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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玩会儿,新衣服让那弟弟摸脏了,一气离开了。
中午,仲月放了鞭炮,韩春旺下了床,八口人围坐吃了饭。饭毕,仲月领着在院里玩沙包、弹石子。
没几日,景九智抱来一对鸽子,交给冰月,说喂一段放飞试试,需要红头绳之类的小玩意,就在鸽子腿上绑个纸条,舅舅给买。交待完,就药草问题,虚心向韩春旺做了讨教。
鸽子白白净净的,模样很可爱,冰月满心欢喜,买小玩意的法子也新鲜,对景九智也不那么讨厌了。
又几日,清晨放飞一只,两个多时辰飞回来,真带来一小绺彩绸,巴掌镇没有的。冰月乐不可支,喂养鸽子愈发尽心。此后,鸽子来来往往,渐次固定为韩家一只,景九智那儿一只。
正月十八,鸽子捎来信儿,医馆有个急诊,景九智拿不准,人命关天,请韩春旺火速出诊。
韩春旺巴掌镇租匹温驯快马,急驰处理了难症,当天便返程了,净得二两银子。
这个法子不错,既能救火,城里诊金也贵,一举双得。华九妹对自己弟弟,刮目相看了。景九智更殷勤,信中说姐夫骑马多有不便,租辆车好了,才几钱银子,算医馆的交通费开支,再不然,干脆买辆车好了,使不了几个钱,姐夫的身子金贵。
华九妹合计,买车比租车划算,韩春旺说:“买车你放哪儿?还得交人保管,操那个心呢!”便搁下了。
正月二十七,又一封急信,扬州一位富商,水土不服,突染重病,只求痊愈,不计诊金。
韩春旺有些不情愿,自己变相为景九智打工了。华九妹劝:“诊金多寡无所谓,人咱得救吧!”韩春旺道:“让他来好了,耽误山里人看病。”华九妹道:“怕是病人不能颠簸——相公你心气高,咱不顾九智,也得顾病人吧!让人客死他乡就惨了。”
韩春旺还是去了,到后被伙计请到医馆后堂。
医馆后堂,陈设与客厅无异。景九智紧挨景棠沐寓所,另置了宅子,吃住都在家里。
一位身着苏绣绿绸华服的男人客座端坐,中等微胖身材,容光焕发,无一丝病容。景九智在主位上也坐着,却是捆在座上的。
韩春旺顿觉不妙,转身想退,门啪地关上了,两个打手般的仆人立在了身后。
韩春旺淡然问:“这是何意?”
景九智哭丧着脸道:“他说是扬州经商的,要出一万两黄金购买小圣针法,我不敢,他们便打我,还搬出朝廷大官吓唬人,你看,嘴都肿了。”他的嘴唇,果真红一片。
韩春旺伸伸腰,晃晃胯,让坐骨放松一些,漠不关心道:“卖不卖是你的事,骗我来此何干?”
景九智一脸羞惭道:“我说小圣针法是偷学的,偏差甚多,他们便逼我,骗你来对照,挨打就罢了,刀架在脖子上,一点一点地割,说割到断气为止——老弟没撑住啊!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姐。”
韩春旺冷哼道:“逼你?这可在你地盘上,你赖好也是山地剑客,骗鬼呢!”
景九智急得哭腔都出来了:“姐夫,骗你不得好死!你身后俩人是大剑客级的,老弟被控制了,那名伙计也是他们的人,乔装改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