敢说话,如此短的时间,只在心里帮他默数。
“一,二,三,四……八……”
“十,九……三……”
当大家惊觉垣顷斜起嘴角邪魅地朝他们一笑时,谁都还没有数完十个数,然而,周围似乎有过一阵微风,草叶间有过一阵“簌簌”声,再然后大家发现自己已经位于平日里在围墙上看到的那个和自己家一摸一样的院落,哪还有刚才那个院子中的花花草草,石雕石塑。
“你数到十啦,姐姐?”关于刚刚的一切,叶轻飘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到一样。机会真的是稍纵即逝,她很是着急。
“没有啊,我刚数了个‘一’就觉得麻烦,后面的就随意啦。”垣顷的手掌拍打着自己张合了无数次的嘴,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
“啊?姐姐,你这也太随意了,你不知道我们来一次得下多大决心!”
“我知道啊!”这期间垣顷又打了好多个哈欠:“那东西要是看不懂的话,给再多时间都没有用的。”
垣顷边说边朝几人走来:“好了,出去吧,出去吧,我要睡觉了,快快快……!”
垣顷大大张开着双臂像赶鸭子似地把大家往门外赶,几个人的后脚跟刚被迫退出门槛,大门就“哐啷”一声关死了。
“哎呀,姐姐!”叶轻飘拍了好几巴掌门没用后,甩着被拍得通红的手巴掌回来了。
“怎么办呀?”迎着太阳光,叶轻飘眯着眼无奈地看看寸言又看看更云。两人谁都没有作声,也没有问卷堆,因为从刚刚发生那一切到现在,他一直啃着指甲低头沉思。
“走吧,回去了!”只见卷堆眉宇一展,走路都带上风了。
“你知道啦?”更云赶紧小跑上去约住卷堆的肩。
“那是。”
“哇……”叶轻飘在后面一听,赶紧追上去一把掀开更云抓住卷堆:“快说说,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弄明白的?”
“哎呀,那个,跟你们这些不懂的人说很费劲的……”卷堆皱着眉头卷着觜,煞是拿大。
“你说慢点,不懂的我们就再问嘛,快快快……”叶轻飘一脸兴奋、迫不及待。
“嘶……”卷堆咂了一下嘴,眼睛扑闪着:“从哪里说你们都是不懂的,那就什么都要问,解释起来很耗时的……”
卷堆话还没说完就觉肩膀上一阵酸麻,眼珠往那个肩膀斜吊一眼,就发现寸言的手正抓住那个肩头:“那就用好懂的方式说!”
寸言直视前方,和叶轻飘一左一右把卷堆夹在中间。
“嗷!嘿嘿嘿……”叶轻飘一看状况,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就是,再多话,就打到你变耿直,哼!”更云走上前去倒退着抱手瞪着他。
卷堆还真不敢直视更云,目光闪烁着,口中碎念:“强盗!”
“嗯?”
“好的。”更云一哼,卷堆立马声音清脆、态度诚恳。
“其实,关键在于那院中的花草!”卷堆有意卖弄,所以故意停了一下,欣赏一下大家那渴望的眼神。
此刻大家都已经进入自家的院子了,但谁都没有走进屋的打算,不约而同都在院子中央停住了。
“垣顷的院子里哪都没有花草,却唯独在那个院子中有,那是为什么?是为了保持那个院中的水分,那又是为什么要保住水分呢?”卷堆要么不讲,要不一讲起来就声情并茂,很是注重方式方法。
“因为,我们所处的那个有花有草的院子事实上建立于原先的院子被装进一滴水的缘故。你们能听懂吗?”卷堆半张着嘴等待答案,如同学堂里的夫子。
“呃……嗯……”三个人的头摇晃得叮叮咚咚。
“也就是……在垣顷院子里的那个位置并存两个不同的院子,但又不同时出现。这一切她靠的是一滴水来完成的。最原先的那个院子基于有花草那个院子的上层,当垣顷把这个院子装进水滴里的时候,那个底下的院子就呈现出来。而当她在那个院子中震碎花草上的露珠时,那个水滴破灭,出现另一个院子。我猜那滴装了一个院子的水就与那些露珠一样挂在花草上。”
“确实,在那阵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留意到花草下一片湿润。”更云也补充说道。
“这还是幻术么,听着怎么像妖术一样!”叶轻飘听完后既觉得道理很是简单,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虚虚实实,亦真亦幻。你可以说它是也可以说不是,这并不重要!”卷堆得意又自豪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那么,也就是说半城那‘消失的一层’很可能就被装在一滴水中藏起来了?”寸言联想起这点的时候有和叶轻飘一样的不可思议感。
“不是可能,我敢肯定:是的!”卷堆一个字一个字咬得真真切切。
“可那也太难了,那‘消失的一层’先是沉入水里,然后被装进水滴藏起来,还很可能是被藏在江中?”
“这有什么。我已经到这江的四周打听过。那一年,不,可以很明确到那一天黄昏,这条江江水忽涨,周围很多村庄其实都被淹没,只是大部分人因为那时还在山上劳作,所以死伤很少。而且就在同一年大家发现这附近的四季变乱了,春夏秋冬不再按顺序更替。大家都说老天爷发疯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有时甚至在一年里不是四季都会出现的。飘飘,你记得叶藏馆那些不谢的梨花吗,它也是反季节的表现。还记得叶藏馆先生的话么,这一切出现的时间基本是吻合的。所以,我也和那些一直在找你父亲的人想的一样,这和他有很大关系!”
卷堆说完,大家都沉默了。叶轻飘嘴唇启合好几次,想为那个人辩解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是该说好话还是坏话。
发觉到叶轻飘的异样,寸言说道:“无论如何,这也可以算是我们找到的一些线索,有了些收获。可若没查透彻就算不上真相。”
寸言这样说,叶轻飘心里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孤寂,她抬眼看着寸言,寸言也正温柔地看着她。
“可是在大江之中藏一滴水,这愚人是怎么想的,我们又怎么找?”更云有时真的没心没肺,在他从小的玩伴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的大脑依然还在那个幻术上。
“其实这正是那个愚人的聪明之处,水滴藏在水中才更不容易被破坏或是被发现。而且千年万年,除非江水枯竭,否则那个水滴永远不会有干掉的那一天,这是水滴最好的藏身之所!”卷堆的眼睛里闪着金光。
“可是大江里找水,我觉得怕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吧?”一往深了思考,更云觉得真的是脑袋瓜疼。
“未必,愚人和择余留下的线索已经给了我们提示!”
“对。”寸言说完,卷堆那双泛光的三角眼立马放出一拍即合的视线,并且和寸言的在半路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