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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而辣则是痛;这里的路平坦时是溜滑、坎坷时是荆棘遍布刚利如锥……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是极端的,比如说辣到极致可不就是痛吗?可当我们跟他们交流说起这些时,他们却说他们从没有过我们描述的这种体验!呃,我和枣都怀疑是不是我们的脑子出了问题。”
“哇,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这么邪乎呢,这个芙蓉鸟怎么有点像骗子呀!”
“嗯嗯嗯……”苏桂这么一说,大家接二连三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
“我和枣在那村子里绕到精疲力竭,最后找了一户人家讨个吃住,想着顺便探点口风。但是好生奇怪,枣比我先动筷子,她直夸好吃,很是合口味。我兴致勃勃拣自己喜欢吃的菜狠吃了一大口,但是差点没把我牙给酸倒。那个菜在我家乡也有,只要别把酸味炒出来不管怎么做都好吃,那天在那农户家中吃的恐怕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一次,可是枣告诉我一点酸味都没有。不仅如此,那天所有的饭菜都有各种各样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我直到倒了一碗水边涮边吃才勉强把肚子装饱。饭后本来相处得很是融洽,那户人家也并没有因为我们是外地来的就生疏,反而他们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直到我们开始打探这个村子。其实如果有什么秘密他们不说就好,我们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一提到村子的情况,那夫妇两个说了一大堆一点用都没有的话,还说怪我们为什么那样评价他们的村子,他们的村子没有问题。说着说着本来两个很质朴的老乡居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他们一个接一个对我和枣不停地指责发难。我们一句话都插不上不说,话题还越扯越远,甚至扯到了我们是不是要来他们村子寻找些什么,还让我们上什么山,说我们是恶人。说到这里我们肯定要解释清楚的呀,于是就开始和他们温言细语地解释,但是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也不愿停下来哪怕给我们一刻申辩。那些我们进门就表明过的情况和心意一下子就成了说谎,而且还有坏的居心。我和枣两个就不服气,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好好掰扯一番。可说着说着,那两口子一个顺手就取下支窗户盖的棒子,另一个后退着后退着就去顺板凳……明明是一顿饭前还同亲人一样的老实庄稼人,这一言不合就翻脸且是杀气腾腾,换成是谁也按捺不住啊。枣一激动直接就拔了随身的兵器,本来是想吓吓他们,让他们别乱来。可是谁想到这一亮兵器,他们张牙舞爪地乱喊一通后,一群邻居扛着各种农耕工具吹胡子瞪眼地就来了。我和枣一看对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撒腿就跑,可后面的人跟得紧啊,我俩不要命地跑,两只腿都甩得没知觉,完全不依身体控制,如同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就完全像两只船桨。你能想象吗,菜青虫?你肯定想象不到逃命的那种滋味,而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想明白我们是怎么三言两语把一群温良弱势的村民变成穷凶极恶的刁民的。”
羽毛前的五个人完全沉浸在那种紧张的气氛里,听得如临其境又不知身处何处。
“你知道吗,那真是一个团结的村子,到后来一个村子的人都在追我们。就在我跑得眼前的画面都已经左右上下成凸面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在磨刀石上荡刀子般的琴音。顺着那个琴音我们居然跑到了村子最北边的一个农家院子,并且没有一个村民跟来。当真正停下来,枣却说了一句‘惊眠’,对,没错,是惊眠……”
寸言、更云和苏桂没啥反应,正常当故事听,可是叶轻飘和卷堆都同时惊讶地重复了那个名字。
卷堆倒是情有可原,但是叶轻飘居然也表现得像是知道,这就真的是让人吃惊了,但是她解释那是因为六四。
“据说这是一把琴的名字,它的主人叫风拾念……”羽毛、叶轻飘、卷堆他们三个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当你们听到这个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人知道,不过我听到枣说的时候对她一下子又增加了另一层意义上的爱慕。她说风拾念是一位很厉害的幻术师,和风一同居住,神吧!”羽毛里的那个声音充满自豪感,如同神的是他自己,说完还不忘在嘴里弹出一个很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