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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把柄，是有一天沈黎光来接她放学，她出了学校上了他的车。
刚巧这一幕，就被她拿着手机拍下来了。
这个把柄，太可笑了。
傅萤伸手把她推出去，关了门。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程依依看了一眼照片，勾了勾嘴角，转身出了门。
晚上睡觉前，傅萤就觉得程依依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就她当年那穿了别人的衣服，弄断人家玉镯子那雄毫无愧疚的样子，她认为抓到了自己的把柄怎么可能这么不了了之。
傅萤躺回床上刚拿起手机，它就开始振动了。
傅萤接通，男人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回我？嗯？”
他应该在医院，说话不敢大声，轻轻的，低沉缓慢。
他声音好听，最怕他尾音上扬，听着就心跳加速。
“你……”傅萤舔了舔干涩嘴唇，回想他那几个字，面红耳赤，“哥哥，你太流氓了。”
“哥哥哪里流氓？”
他还问。
“反正，挺流氓的。”
傅萤别开目光静静的看向七宝，七宝四脚朝天的睡，然后翻个身子，四肢体绷直，伸懒腰。
电话里沉吟，默契的沉默，可气氛却突然暧昧了起来。
沈黎光出门给黎若澜买吃的，他站在路边掐了烟，嘴角有股玩味的笑。
“回去流氓给你看。”
傅萤耳根红到脖子，岔开话题：“阿姨还好吗？”
“挺好得，做了手术，恢复期。”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一个星期，怎么，想哥哥了？”
又，又扯到这种话题上了。
傅萤轻轻“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沈黎光笑得深，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哥哥也想你。”
傅萤垂眸，又不说话了。
他们的沉默是一种默契，即便不说话，仿佛也像知道对方心思似的。
沈黎光推开病房的门，黎若澜还没睡下，做着她一直心心念念给孙子孙女的小衣服。
“早点睡。”
“好。”
女孩声音太乖，声音软软的，然后挂了电话。
沈黎光提着白粥走了进去，黎若澜抬眼问：“和萤萤打电话呢？”
“您又知道了。”
黎若澜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对萤萤说话温柔，语气都不一样。”
沈黎光：“是吗？”
“我是你妈，不了解你。”
沈黎光笑笑，没说话。
“那声音温柔的啊，听在心里，荡漾出花来了。”
开出花来。
他何尝不是听着女孩甜软的声音心里开出花了。
不知道有多撩人。
“把粥吃了，该睡了。”
沈黎光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针线放在一边。
“好好，不做就不做了。”
黎若澜叹一口气，心里暖。
沈黎光看着她，突然开口问：“妈，你有没有在心里有没有怪过我。”
黎若澜垂眸：“怪过。”