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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
这个时候的舞厅特别热闹，舞池里站满了人。
一些人在闪烁的灯光下，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着舞动，一些人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 tender玩弄酒瓶，一些人或聒噪或落寞或兴奋或低沉，特别是在这种酒吧，所有人可以放飞自我，寻找内心的填充。
慕子柒带着凌空坐在了吧台边，看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一瓶威士忌。”
凌空担心的开口：“趁谭老大没回来，你先走吧，别喝那么多了。”
慕子柒瞄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谭老大的身影，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
“是不是让你看着我？”慕子柒看酒保的脖子上有用小刀划得口子，牵出一抹笑：“这种事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又要了个杯子，慕子柒葱白的手指握着酒瓶：“你不是陪酒的么？陪我。”
凌空娃娃脸上划过少许不自然，泯唇倒了杯，喝了进去。
慕子柒脸上浮现些红晕，又喝了一杯，眼神飘飘然的注视着舞池。
吧台对面，一中年女人一青年男子正耳鬓厮磨，男子轻搂女人柔细的腰间。
慕子柒不仅感叹，语气淡淡的说道：“你看，当时间剥夺了众多女人的青春容颜和多姿身形时，竟额外开恩地赐予她依旧曼妙的神力。
我在想，待到我再老个十岁，会不会迷恋上这种感觉。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
凌空脸红着看他的视线，从中却看到的是孤寂和落寞，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对未来没有一丝期盼……
这一想，着实吓他一大跳，立刻开口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家吧。”
“嗯？家？”看着充满现代化的酒吧，慕子柒歪头看他：“是不是又要撵我走？”
“不是，你在这里不安全，真不安全，趁谭老大还没回来，赶紧走吧。”说着就要去扶他，但还没碰到，少年闪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凌空着急的过去，却发现，来玩的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匆忙的往外面走。
知道这种地方消费的人，据说都是些比较有档次的。
所谓的档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钱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种。
但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早散局？
肯定不会是谭老大就是了，他还指着这些人保他呢，就算是要打人，也不会搞这么大阵仗。
凌空若有所思，看着沙发上摆弄酒瓶的少年，脑袋里乱糟糟的。
“别喝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慕子柒以前喝酒之后，身体原因，会直接睡觉。
但吃完白魏给的药后，休息这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所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杯倒”。
耳边的声音有些混浊，视线也带着模糊，重了影。
隐隐约约看到门口走来很多人，眨了眨眼，面无表情道：“小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